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新开款,我们分坐在了这一起,她坐在我前面,也许是对我这一个似乎与世隔绝,默默无语的木头人产生了好奇心。她常回过头来看我,也不跟我说话,看得这我心莫名的心跳,从来没有人在这这时候把我看心跳的。渐渐地我们熟了,但说话很少,她也好心帮我做了很多事。她的追求者多如牛毛,总有那么几根牛毛,成天在我的前面转悠,我只是默默无语,看那些一根根牛毛被她用冷风送走,没当被送走一根,我就会高兴一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高兴,莫名的高兴。她拒绝别人也并非就是像寒冰一样,而是像风一样拒之于无形,有一根牛毛问她要QQ号码,我在旁边凝神静听,便顺手牵帮羊地在心里记下了她的号码,我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去做,一个落魄的我本不该再去谈那些奢侈的事情,但我却越来越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大学生身上都有一种娇气,她也不例外,初出茅庐,娇气未脱,一次一次被管理员训,娇气也一天天萎缩下去,萎缩的同时又一次又一次的生气,一次生气得特别厉害,她铁青着脸奔出车间,我却忍不住那了一条QQ信息过去说:“什么事情让你那么生气?火气那么大,我都差点打好119了,我虽不是消防队,没有这个义务来不救火,但我提醒你省着点,油贵,别烧坏了。”事后她谢了我。
她的芳名叫史蒂芬兰,一个很奇怪的名字,看起来有些酷似外国人的名字。做人却比较传统。有一个下着大雨的晚上,她比我先下班,等我下去的时候,她还一个人在车间大门口苦等着雨停下来再去宿舍,我对她笑了笑说:“还没走呵?”
她说:“这么大的雨哪走得了呀?”
我说:“不经风雨哪能见彩虹。”
她说:“经了风雨明天进医院,为了免进医院,我宁愿不见彩虹。”我对她笑了笑后直接冒着大雨冲向了宿舍。之后,我给她发信息说:“你还在那里苦等呵,今晚大雨不会停,你就在那等到明天早上继续上班吧。”她发了一个泪奔的表情过来。
我又说:“我这里有雨伞,刚好要去超市,顺便过来接你过来宿舍好不好?”她给我好了一个OK加谢谢。雨伞下的我们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明显觉得我的心跳在加速。
一个星期天的傍晚,我们在聊天过程中,得知她晚饭没吃,我问她为什么还不吃饭,她说不想下楼来所以绝食,她半开玩笑半带真地说:“你给我打包上来吧。”我还真就给她打了包上去,她欲给钱,我说:“如果你只是请小工的话,不管出多少钱,付多么高的小费,这等苦差,我也是绝对不会干的。很少有人能够享受我此等级别的特殊服务,如果用钱来量算,这顿饭钱估计比实际价格高得多。如果你执意要给钱也可以,我把这份包拿回食堂去,你自己下去吃,自己付款,我就啥都没说的了。”她接过餐,连声说谢。
我不得不问我自己,什么时候自己搞成了送餐的了,感觉在泡妞方面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不仅如此,我还变本加厉地卑微着,总感觉自己贱,而又情不自已地去做,常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矛盾之中。有一次她请假回家,我欲送她一程,也许她是上了车再给我打的电话,等我出去时,已是车去人无影,为此我还傻傻地追上了一程,她得知后,在电话上骂我傻不拉唧,我当时我火热的心就像突然遇上了冰冷的尖刀,难受在心底蔓延开来,延续了好几天。
事后想想也对呵,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犯傻,去做那些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的事情,她是我谁呀?凭什么我要对她那么好?只能用犯贱来形容自己。这种自我作贱似乎很难根治,用爱情逻辑推理,一个人之所以为另一个犯贱,是因为那个人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如此推理我得到了一个可怕的结论,那就是我已经无条件喜欢上了她。从来不轻易喜欢一个人,也不轻易地去付出的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她在弹指灰飞烟灭之间给征服了?也太他奶奶的不值钱了吧。有些时候就是这么说不清,道不明,而心里确感觉要那样做才舒坦。等她假期完毕从家里回来,又送了我一些土特产,被她在别前用冷风吹冰冻的心,此刻又像被冬日暧阳照射击,渐渐的融化,融化成一江春水缓缓流淌。
回来后,我说要为她迎风洗尘,请她一顿饭。我们在夜市转了一圈,她说只想吃面,于是我们就去一家面馆吃了一顿七块钱一碗的面。我们在人行道上瞎走瞎聊,那夜灯光昏暗,天空浓云席卷,月儿含羞躲藏在厚厚的云层后面不敢露面,只偶尔撒下一两颗星斗。我们坐在草坪上,看着天空,任静夜流淌,无边无际地聊着一些话题。我试探性地问了她一些隐私,得知她已有男朋友,是一兵哥,现在部队服役,她还在苦苦等待着她那兵哥哥,我顿感心凉如水,美丽祥和的夜也顿觉黯然失色。虽然表面依然如故,其实那天我是拖着冰凉的躯体回厂的。
回到宿舍,我又开始犯贱,并为此找理由,也许她说她有男朋友是假的,只是想把我挡在心门外吧,不行,我要让她明白我的好,其实我并不是她想地那么垃圾。那以后我们每晚都用QQ聊天聊到深夜,感觉当时在真情实感的驱使下,灵感活跃,说出了许多可以惊动灵魂的句子,至少每夜一句。而且还说了许多笑话,情到真处随手即来,也许正是此处吸引了她跟我穷聊不舍,夜夜晚睡,第二天还执著地带着黑眼圈上班。受不了心魔的控制,向她第二次邀约,千呼万唤始出来,那时夜很深,她打扮得也很漂亮,我们在草坪上,大树下,被蚊子追着到处跑,在宿舍楼前的公共体育场玩着跷跷板,这是我在厂里第一次玩这玩意儿,最少也有二十年没玩了,让我们重温了一下过去的时光,感受了一点点浪漫。那夜我们并肩坐在石凳上,天际风清云淡,星光闪烁,地面灯火朦胧,树影斑驳。
那夜虽是良辰美景,自己却表现得很差,她让我给她擦风油精,我居然没敢下手,白白丢失了一次与她亲密接触的良机,想说的话,会说的话都不知跑到哪些去了,我们陷入尴尬的沉默,在Q上能够聊得非常投机,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真正面对面,很多话却说不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我恨透了自己那种样子,简值不敢相信那就是我自己,自己对自己都打不合格,别人对自己打分哪还有余地?那晚我不知怎地又不经意提起了她那兵哥哥,她原本喜悦的脸,因此而在灯光下蒙上了一层忧郁和不快。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她会谈到她那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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