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
尉迟文景满面严肃的看着两夫妻,当得知他们昨夜所做的一切时,饶是他这种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无数次的人也还是狠狠吃了一惊,为他们近乎于疯狂的大胆而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此一来,岂不是公开与那些“大人物”叫板作对?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招架吧?
尉迟妍姗淡然一笑,“爹您就放心吧,我们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相信我,绝不会出事的。”
“不错,这个哑巴亏,他们吃定了!”皇甫雨泽亦安慰道。
瞧着两人那般信心满满胸有成竹的模样,尉迟文景不禁有些迷糊了,究竟他们是有什么依仗,才能促使他们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
他当然知道,这两人都不是傻子,相反,还聪明得很。
一时冲动所致?绝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必然是有所依仗,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尉迟妍姗默默地看了眼皇甫雨泽,显然是在询问,可不可以将事情告诉父亲。
皇甫雨泽淡淡一笑,眸子里满是信任和宠溺,给予了无声的肯定。
尉迟妍姗甜甜的笑了,随即将他们在清明上河图上的发现和猜测,以及他们的计划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尉迟文景,没有一丝隐瞒。
她的父亲,她自是相信的,但皇甫雨泽却也能如她这般相信她的父亲,这着实让她有些惊讶,更多的当然是感动,和满满的幸福。
越是身居高位者,便越是小心谨慎,也可以说是疑心病极重。
这倒并不是说性格缺陷还是怎么样,而是居于这样的位置,由不得他任性,将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那般与人相交。
一切皆是人性使然,或许你是真心与人相交的,但却不能保证对方亦是如此,在权利欲望的极致诱惑下,还有多少人的心灵能维系一片清明,保证本性不会变?
如若不然,历来皇家、权贵家族,甚至是一些商贾大家族中,又怎会出现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兄弟反目,父子成仇的例子还少吗?
所谓高处不胜寒,或许也包含着这样一层意思吧。
身处不同阶层,都各自有不同的生存之道,看似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其实也有自己的心酸和无奈。
他的心很深,她知道。
他的“疑心病”很重,她也知道。
所以在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她的父亲时,她才会这般动容。
信任二字,看似简单,实则真正能做到完全毫无保留的信任的,却难如登天。
而皇甫雨泽这么做,无疑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压了上去。
因为这个机密的计划是绝对不容许出现任何一丝纰漏疏忽的,否则他将要面临的,必是那些“大人物”的群起而攻之!
毕竟,是个人都不会喜欢自己被算计,何况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呢?
尉迟文景显然不笨,只一瞬间便品出了这里面的危险指数,看向皇甫雨泽的目光显然也发生了某些变化。
若说之前是因为欣赏,因为自己的女儿才接受皇甫雨泽,那么现在,他才可以说是真正打开了心扉,将皇甫雨泽当成了自己家人的一份子。
“事已至此,想要再回头已是万万不可能的了,走上这条路,一点差池都有可能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们切记要谨慎再谨慎,凡事三思而后行。”尉迟文景语重心长道,望着女儿的目光无比担忧。
皇甫雨泽淡笑,“岳父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姗姗的!”
不是任何天花乱坠的华丽宣言,却正因为他的这份坚定诚恳、朴实无华而更加动人心弦。
尉迟文景满意地看着他,“先要保护好自己,才有资格有能力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对女婿的关心。
尉迟妍姗笑了,皇甫雨泽也笑了,一室的温情,纵使是这冰天雪地的寒冬腊月也难以掩盖它的温暖,几人的心,也跟着温热了。
“那你和皇上之间······”
尉迟文景虽然问得很隐晦,但其中的意思小夫妻俩自是十分清楚的。
关于这一点,尉迟妍姗也没有问过皇甫雨泽有没有什么计划,所以听父亲这么问,目光也随之投向了皇甫雨泽。
皇甫雨泽淡淡道:“具体计划我打算安排在龙脉之事过后,若不出意外,此次的龙脉事件必能让各国受到一次大震动,正是咱们出击的最佳时机!”
与皇甫冉枫的争斗,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输,唯一担心的便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虽然到时候各国会受到一番震动,但到底动不了根基,一旦他们也掺和进来想分一杯羹,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个时候也的的确确是出击的最佳时机,趁皇甫冉枫刚受打击,就来个趁胜追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总是要反的,险境迟早会遇上,这是无可避免的,所以纵使是九死一生,他也决定要放手一搏!
至于周边的其他饿狼,还需从长计议啊······
沉默了片刻,尉迟文景忽而拍桌亢奋道:“到时候算我一个!老子已经多年未曾上过战场砍人了,手都痒了!”
瞧他那摩拳擦掌的模样,倒似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想想也对,军人嘛,有几个不热血的?让他们过这种安逸的生活,就等于让文官上战场一样折腾人!
“可是······爹您曾是月华国的将领,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若有朝一日我们与皇甫冉枫真的开战了,到时候上战场与您对峙的可是昔日的同僚兄弟啊。”
尉迟妍姗不无担忧道,虽然加上父亲,他们这边也会多一分胜算,可她却也不能弃父亲的感受于不顾。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守护月华国的存在,现在要他与之为敌,与昔日在战场上一同出生入死的同僚兄弟为敌,做殊死搏斗,那样的结果,岂不是太残忍了?
“岳父大人大可不必为难,对付皇甫冉枫,我还是有信心的。日后我们与其他国开战也是免不了的,岳父大人想上战场,到那时再去也不迟啊。”皇甫雨泽当然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担心他们应付不来,所以才想尽自己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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