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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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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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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推了回去,她死活都要还回来,我就急了:“你怎么了?你这什么的意思?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就算不经意得罪了你,现向赔不是行了么?你何必要这样子?”

    她看着我有点生气的样子,有点委屈地摇摇头,随后深情地看着我,双目湿润,两行清泪从她明眸里滑落而下,打湿她那白嫩的面颊,然后激动地扑在我怀里抽泣。我地搂住她,问她怎么了?她却一直不肯说。

    我们出去逛街,她什么也不买,两人牵着手漫无目的沿着街道,穿过人群,看街景,听MP3,一人一个耳塞挂着,听得津津有味,神彩飞扬。走累了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又继续漫无目的地走。她总是笑我走得太快,像是在赛跑,经过超市我总会进去,什么也不买,就买两两瓶水,在加一颗棒糖,把棒棒糖纸剥开让她包在嘴里,她总说我把她当小孩逗,却总也不拒绝,还乐呵呵地接受。

    那时候我迷恋下雨天,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或是纷纷扬扬的烟雨,我和她撑着一把小伞漫步在雨中,伞下的她绽放出如花的笑靥。我曾对她说:“我的伞下有你,无论走到哪里,无论怎样的天气我都是快乐和幸福的。”

    这一年的冬天下了一场大雪,迎来寒假,那夜我和林霞走在垫满积雪的街道上,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若仙女撒花,洒落在她的秀发上,洒落在她的双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衣,在五彩的街灯下,在白雪的映衬里,她就像白雪公主那么美丽迷人。我们躲在街头的一棵大树下看着雪花纷扬,相拥在洁净纯白的世界渐渐沉醉。那夜很冷,我把她冻僵的小手贴在我脸上,然后哈着热气把她双手烘暖和;那夜我们跑去网吧上网,她喜欢玩劲舞,邀我一起玩,我们随着节拍忘情地舞动,不知不觉已是午夜一点。

    我和她走出网吧,路上车稀人寂,拉着她的手,吱吱地踏在积雪上。学校白雪皑皑,夜空也是白白的一片,纯白的世界很迷人,比这更迷人的是霞儿那柔美的面容、明亮的眼。

    因为第二天她就要回家,彼此心里都有些依依不舍,走在林间的小路上,我们情不自已地停下来,深情地凝望着对方含情的双眸,我温柔地搂她入怀,那夜我俩意乱情迷,紧抱着不舍分开。那夜我的初吻,甜甜的初吻献给了她,她醉眼迷离,呼吸急促,唇柔软而湿润,轻吻上去,我的灵魂就像蜜蜂叮上了花蕊,鱼儿回到了水里,只想把她从我的嘴里融化,吞进我的心房,就像吞食一快糖果。

    第二天我送她上了回家的火车,上车前我们相拥吻别,上车后她从车窗外不停地向我招手,我站在原地带着微笑默默注视着那个窗口,那个有她的窗口,那个渐行渐远的窗口,竟忘了挥手。暗问自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此去一别,相思甚浓,何解?

    我打算继续留在城里打二个月的工,给姐减轻点经济负担,过年都不回家,家里人却无法理解,打电话回去听妹说老妈看到同村的别人家的孩子都回去了,唯独我没回去就哭了,我听着却很不是滋味。但又想想姐一个人在外拼死拼活地打工也不容易。

    临时工不好找,我几乎步行了大半个城市,在一家餐馆当起了服务员,包吃住一月六百块。这完全是没有规律的作息,全天二十四小时上班,抽空或轮流休息一小会。

    或睡一个小时,或睡半个小时,或睡十几分钟又被叫醒去为顾客服务或送餐,夜半三更地,我总被叫醒去给附近酒店的那些妓女送餐,她们暴露的着装勾不住我疲惫的双眼。她们眼眸里暗藏着憔悴和倦意,她们付钱给我时总会附带一句温暖的问候,让我感觉精神会好一些。

    这黑白颠倒不分的生活,让我感觉随时随地都是在昏昏欲睡,行走在路上就好像是在梦游。睡觉也是三个人挤在一间巴掌大的房间里,房间刚好够放一张床,三人轮流睡一床,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狗洞式的小门,房间里不是汗臭味压倒煤臭味,就是煤臭味压倒汗臭味,间或还有一股霉臭味弥漫其中,累不死人,便闷死人。

    这都不算什么,最难奈的是相思苦。我没有手机,没有时间,最主要是没钱给林霞打电话。电话三言两语何以能释怀,花二块去网吧上一个小时,虽有说不完的话,却可以在Q上多说一点了,每每被她回复一句我就会欣喜一整天。

    有空宁愿不睡觉,老是往网吧里钻,引得老板侧目不已,我常在心怒曰:“老子二十四小时工作,六百块,每天牺牲一个小时休息时间去一趟网吧有错吗?再说就算在烟斜雾横的网吧椅子上小眯一会,也比呆在你那闷罐子房间睡一个小时强。”当然不能说得太过强烈,不然被炒不给钱,得搞出多少麻烦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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