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会一辈子良心得不到安宁的,孩子可以再生,人没了就是真的没了。
夏家夫妇终于是放了心。
柏雪心中竟觉着有一丝失望,她突然被自己的念头给吓着了,她难道心中竟是想着夏小离死吗?不,她不是这样恶毒的女人。
医生得到的那一刹那转身就要走,沈清婉喊道:“请尽量保全她们母子,如果只能保一个的话,就请保住大人。”
“请夫人放心。”说完,医生就马不停蹄地回到手术室。
在那一刻,周如突然对沈清婉产生不一样的印象,其实沈清婉也没有她想像得那么坏,她看过很多电视,那些豪门贵太太都是只要孩子不是妈妈的,原来真实并不是那么冰冷的。
周如却不知沈清婉已是心如刀割,她的宝贝小孙孙啊……
“哥……”柏颖突然喊了一句。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去,那个满脸憔悴,下巴还流着胡渣看起来邋里邋遢的男人不是柏亦谦还有谁,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及莫轩,柏亦谦何曾用过这样的面目出现在人前,他甚至连整理一下都没有,可见他有多着急了。
“阿谦,你怎么出来了?孩子他……”沈清婉正想说个明白。
“我都知道了,妈,谢谢你,谢谢你保住了她。”柏亦谦抱住了沈清婉,他真的很感激很感激他妈妈作出这样的选择,如果是他,他也一定会是同样的选择,如果他妈妈做出了保小孩的决定,让小离有个好歹,他虽说不会对沈清婉怎么样,但一定会恨的。
沈清婉都被抱傻了,儿子长大后就没这么亲近过她了,也很少见他这样失态的情况出现,柏亦谦并没有直接指出‘她’指的是谁,可在场中的人有哪个听不懂,或许他对夏小离用的情比她想象得还要深,沈清婉突然有点后怕了,如果她做出了另一个选择,儿子会不会恨她一辈子?她觉得非常有可能。
柏亦谦放开沈清婉,靠着手术室门的那面墙,他的老婆就在里面,也许经历着人生最难过的一关,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站在这里,他第一次感觉这样的无助感,在生死面前,纵使你有滔天权势,人力却也显得如此卑微,柏亦谦现在满脑子想的是以后绝不让她再怀孕,他不想再经历一遭,今天的日子过得是那么漫长,在听到小离生产再到这里,不过短短三十分钟的路程,他却始终怕赶不及,怕会遗憾终身,从来无怕畏惧的柏亦谦终于也懂得了怕,怕失去。
看到柏亦谦这样,大家都沉默了,似乎语言在这里已经失去了任何功效,一分一秒都煎熬着每个人的心,里面的医生的一句话对他们来说就是上帝的宣判。
周如靠在丈夫的怀里,对着上天祈祷,她不管是东方的,西方的,佛祖还是上帝,通通求了个遍,如果小离躲过了这一劫,她一定去G市所有的庙里拜拜,夏明煌虽然表情镇定,但微颤的手却依然泄露出他的心慌。
对夏伊晴来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死亡这两个字,她小时候对小离那么不好,她还没来得及弥补,还没来得及告诉小离,其实她是很爱很爱这个堂姐的,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夏伊晴忍着眼泪,她不相信姐姐就这么没了,她一定会活着,活得好好的。
柏颖和乔颜,一个是学医的,一个是从小在道上长大的,死人对她们来说其实应该都算是家常便饭了,可是如果那个是自己至亲的人,谁又能真正做到淡然处之,她们只是在忍着,希望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齐琪捂住自己的嘴,她怕自己会哭出声来,小离那样好的人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命运,为什么上天这样残忍,既然不让她拥有孩子,又何苦给她希望?
郑晓盈和夏明月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期待夏小离能活得好好的,活得幸福美满,因为如果夏小离有事,她们肯定也跑不了。
而柏雪看得不是手术室,想的也不是手术室里面的人是死是活,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是有柏亦谦,从来没见过哥哥这样颓唐的模样,虽然也好看,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但她看着却很心疼,夏小离真的值得他这样吗,为什么哥哥的眼睛里从来没有她,如果哥哥爱的人是她,她一定不会让哥哥遇到困难的时候还要替她担心,夏小离,你何德何能,福薄的人是承受不起的,所以你还是永远安息在里面吧,柏雪从没像这一刻这么确定,她希望夏小离死,只要夏小离不存在了,哥哥的眼睛里才有可能会看到她。
众人各怀着心思,却无一不翘首企盼着结果,终于在大家等得快崩溃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柏亦谦没有迎上去,他就像一座塑像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从他来到现在,这个姿势从来没有换过。
沈清婉等人第一时间迎上了上去,触目所及的是医生抱着小宝宝出来,已经包好了衣服,是活着的,只是气息有些弱,哭着像小猫儿一样无力。
宣判出来了,沈清婉不能否认在看到孩子的刹那,她的心里是惊喜的,她有多企盼这个孩子的出世,无论是男是女,都是他们柏家的孩子,她保证一定疼到心坎里去。
可是周如和夏伊晴、柏颖、乔颜和齐琪却全都哭了,再也无法遏止她们的情感,孩子活下来了代表什么意思,小离呢,他们的女儿,姐姐,好友夏小离呢?是不是……
没人一个人敢问出口。
柏亦谦没有看向医生这边,可是他听到哭声了,在这一刻,他的脸色惨白如死灰。
站在旁边的莫轩动了动手,却没有勇气去拍拍他的肩膀,柏亦谦现在的样子让她想到一种动物,失去伴侣的孤狼,全身散发着孤冷悲凉的气息,在一个无人的地方默默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莫轩竟不忍心再看下去,他认识的柏亦谦应当是意气风气,唯我独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
他就说嘛,好好的,碰感情干嘛,身从丛花过,片叶不沾身不是挺好的嘛,一个人逍遥自在,何苦让爱情把自己弄得苦巴巴的,痛苦不堪,把一个大好青年搞得孤独大叔,对莫轩说来,爱情就是毒药,就像罂粟一样,虽然美丽得诱人,却是沾染不得的。
女人们的哭声越来越大,医生抱着孩子,满脸迷惑,孩子都生出来,还哭干嘛?难不成是喜极而泣,可怎么看着有点不太像?
医生正想说话,一阵风从她面前刮过,医生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自己已经像人抵到了墙角边上,柏亦谦就像一头蛰伏的野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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