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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深宫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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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东府摊牌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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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事情,难免有精神不济的时候,底下人就散漫了一些,现如今母亲都要一样一样管起来。说起来,也难免得罪人。”

    蓝泽正用晨起的点心,闻言随口朝秦氏道:“你注意着身体,有什么事让底下人去做。”

    秦氏执起竹林晚照方口壶给他添了茶,谢过他的关心,然后说,“侯爷不知道这些人,似乎偷奸耍滑惯了的,只要主子不留神就要做些不妥当的事情,妾身怎能事事都交给她们。”

    本是随口一说,如瑾听了却暗道,正合了今日之事了,有了这句话在前,若是父亲在听到什么不好的言语恐怕就会掂量掂量。

    一时两人用完点心,董、贺两位和蓝如琦又来请了安,蓝泽便带着妻女朝南山居去。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会子闲话,蓝老太太便突然提起了话题,朝秦氏看了一眼。

    “这几日恍惚听着谁抱怨来着,说是给底下人的吃穿用物都不齐全,且比以往次了一等,你留心着些,若是真有其事,一定要补上。咱们侯府堂堂的名声在外,若是让人知道对底下人严苛,未免让人议论,伤了几代人的体面。”

    这是很重的话了。

    自从秦氏管家以来,因为钱嬷嬷婆媳帮衬着,也就等于老太太间接掌控侯府,有什么事秦氏和钱嬷嬷达成一致就等于顺了婆婆的意,因此许多天过去了,老太太从没在家事上亲口说过什么。

    这次当着蓝泽的面提起来,又言及侯府体面,不得不让人打起十二分精神。

    秦氏连忙站了起来,行礼告罪:“让婆婆操心是媳妇办事不力了,媳妇这就去查问是哪里短了东西,若是有人故意克扣一定要她们给个交待。”

    蓝老太太点了点头,语重心长:“你前些日子查办各处采买的商户,做得很妥当,这次也要好好用心,谁敢中饱私囊或者弄权苛待底下人,我都不能容她。”

    “是。”

    如瑾眉头一动,这是祖母借着奴才说母亲呢。也不知昨日那些告状的人说了什么,竟让祖母疑心是母亲在弄权公报私仇。和婉一笑,如瑾朝蓝老太太道:“祖母所言极是,您就是不说,母亲近日也念叨着要查办一下这事呢,只是还没抽出精神来,所以还没跟您说起。”

    秦氏看看女儿,虽然不明白如瑾为何这样说,但知道她所虑必是不错的,便也跟着点头:“正是,如今得了婆婆吩咐,媳妇更要用心尽力了。您放心,一定不让底下人再有怨言的。”

    蓝老太太颔首,又闲聊一会别的,遣众人散去了。

    回去的路上,蓝泽走在前头,如瑾在后面扶着秦氏闲话:“母亲不知道,昨日是有人跟祖母诉苦了去,所以才有了今晨这番话,我也是无意中知道此事,否则还要纳闷祖母怎么突然说起这事来。”

    秦氏愕然:“原来是这样,怪道你祖母如此言语。只是日常底下人的吃穿用度都是钱妈妈主管,想必是她事忙忽略了什么,我去问问便是。”

    如瑾说话未曾刻意压低声音,前头蓝泽也听到了,此时就回头皱了皱眉:“这些奴才越发不像话,什么事都去烦扰老太太,难道当你和大管事们都是摆设不成。依我看恐怕诉苦是假,告状是真。这府里也真该管管了!”

    如瑾暗自一笑。果然晨起那番话没有白说,父亲向来以洞察世事自诩,此时已经想当然的以为是奴才因不能偷奸耍滑而心生怨愤了。

    轻轻拽了拽母亲衣袖,秦氏会意,朝蓝泽道:“都是妾身前些年身子弱不能管家的缘故,让底下奴才们不成体统了,如今侯爷只管放心,妾身自当尽力。”

    蓝泽在幽玉院用了早饭就朝外院去了,今日不用上学,如瑾留在母亲房里。说起晨起之事,如瑾道:“幸是上次赏春厅走水后咱们劝祖母留下了郭婆子,她念着咱们的恩,心就向着咱们,知道通风报信。”

    秦氏叹道:“虽然通了气给我们,但终究不知道是谁说了什么话,我们要应对也有些困难。”

    如瑾将垂落的发丝抚到而后,笑道:“郭婆子既然能来通风报信,定是得了确切消息的,否则不敢乱传话。依我看,她想必知道告状的人都是谁,之前没说大概是不想多惹是非。母亲若是盯着她问,她大约就不会隐瞒了。”

    想了一想,又道,“而且能在祖母跟前说上话的,肯定不是底下普通的仆婢,都得有些身份脸面,查起来亦不难。”

    秦氏醒过神来:“对,香绮你这就去问去查。”

    孙妈妈应声而去,如瑾收了笑,缓缓道:“母亲这次一定要拿人立个威,不然以后这种事会没完没了。杀一儆百,僭越告状的风气绝对不能起来。”

    暑热难消,未到晌午屋子里就放了冰。因为秦氏体弱不敢多用,只在角落置了一块。如瑾陪着母亲做针线闲话家常,实在热了,就去屋角那里过过冰气,然后再回来坐下。这样几次之后,孙妈妈去而复返。

    “太太,姑娘,郭婆子果然悄悄说了,是园子里几个管事去告的状,当时要拉她一起,她推说突然中暑回家养病去了,现在还在家里歇着呢。”

    秦氏问:“园子里大大小小的管事也多,是哪几个?”

    孙妈妈到门口看了看,见丫鬟们都在外间远处立着,这才继续说:“一共五个,其他几人也就罢了,一个是针线房曹管事,这是多次明着跟咱们作对的,不用想也少不了她。还有三个原是上次查商户的时候查出她们勾结亏空的事情,想必私下有怨言。但有一个却奇怪,不是别人,正是库房里刚提上来不久的副管事褚婆子。”

    秦氏疑惑:“她?她平日好好的,做事勤谨人又安分,怎会掺和这事。”

    “是呢,奴婢也想着她平日安分守己的,这次为何突然冒出来,特意去查了查,也没查出什么不妥来。”

    如瑾抚摸着长榻上樱桃木矮桌精致的花纹,沉声道:“连这种暗棋都启用了,可见东边又要蠢蠢欲动。平静了这么些日子,算一算,也到了她们耐不住的时候。”

    “瑾儿,这褚婆子是怎么回事?”

    “母亲不用管了,此事我来处理。”

    如瑾下地穿了淡青底初蕊玉兰绣鞋,向秦氏福身告辞就回了梨雪居,叫来寒芳。“抱着你的牛角梳匣子,带上一罐梳头水,随我去东府。”

    碧桃惊讶:“姑娘,这是要去……不是说要留着梳子和梳头水么,以防她们一计不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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