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纵横花都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七节第(1/2)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她整天出去乱骂,全村人都对她特别反感,如此无根无据地乱骂,得罪了不少人。人们看她这样似疯非疯的都叫她疯子,但又没完全把她当疯子,被骂后,也会当正常人一样地去还击。她成天都陷在吵架的泥潭。经**一冲击,老妈要么在外面跟别人吵架,要么在家跟继父吵、跟奶奶吵或跟伯母吵。老妈受了气,就狠揍弟妹解气,下手之毒,惨不忍睹。

    在老妈和继父眼里孩子就是一件属于他们自己的动西,想扔就扔想砸就砸。老妈出门,无数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继父也成为那些人的帮凶,处处数落老妈,处处跟老妈对着干,时常跟她吵架、打架,并没有真正去引导她回头,如此老妈陷入**越来越深。这样一个破烂的家庭几经风雨,在这样无休无止的争吵和混乱中摇摇欲坠。

    继父不仅对老妈不会引导,对弟妹也不会引导。那会儿,弟妹也开始上学,继父教他们数学和语文,教三四遍没教会,然后就揍弟妹一下了事,喜欢揍哪里就揍哪,一般都是卷起手指敲头部,敲完后,就鬼哭狼嚎地骂一番,他的声音似号子手,又若男高音,开口骂人,十里飘臭。继父向望天才,适合于教天才,凡人在他眼里全是大笨蛋,凡人都会被他那师吼功吼晕头,被他那弹指神功弹傻。他的教育理念就是打骂二字全部概念,没有给孩子留点自尊心和自信心,用不送饭吃威胁恐吓。

    如果他教弟妹三四次教不会,除了揍一顿,骂一下,还每天在吃饭的时候骂,不让其吃饭,不让其夹菜,用他的话说是为了激发孩子的自尊心,我说:“你根本没培养他们的自尊心,何来激发。就像没有播种在地里,却守着那片土地,期盼着长出禾苗来?”

    我很少说话,只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偶尔发表一下看法,继父却不以为然,只当我放了一响屁。弟妹先天营养不足,后天教育不良,前途甚是堪忧。

    我却很少被骂,就算被骂,继父也是对着弟妹指桑骂槐,直接骂虽有但少。而实际上,我并不是那种不自觉的人,而且我的学习成绩他很少管,他也找不出多少理由骂我,更别说打了。老妈去广东探望姐那段时间,继父帮别人干活,一段时间不回家吃饭,我放学回来要在那八面来烟的灶台上自己做饭,洗碗喂猪,时间匆促,我就把家里的便菜拿出来吃光了,菜园里的菜却长老了,继父回家骂我是懒猪,其声其势如雷霆万钧,而我被劈得灰头土脸。

    就算老妈在家,一方面她身体不好,另一方面又忙着吵架,放学后也时常是我做饭,妹生火,被浓烟薰得流泪流涕,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我读完初中,最后厨房和灶台是姐到外面打工给我们寄钱回家修的。弟却不听使唤,我也没时间跟他纠缠,便放任自流,继父回家向他反映此事,他也是一打了之,或罚饿一顿,久而久之弟似乎被打麻木了,被饿习惯了,在继父的精心栽培下,现在弟妹在全班常常拿倒数第一,闻名全乡。一个破烂的家总有一些牛鬼蛇神似的人物,继父就是典型的代表,不回想这些历史还好一点,想起他的曾经那些事儿,极其厌恶。

    这天老妈又在跟继父非常激烈地吵架,我耐着性子,周A旋在各方和解,没有收到任何效果,而更有一种越吵越烈的趋势。我气了,把姐买回来的小音响开到最大,希望这音乐声能压倒那些让听起来无比恶心的争吵声,但继父那狮吼功身经百战,现已达到顶级状态了,他的吼骂,使鸡飞狗跳,鸟惊飞、鼠蹿逃,小屋似乎都不停地颤抖,其声震天动地,如一场大地震的浩劫,我的心都被其震出了一条裂缝,用一个小小的音响来压制那种争吵声根本无济于是。

    这时不咋地,老妈和继父吵架的某句言词,引起奶奶、伯母情绪激动,她俩先后奋勇参战,一场惊天地泣鬼神、声势浩大的举世狂吵开始了。我们家吵架是解决一切问题的终结方式,劝解根本没任何作用,唯一的方式就是静等她们吵累就自动停下来,这对于我来说已是司空见惯,我不断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这家庭烂伙了,人说讲坏一门媳妇危害九代儿孙,我们家就占了二门,如此二九十八代,太恐怖了!”再加上唯恐天下不乱的继父,更是家无宁日。

    高中那段时间,在学校对于家里的事眼不见心不烦,有时不敢、也不想去想,获得了那么一点点快乐,家就像一块烧红了的铁块,放心上,心就只会被烫伤。这次回来,看到满目疮痍的家,直面久违的争吵,心不止是烫伤,更是差不多烧焦了。

    为了逃避这些混乱刺耳的争吵声,独自一人出门,去了小河边,沿着曾经上初中时走过的河岸一直漫无目的地走。昏头昏脑地不知走了多久,经过一座小木桥,桥上走来一个人向我打招呼,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学同桌篓篓去田里放水,刚好回来经过此地,六年未见了,他还是最初的模样,只是比曾经高了、壮了些。我和篓篓就坐在河岸的青草地上,看着河水叙旧聊天。他说他已经结婚,老婆就是当年我们班上的圆圆,让我吃惊不已,曾经再怎么也想不出,圆圆会嫁给篓篓,真是世事难料呀。

    篓篓是我小学六年级的同桌,名叫竹篓,当年人称垃圾篓篓,做不出作业,常交空白卷。他妈到学校卖早点,常来问老师垃圾篓篓学习情况怎么样,老师说:“我不知道是如实向你汇报呢,还是保留点?”

    篓篓他妈说:“当然如实了,你尽管直说。”

    老师说:“他情况特别恶劣,作业和试卷,拿零分是家常便饭。”

    篓篓他妈气得眼冒金星,来到我们班,把篓篓的耳朵揪住,从我身边把篓篓拉起来,拖着狂奔向教室外面,我透过教室的窗户,看见篓篓他妈狂扇篓篓,他妈的狮吼功估计那时已经炼到了第八层,她一声吼,我的桌子似乎抖了三抖。篓篓挂着两行清泪,坐到我身边,我突然觉得以前太听老师的话,不拿给篓篓抄作业抄试卷,有点内疚。

    篓篓为了给他妈一个交待,放学的路上,篓篓把我叫住,说他自己实在不会做,做作业就是要他命,让我给他抄作业,抄试卷,他每天早上给我买早点送到教室,不过要替他保密。我突然良心发现,说以后就给你抄,不需要用早点贿赂我。第二天他真的给我买了早点,我推辞不要,他却偏偏往我的课桌盒里塞,推来推去,早点都揉烂了,最后盛情难却我就接受了。

    此后一段时间篓篓没拿过零分,而且一次比一次高。老师似乎看出了我们的不法勾当,把篓篓调到后面去和一个差生坐,篓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