“恶心?”刘一刀眼底闪过阴霾,定定看着眼前深爱了许多年的男人,满目的不可置信,“你居然说我恶心?”
周维可看着他的眼睛,轻声笑了,“你难道不恶心吗?”
刘一刀两声冷笑,“周维可,说我恶心,你会后悔的!”
和许多人一样,刘一刀字典里,最最讨厌的也是“恶心”两个字,更何况还是被最心爱的人这样形容。
性格一向温和的周维可忽然就刚毅起来,他依然看着他的眼角,嘴角笑意也依然,“刘一刀,这次,我保证,后悔的会是你!”
刘一刀忽然想到了什么,冷笑僵在了脸上,“你……什么意思……”
“我没任何意思,只是在帮叶晨剖腹产时,把我身上的抗体给了她,现在她很安全了,而你,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威胁我了!”周维可淡淡的说着,脚下一个虚弱,整个人直直地朝地板上倒去。
刘一刀接住他,满目沉重,“维可,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明明知道,这只是我吓唬你的,如果真要拿叶晨威胁我,我怎么会下那么轻的毒。”
周维可脸色慢慢变白,嘴唇干涩的都起了一层皮屑,“师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吗?”
刘一刀没控制住,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我记得,那时你好小,我一直以为你是女孩。”
周维可也跟着笑了,眼睛释放出迷离的亮光,“是啊,那时的我又黄又瘦,没有半点男孩的模样。”
他问刘一刀:“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女孩子看的,所以……”
刘一刀吸了下鼻子,看着怀中人的眼睛始终闪烁着温柔,“只要是你,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
听到这句话,宋毅控制不住地打了个战栗,真太娘的,太恶心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女通吃啊。
周维可的回光返照,没有坚持多久,当宋毅听到一声哀嚎声,推门进去,就看到周维可脸上惨白,双眼紧闭的躺在刘一刀怀里。
而刘一刀双目赤红,太阳穴青筋暴起,宋毅知道,那是种濒临崩溃时的反应,正想上前,刘一刀忽然抬头朝他看来,哀痛到不能自拔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然后抱着没有了气息的周维可就从地上站起来,宋毅暗叫不好,正要上前拉他,一只花瓶朝他直直地砸来,本能地就去躲闪,和花瓶落地声音一起响起的是玻璃被人撞碎的声音。
宋毅飞快朝窗户边冲过去,还是慢了一步,刘一刀抱着周维就在他眼前跳下了八层高的楼。
宋毅不是没见过血腥,不是没见过壮烈,像这么惨烈的还真是第一次看到,透过残缺的玻璃朝下看去,那场景让他已不忍再看第二次。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根本没法理解刘一刀对周维可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今天,真的是被震惊了一会儿。
原来,爱就是爱,真的和性别无关。
……
警察很快就来了,周围也被拉起警戒线,宋毅是在警察来之前就下的楼,为了避免多事,他擦掉了自己留下的所有指纹。
和围观的民众站在一起,看着法医鉴定,然后白床单蒙在两个人身上,宋毅心里微微的不舒服,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
凝住呼吸,宋毅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看到他的表情,凌漠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叶晨再次睡了过去,两个孩子似乎也体谅妈妈很辛苦,都没怎么哭闹。
凌漠对他使了个眼神,宋毅踮着脚退到了病房外,凌漠再次看了眼熟睡中的妻儿,这才也退了出去。
回廊那头,宋毅以最快的语速,最简练的言语,把刚才看到的都告诉了凌漠。
凌漠眉心越蹙越厉害,甚至于到最后听说两个人都死了时,手都抖了下。
宋毅问:“凌老板,你怎么了?”会因为别人而悸动,这绝对不像他所认识的凌老板的风格。
凌漠捏了捏发酸的眉心,“我没事,想办法封锁这个消息。”
宋毅愣了下,继而摊手,苦笑,“凌老板,你又一次太看得起我了。”
的确如宋毅说的那样,在网络这么发达的年代,消息传播的速度,远远比人类想象的要快,只不过五分钟后,这则新闻网上就满天飞了。
既然外部他不能出手干预,那内部的小范围内,他总还是可以掌控的,于是进出病房的医生和护士除了必要的问题,绝不会多说一句话。
而病房里本悬挂的电视,信号也被掐断了。
这样的日子过去三天后,叶晨终于想起问周维可了,她没问其他人,直接问的是正抱着儿子来回摇晃的丈夫,“维可呢?”
凌漠抱孩子的手微微顿了顿,神情却依然如常,宠溺中带着极大的满足,“他出国进修了。”
这是三天前,得到周维可死因时,他就想好的借口,如果叶晨追问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他则会说没有。
叶晨果然问了,得到那两个字,也失望了,不过,那点失落,很快被凌漠塞到怀里,在她胸口乱窜,饿的直找奶喝的儿子给分散了。
“臭小子,看看妹妹多老实。”叶晨撩起衣服,把奶水送到儿子嘴边。
小家伙闭着眼睛,一口含住,大口大口的就喝了起来,他还太小,还不会边喝边撩起自己的小腿,但是嗓子里却是会发出咕咕的满足声。
叶晨又笑了,轻轻的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小家伙才吃好,另外一个才被夸过的小东西也醒了。
凌漠抱起她,来回走着,无非是想让刚奶过一个孩子的叶晨稍微休息一会儿,谁知道,小丫头好像知道自己少喂了一顿样,哇的下就哭了出来。
女孩子真的不同于男孩子,即便这么小,从外表根本看不出区别,哭声却很不一样,柔柔细细的,入耳就让人分外怜爱。
叶晨把手朝凌漠伸去,“快把孩子给我。”
凌漠不死心地再次哄了下小丫头,发现不管他怎么唱,怎么摇,一直都在哭,彻底没辙了,只能把她放到妻子手里。
叶晨一接过孩子,马上撩起另外一侧的衣服,小丫头吃上了,嗓子里还时不时的在发出抽泣声,好像刚才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叶晨朝坐到床边的丈夫翻去个白眼,“你看看,把孩子都委屈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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