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话都带到了,九娘子也安全送回了,王妃便起身告辞,九娘子也连忙起来要送出去,被王妃按住了,“你啊,今儿受的惊吓可不小,还是好好歇着吧,我呢,也不把自己个当外人,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老太君也说道,“王妃真真是个明白人,就是这话,改日让谨娘亲自登门拜谢吧。”
王妃笑着说道,“那敢情好,老太君哪日有兴致了,也往我们府里去,别的没有,好的惠泉佳酿倒是存了些的。”
老太君笑道,“你个猴精,谁告诉你我爱喝那个的,好好好,改日一定上门到饶去。”
王妃又说了几句客气话才起身告辞了。
九娘子回身,老太君正盯着她看呢,“你且坐下,我来问你。”
九娘子应了坐了下来,也没有再推辞,因为她也实在是没什么力气,难受得要命。
“今儿去上香之前,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振福的事?”老太君严肃地问道。
九娘子点点头,“也是和侯爷说起过的,可万万没想到他是这么的丧心病狂,连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
老太君没有接她的话,过了一会儿又问道,“振祥已经知道了平哥儿不是他的孩子了?”
九娘子点头,老太君什么也没说,转头去看那趴着正玩得欢着的泽哥儿,许久才叹气道,“这孩子也是可怜,生下来就没了娘,如今又叫人给惦记上了,我老婆子在一天还能保得你一天,我老婆子哪天要是脚一蹬去了,谁来保你呢?”
九娘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太君又对她说道,“你也太胆大了些,今儿的事还好你聪明在知道先去通知了王爷和王妃,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怎么这么糊涂?万一王爷有事不在府里,又或是传话的人不尽心,那你今儿岂不是连小命都没了吗?”
九娘子嗫嚅着说道,“当时谨娘也没想那么多,只想到要揭穿他的真面目,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没想到揭开这么大的秘密……我……”九娘子“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老太君叹道,“我知道你的心,你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历练还是少了点,再有个十年八年的,你也就练出来了,侯府有你在,我也就能放心点了,唉,看来,这个家不分是不行的了。”
二人正在这嗟叹,一个丫头端着托盘进来了,回道,“老太太,该给泽哥儿吃药了。”
泽哥儿生下来就先天不足,因此,韩太医给开了补身子的药每日吃着,今儿这药一端上来,二人立马紧张了起来,九娘子看了看老太君,老太君不愧是老人了,丝毫不动生色地说道,“知道了,你放那吧,一会儿我自己个来喂。”
那丫头惊诧地看了一眼老太君,立马低下头去,应了放下托盘转身出去了。
待那丫头出去了,老太君才对九娘子说道,“我既是知道了,就不会不管的,你且先回去梳洗一下好好歇着吧,你也受惊了,这事我知道该怎么办。”
老太君都这么说了,九娘子乐得不管,便起身告辞了,老太君让身边的一个大丫头送了九娘子回去。
回到荣月堂,珍菊和灵菊墨菊她们正急得团团转呢,见九娘子回来了,都拥了上来,问东问西的。
九娘子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摆摆手,“都别问了,等我歇会的,珍菊去打热水来,我要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珍菊等应了,几个丫头忙散了开来,打水的打水去了,张罗饭食的跑去厨房了,还有去给九娘子铺床烧汤婆子去了。
等到九娘子坐进浴桶时,才真正地放松了下来,沐浴完,九娘子就着墨菊的手喝了几口白粥便躺下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过来时,看见珍菊还坐在自己的床边的脚踏上做针线活呢,想要开口说话,才发觉自己的喉咙又是像火烧一般,嘶哑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珍菊忙起身扶了九娘子起身,靠在迎枕上,“夫人,您醒了,辰时正了,您可要用点什么?”
九娘子摇摇头,“给我喝点水。”
珍菊忙去端了杯温水过来,九娘子一口喝尽了,才感觉自己喉咙舒服点了,“老太君那边可有什么事吗?”
珍菊答道,“老太君才刚派了小丫头过来传话,说请了韩太医给泽哥儿看看,顺便一会儿过来给您也看看,叫奴婢们先预备着呢。”
九娘子点点头,老太君既然请了韩太医过来,那就是对荣安堂的人起了疑心,那徐振福如此笃定泽哥儿活不长,那就是老太君身边的人有问题,自己还是不咬去掺合的好,静等结果就好。
又担心起北静王爷去宫里的事来了,不知道能不能有什么法子尽快通知侯爷,让他先防着点,还有就是怎么才能让二老太爷不在粮草上使坏……
九娘子正在这七想八想呢,灵菊进来回道,“夫人,韩太医来了,可要请他进来吗?”
九娘子忙应道,“快快请进来吧。”
灵菊应了,珍菊忙把帐幔放了下来,将九娘子的袖子和镯子什么的都撸了起来,搭了帕子,这才请韩太医进来了。
隔着帐幔,九娘子问道,“韩太医近来可好?”
韩太医作揖道,“多谢夫人记挂,很好,老太太说夫人今儿受惊了,夫人可有觉得什么不好?”
九娘子答道,“就是一直觉得喉咙像火烧一样,嗓子也疼,还总觉得头晕。哦,还有,今儿还吐了一口血,不过我自己觉着只是急火攻心,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劳烦您给看看。”
韩太医应了,坐在床前的圆凳上,手指搭在九娘子的手腕上,闭了眼,开始号起脉来。
珍菊和灵菊在一边守着,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扰了韩太医诊脉。
过了半晌,韩太医才对珍菊说道,“麻烦姑娘给换只手。”
珍菊忙上前给九娘子换了只手,韩太医又号了半天,又说道,“还请姑娘掀了帐幔叫小的看看夫人面色。”
珍菊也照办了,韩太医这才撤了手,一脸郑重地说道,“夫人,是喜脉,但是情况却不容乐观。”
听到韩太医说喜脉,珍菊和灵菊已经喜不自胜,二人差点要调下泪来,但是听到韩太医说情况不好时,二人又紧张得看向韩太医,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来。
九娘子反而平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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