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又跟着伯母们过日子,对伯母唯命是从,而且平时对我们不闻不问的,现在却来问这样的问题。我说:“你管我哪来的,又不是到你家拿的。”
奶奶生气地骂我手脚不干净,去偷别人的鸡蛋,而且还和邻居的那一个老太婆唠叨起此事。那老太婆站在她家的院子里高声地说:“我家的那两只母鸡,十多天都没有剩过蛋了,我还以为到哪去了呢,以后得把母鸡关到里屋。”一时间我“偷蛋”一事在村里不胫而走。
十几个蛋勉强可以撑几天,管他的,没了再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趁现在还有吃的,出去玩玩,因为前一段时间要带弟妹又要上学也没时间玩。我首先去找阿猫,我远远地就大叫阿猫,阿猫一直没有应我。他妈看见我来了,“嘭”地一声把门关了,我又去找其它的小孩,其遭遇大体雷同。我就很郁闷,老子既不是强盗土匪,又不是上门要饭的乞丐,没有传染病,没有不良习惯,只是单纯地找同伴玩玩,用得着用关门的方式来拒绝我么?老子也没下贱到那种地步吧?
此事让我难过了一阵子,仿佛在一夜之间成熟了似的,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出去别人家里玩过,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内哪儿也不去,再也没有跟阿猫阿狗之类的人出去疯玩。五年级学期结束,迎来暑假。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哪儿也没去。十几个鸡蛋已经吃光,再去柴屋看时,那些母鸡再也没来过,早已鸡去窝空,更别说鸡蛋了。
让肚子玩了两天空城计,本来打算上山捕猎,但没有工具。只好上山打野果、捉蛇;或去田间捉黄膳、逮蛤麻、捡螺丝;或在家捕鼠。我常自言自语地怒曰:“老子福大命大,没有白米饭也饿不死,从高树上摔下来也摔不死,被蛇或老鼠也咬不死。老子不种地一样天天吃肉吃水果,你那些见老子就关门的人,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有没有爬在你家的门槛乞求施舍?有没有如你所愿饿死在空空的灶台?有没有如你所想偷鸡摸狗被人打断双腿双手?老子一样活得好好的!”
挣扎过了一暑假,继父和老妈一起回来……
这时姐推了我一把,把我从回忆中推醒过来,往车窗外一看,刚才说要去的那家宾馆已近在眼前。下车后,进宾馆。路上就忍不住火的姐,一进房间就大吵大闹,骂道:“你还有脸来见我?我本来是不想见你的,但气不过,想过来揍你一顿才甘心!”
一直忙和没时间,这是时隔八年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上次来广东,她去乡下看摔伤的儿子了,所以只看到妹,没看到她。没想到我们见面却以这样的方式和场景开始。她依然是当年那种火暴脾气,而且比当年更是火上加火了。而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管,一定要斗得你输我赢的少年。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她就脱掉鞋向我砸来,还好我躲闪及时,二砸未中。她又开始向我撕打,只要躲过鞋子这样杀伤性大的武器,现她赤手空拳造不成多大的伤害,于是我就坐在宾馆的椅子上闭上双眼任由她打骂,让她发泄一下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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