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人前保持她天真善良的形象,可是有谁知道她忍得多辛苦,不管这人自己有多么不喜欢,她还是得笑笑对着,不能发泄自己的不满,别人可以对自己所爱的人大胆表白,她却不可以,还要遮遮掩掩的,害怕被人发现,她真的很辛苦很辛苦,可是一切为了能和哥哥在一起,她是觉得值得的。
柏雪近来喜欢上一种花,名字叫芜花,是一种落叶灌木,颜色多是淡紫色,厨房里有着沈清婉给夏小离炖的汤,厨房的盐没有了,沈清婉去柏颖那里拿点,叫柏雪看着点火。
柏雪笑笑地答应,看着她妈出了门,从容地走了楼,拿了芜花的花瓣,拿开炖锅的盖子,将花瓣在手里揉碎,揉得碎碎的,滴出几滴花瓣汁和碎碎的几片花瓣,掉入汤中,与汤内的配料融为一体,便是细细看也是看不出来的。
她的脸上带着笑意,美丽的脸上有着无邪的笑容,眼睛里却直射出恶毒的眸光,夏小离的孩子想生出来,想都别想,没人可以生她哥的孩子,只有她可以,谁阻挡,她就铲除那个人,这个孩子注定是要消失的,因为它得到了太多人的关注,而这些人又偏是本该关注她的。
夏小离只好是一尸两命,就算她保得住性命,只要孩子没了,夏小离一定会伤心欲绝,到时候就没心思去勾引哥哥了,妈妈也对夏小离失望的,她可听医生说过了,夏小离以后很有可能不能再生孩子,柏家怎么会要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呢?
柏雪幻想得很好,想得太过入神,竟一时没注意到有人开门进来。
“小雪,你在做什么?”身后传来了沈清婉不解的声音。
柏雪听到声音一慌,慌忙的就想把手中的花瓣收起来,但她毕竟没有慌昏了头,这样藏起来反倒会惹起她妈的怀疑,连忙定了定心神,柏雪转回头:“妈,你不是叫我看着火,我这不是在看吗?盐借好了没?”
“在这里,”柏雪没能转移视线,沈清婉问道:“我刚好像看到你在放什么东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柏雪眼神微闪,可沈清婉毕竟心思单纯了些,没看出来,柏雪把手拿给她看:“这是我买来的花装饰的花,我本来是在摆弄着花,妈你临时叫我下来看着火,我知道大嫂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全家最紧要的,我这不是赶紧心急火燎地就赶下来,连手都没洗,就沾上这花瓣了,妈,你不是怀疑我在做什么坏事吧?”柏雪这会倒是先恶人先告状了,她妈一向被爸爸和哥哥保护得极好,容易唬得很,她知道该怎么对付,所以在沈清婉发现之后,她是一点都没慌。
“妈怎么会怀疑你呢?”沈清婉说这话的时候就有点心虚,她进门来看到柏雪在厨房里好像放什么东西一样,她就吓到了,这明明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女儿,可是蹿入她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是不是她下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沈清婉肯定是没把女儿想得那么坏的,她所想到的是可能女儿不懂不小心放了不该放的东西,所以她才会这样说。
柏雪却马上抓住了她妈的那一抹心虚,脸上立刻带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妈,我是你的女儿,你居然不相信我,我怎么会对大嫂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那也是我的侄子或侄女啊,我跟大嫂无仇无怨,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哥哥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地伤害哥哥的孩子,妈,你这样怀疑,真是叫我太伤心,大嫂身体不好,怀孩子辛苦,我也很担心,所以才会每周都来看看,却没想到我的关心,竟原来会惹起你们的怀疑,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好了,我再也不要来这里。”柏雪哭着就要跑出去。
沈清婉哪里会让她这样跑掉,她这样的情绪跑出来,要是出了什么事,伤心还是沈清婉,她素来知道柏雪心思敏感,神经纤细,却不想她会敏感到这个地步。
“妈妈怎么会不信你,妈就是随口一问,你不喜欢听,妈就再也不说了。”沈清婉赶紧服软,这是可是她从小宠大的孩子,她不信,还能信谁?
柏雪擦擦眼泪,有些倔强地别过脸。
沈清婉就只得哄她,直到把她哄得乖乖回房休息,当人家妈的也辛苦啊,沈清婉叹了一口气,可在心里头的疑云却挥之不去,她很不想怀疑女儿,这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女儿,她应该相信的,可是某些念头在脑子里萦绕着想得她越发地心慌。
她现在还是会帮小离准备吃食,但是不再让柏雪插手,就是熬汤需要好几个小时,她是寸步不离的地盯着,她不想承认她是在防着柏雪,明知道她不该这样的,可是她觉得还是以防万一的好,这可是他们家的小宝贝,万事慎重点总归是没错的,但不代表她就怀疑柏雪了,柏雪依然是她最爱的女儿。
柏雪根本再寻不到机会,只能自个气闷着,她知道妈妈是在防着她,一向最喜欢最相信的妈妈居然也开始怀疑,柏雪觉得心寒,在她心里就觉得妈妈应该全身心地相信她的,不管她说什么,妈妈都会相信,无条件地相信。
柏雪不敢再轻举妄动,安心地继续当她的乖女儿,好像完全没有什么芥蒂地跟沈清婉亲亲热热的。
但沈清婉却魔怔了似的,一进到厨房里,脑子里不断回想着那日她进门的画面,她是真的看到了柏雪往里面放东西的,可柏雪却对此什么都没解释都没有。
沈清婉不知怎么的就走上了楼上,有了柏雪装饰的花,果然是变得有生气了许多,沈清婉回想着她看到的花瓣的形状颜色,果然从中找到了一株一样,遍观全部花儿就这么一株而已,而且隐得极深,若不是她刻意去找,还找不到呢。
沈清婉告诉自己,她这不是怀疑柏雪什么的,她只是为了寻个安心,问个明白了,还了柏雪清白,自己就不用疑神疑鬼,这样可是会伤与女儿的感情。
拿了那株花,沈清婉犹豫斗争了好久,那株花扔了捡,捡了扔,终究还是拿了到医院去问医生,别的她信不过,她就信大医院里面的医生。
沈清婉坐家里沙发上,手脚止不住地发凉,她觉得冷,特别地冷,这,这怎么会是她的女儿呢,那个温柔善良,最善解人意的女儿,在路上看到野猫野狗都心疼半天,嚷着要带回家养的女儿?她想,是不是医生说错了,这怎么会是引产的药呢,医生告诉她,这种花叫做芜花,根有活血、消肿、解毒之效,而花蕾则可以作为妇科引产药。
沈清婉手脚微微地发抖着,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难怪医生说小离的胎儿起伏不定,本来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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