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信息,我又和英子躺在床上继续聊起来。
我说:“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随便出去都可以嫁一个有钱的好人,为什么要来做这行?你喜欢做这行吗?”
“又有几个女人真正愿意来做这一行,绝大部分人都是被逼无奈。像我现在这样子做了这一行,又还有一个儿子拖着,又有几个条件好的男人忍受得了?条件不好的男人,再嫁也是受罪,一个人过,也感觉挺好。”
“你生了一个儿子?!”我不觉大吃一惊,心里感觉突然像被泼了一大盆的凉水。
“对呀,都快三岁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英子若无其事地说。
我不禁沉默了好半天,英子又开口说:“你这人很特别,让我感觉到你很像一个人,也许我只是幻觉。”
我说:“像谁?”
“我曾经的男朋友。”
我说:“哦?有这么奇怪的事,我哪里特别,哪里像他了?”
她说:“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而已。”
“我看是错觉吧,那你那曾经的男朋友呢?是不是后来他成了你老公,然后把你抛弃,所以你就到这里来了?”
“不是这样的,他杀了人,成了逃犯,最后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先伤害了他,我一直以都很愧疚,他一直让我牵肠挂肚,放不下。也不知道他现在哪里,是否过得好。”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要杀人,而你又为什么要去伤害你爱的人,是因为他不爱你吗?”
“不是,我们相遇相识在工厂,我爱他,他也爱我,本来两情相悦,可现实很无奈。他爱我是连命都不要的那种,我跟他在一起心里很踏实,很快乐,虽然他一无所有,我也是一往情深地爱着他。但是后来,我妈得了重病,需要很多钱,如不及时治疗就会死亡,我妈是最担心,最疼爱我的人,她也是我最担心、最疼爱的人,我怎么可能丢下她不管,就算我死,也不宁愿让我妈去死。可是我和男友都拿不出钱,我天天心情不好,日夜冥思苦想都没有办法,他也是费尽心机,万般疲惫,他还要哄我开心。他总是想方设法,努力地去挣钱和借款,可是还是跟那天价医药费相差太远。
我妈一天一天接近死亡,我的心越来越难受,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瞒着男朋友做了别人的二奶,获得了一大笔医药费。虽然我男朋友并不知道这个事实,但我心里却一直感觉对不起他,我这样子对他很不公平,在他与我妈之中,我选择了我妈。其实,我不想失去老妈,也不想失去他,可现实生活就是这样不可能两全其美,鱼和熊掌不可皆得。我既然都这样做了,我不该再一直欺骗着他这样下去,不然我的愧疚会越来越深。必须要和他分手,但我爱着他,从内心里舍不得和他分手。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躲着他,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只有逃避现实。躲一段时间,也许,他会离死心近一点。
可是,他后来发疯了,死活缠着我不放,分手的前一天晚上,他在冷风里等了我差不多一个晚上,第二天继续上班,眼睛红红的,我猜想那晚上他一定哭了。那天晚上我也躲在一个角落里,痴痴地看着他,满是心痛,也就是那天晚上大概四点多发信息宣告与他分手,长疼不如短痛,纸是包不住火的,就算到最后,他知道了我欺骗了他,他也不会原谅我,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可他却始终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要我给他一个交待,始终不肯放手。包养我的那个老板,也知道我跟我男朋友的事情,看我一天心不在焉和他在一起,心里也是很恼火。于是他用钱找了几个小混乱混,去逼我男朋友离开我,可我男朋友表面看起来很文静,内心却是很倔强的那一种,最不能容忍别人对他的胁迫。他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岂会面对几个混混的胁迫就轻易放手?
不知道怎么的,我男朋友把那小混混的头目砍了两刀,还有一个小混混被砍了一刀,然后我男朋友就逃走了,一直就不知所踪,他就这样从我身边消失了,我伤心难过了很久很久,这事我当时不知情,并不知道那老板请人去胁迫他,是事后才知道,如果我提前知道,也许就可以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因为此事,我更感觉对不起我男朋友,是我害了他,我恨透了那老板,为此跟他闹翻了天,但为了钱,为了我妈的病能够有钱治,又不得不勉强原谅了那老板。
他从我的世界消失这么多年了,却依然在我的脑海阴魂不散,他的影子时常出现在我梦里,也时常让我在现实中产生幻觉。我想他,却永远丢了他,有时候我也想忘了他,他不会再原谅我,我不想在不可能的世界里继续沉溺。但我却无法左右自己的情感,越是想忘记越是忘不了。”
我听完这些话心里美滋滋的,甜到灵魂去了,所有怨恨荡然无存。很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但我不想这么冲动,必须让戏演到最后,我要了解清楚关于她的一切。我又不解地问:“包养那你那老板为什么会看上你,天下那么多美女,为什么偏偏去厂里找你,而且还如此拆散人家,还有你的孩子又是从何而来?你为什么又会在这里上班?”
“这些问题回答起来比较复杂,包养我的那老板,是个食品总代理商,也在代理茅台酒,与我男朋友的仇家有些瓜葛,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后来才发现自己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那时求包养很快就钓上大鱼了,我也感觉到很意外。那老板第一次花钱请小混混是想胁迫男友离开我,第二次花钱请小混混是特受男友仇家所托,想打残我男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然而结果并没有按照他们想的那样发展。这些真相是我和那老板彻底决裂之后,无数次吵架中,由那老板嘴里吐出来的。”
我听到这里不由十分惊讶:“食品总代理商?茅台?那人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毛崽?”
“对!你们认识?!”
“我认识他,他也许不认识我。我的邻居是做食品批发的,曾经与毛崽有经济往来,他以前常去邻居家里,后来,邻居被毛崽狠狠坑了一笔,便断了经济来往,之后邻居和我聊天,谈起毛崽就恨不打一处来。毛崽生意做得很大,算个大老板,有点出名,所以你一说起坏人,又是代理商,我就想起了他,也巧正好是他,”为了不暴露,只有这样使劲的扯了。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我在毛崽手上接货出来,做得好好的,眼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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