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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深宫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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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暗夜密议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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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那个户部的位置?虽然户部油水多些,但名声太不好,段尚书若图谋这个就是自降身段,他又不缺钱花,为何私下行此事?依小的愚见,恐怕此事还是王首辅指使。”

    “月色这样好,本王就与你解释一番。”长平王又拽了一个迎枕靠住,抬眼看了看屏风上方透进来的微白月光。

    隔了紧合的窗子和低垂的幔帐,再被屏风一档,这里实在看不到什么好月色,何况今夜又是个朦胧的薄云天气。底下几个人听了都是唇角微扬,知道王爷又在随口乱说。平日心情好的时候,长平王是很乐意教他们一些事情,他们更乐意听。

    长平王斜倚在金丝迎枕之上,未曾挽起的长发随意垂着,顺着床沿一直垂落于地面厚密的贡毯,他疏淡的语气似是屏风后的月光一样漫不经心,“天底下读书为官的人,他们最终追求的是什么?一是位极人臣,二是金银满屋。怀有为国为民大志的人不是没有,但绝对不是段骞这个老货。”

    “如今首辅位置上王韦录坐得扎实,护得严实,旁人插不进手去,何况王韦录的年纪又比段骞小,身体硬朗得不行,是以若要比谁老死得快,段骞在这上头大约是没指望的。因此,‘位极人臣’这一点,段骞这辈子是做不到了。即便老天有眼让王韦录死在他前头,现还有次辅贝成泰排在后头呢,也是轮不到他做候补。”

    “官阶指望不上,他还求什么,就是求财了。礼部尚书虽是清贵至极,赚了声望能有机会扶摇直上升成首辅次辅,但王韦录堵了他的路,他不盯着户部的油水,又该盯着哪里?若是他染指了户部,以他如今的年纪,赚够银子也就该到告老还乡的年纪,岂不是正好。”

    话音一落,下头三人都是恍然,才知段骞真的很有可能是行此事的人。贺兰不由说道:“奴才明白了,如今皇上和王首辅两人之间暗潮涌动,朝野上下正是异常敏感的时候,襄国侯作为造成这局面的始作俑者,他若是出了什么事,那么很可能皇上和首辅之间勉强维持的平衡便会被打破。而打破这个平衡的人,首当其冲就会遭殃,率先承受某一方的怒火。”

    唐允道:“不管哪一方的火气杜尚书都承受不住,在户部做了这么多年他怎么会干净呢?只需稍微揭出一点什么事情,他官位必定不保而落入旁人手里头,再挖深点的话,满门获罪都是有可能。”

    一直没说话的关亭开言道:“如此说来,此事必是段骞做得无疑。王爷,咱们怎样惩治他?您吩咐下来,属下立刻去安排。”

    “却也不用这样笃定,本王只是说一个可能罢了。兴许是段骞自己,兴许是王韦录指使,现无定论。”长平王沉吟道,“不过,不管主使是谁,行事的便是段骞和张寒无疑了。张寒那里,关亭你自己处置了就罢,你手段多,本王就不管了。至于段骞,唐允你拿个法子出来,上次本王说过要他致仕的。礼部的人最怕什么你可知道?”

    唐允便低声回禀:“礼部清贵之地,得士林儒生之向往,是以他们从上而下的人自然最怕名声有损。”

    “有损名声的事么,”长平王修长的手指在床沿镶嵌的珊瑚珠上轻轻点扣,“本王记得似是他那儿子十分泼皮?”

    唐允道:“王爷记得不错,段尚书家中小儿子年未及弱冠,已在家中蓄养了许多美姬服侍,偶尔趁父亲不备还去外头眠花宿柳。”

    长平王挥手一笑:“那便用此做文章好了,所谓天理昭昭自有报应,他怎么让前任尚书致的仕,你便让他重蹈覆辙,一切无需本王多说了罢?”

    “小的明白。”

    “关亭,你那边怎么样?”此事已了,长平王开始询问下一件事。他底下三个做暗事的属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呈报流水事项上来请他过目,重要的事情则由几人面谈商讨。

    关亭躬身上前,刚刚开口说了两个字,眼神猛然一变,整个人便如一道黑影消失不见。光线幽暗的屏风之后,长平王与荷兰唐允都屏息静听,凭着过于常人的耳力,知道关亭是顺着楼梯轻声快步跑了下去。

    凝神再听,关亭的脚步声也不见了,屋里屋外一瞬间静得死寂。

    静静的听了许久,亦是有些功夫在身的荷兰确定周围没有异常响动了,用比方才更细更低的声音禀报道:“方才有人掠过,怕是想偷听,或者来暗中观察王爷。”

    锦绣阁内外都藏有暗卫,是除了长平王和有数几人之外,别人完全不知道的事情。能够躲过暗卫设置的障碍而进入三楼内寝,那么这个人不是功夫极好,就是刚好潜伏在今夜在一楼值夜的丫鬟内侍中。

    等待关亭的时候,长平王微微合了双目养神,反而安慰两个手下不要慌。“父皇对儿子们不放心,安插一些人进王府,隔三差五让他们探听一些消息亦是寻常。”

    贺兰道:“关亭身手好,定能打发了盯梢的。”

    “嗯,”长平王闭着眼睛似是困了,抬手朝两人道:“若是累了,先在地上歇一会,罗刹国新贡的雪驼锦毯,抵御寒气的。”

    贺兰唐允两人低头看了看在微光中依然熠熠的金丝贡毯,谁都没有坐下或躺下休息,在长平王跟前,他们觉得自己除了站和跪,其他任何姿势都是不妥当的。

    约摸小半刻之后,关亭悄然返回,无声无息就似他掠出去时一样。“是内侍。”他略略说了形貌,贺兰立刻道:“正是半月前宫里皇后娘娘新赏进府来的人。”

    长平王依旧合着眼睛:“你把他怎么样了?”

    关亭道:“没有王爷吩咐,属下不敢轻举妄动,坠在后头看清了是谁就悄悄回来了,期间没有让他发现。”

    “那就不用管他了,留着这个明桩子,总好过人家再送暗桩进来。”长平王打了个呵欠,朝关亭道,“接着说你那边的事。”

    ……

    池水胡同蓝家的院子里,明与暗是泾渭分明的。

    东院,蓝泯父女三人的住处,前前后后都是灯火通明,大红灯笼挂满了各处,将先前的一些非红色的羊角琉璃等风灯都换了下来,红红火火似是在过年。而西院,因着蓝泽的病痛和老太太的不悦,整个院子都是死气沉沉的。

    蓝泽白日因为急怒和憋闷晕倒在母亲房中后,一直没有离开,轮番的大夫请进来,除了什么都诊不出来只说是风寒的,便是笃定他得了头风的。蓝老太太见没个定论,便要着人去宫里递牌子请御医,被中途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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