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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静月跟着薛子谦出了医院之后,就满脸冷色挡在他面前,眉梢微扬,忍不住冷声道:“子谦,你不觉得你刚刚太意气用事了嘛?你知道殷老将军是什么人?在他面前,你就不能收敛收敛?”
她甚至不敢想象,晚上回家怎么面对家中的父母?
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真的丢弃了太多东西。
殷老将军和承志叔都是认识她的,和她父母更是认识了多年,如果今天的事被家中的父母知道了,她还怎么办?
薛子谦俊颜深沉寒冷,对于郑静月的控诉,他只是冷冷移开目光,微抿的薄唇,说出来的话是那般冷彻人心:“郑静月,你少在我面前摆谱,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如果你觉得麻烦,大可以从我面前消逝,以后永远都不要再掺合这事了。”
这才是薛子谦,他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温润如玉,他有颗冷血的心,除了对自己上心的人表达关怀,对和自己没关系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丝情感。
而恰恰好,她郑静月就是这和他没关系的人。
即便心中早有了准备,但真正听他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浑身寒凉,明明是九月天,但她却如置身冰窖。
俩人都各有心思,郑静月拳头紧了紧,但很快她就压下这种不甘,扬了扬红唇,笑意盈盈看着他:“对不起,子谦,我刚刚逾越了,你别放在心上!”
薛子谦也是被宁夏愤怒的脸色伤到了才会这么没克制,此刻面对郑静月的抱歉一笑,他阴冷的面色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难懂的隐晦,抿唇清和一笑:“静月,你其实不必这样的,你知道,我已经决定将分公司开在这了,而且再加上今天的事,你就不担心你家里的父母有什么想法?”
他总是这样,明明再说着世上最残忍伤人的话,却如此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容,看上去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
但郑静月却觉得刺骨的寒凉,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般温润无害,可当他真正这么对她时,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像是没有察觉出她神色中的受伤,他扬了扬清隽眉梢,继续温和笑道:“而且……我对宁夏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宁夏她是志在必得,他爱那个女人,不管她有没有结婚嫁人,他都爱她。
郑静月闻言,微微垂下潋滟凤眸,浓密睫毛微颤,隐过眸底万千神色。
她爱这个男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甚至不求后果,但他却永远将她摒弃在外,她不管怎么做都得不到他的心。
一次又一次的绝情让郑静月绝艳面容上划过一丝疯狂,猛地抬首向他看去,红唇轻启,沉声泣血问道:“子谦,为了里面那个女人,你就真的毫无理智了?你怎么不看看我,我也爱你,我比谁都要爱你,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我……?”
用尽全身力量问出这句话之后,她浑身颤抖个不停,眸光一瞬不瞬盯着他,不愿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神情。
她郑静月不是没有骄傲,更不是可以任人践踏的女人,她不过很不幸的爱上了这个凉薄的男人。
薛子谦微皱眉梢,对于她的问题,心底冷笑一声,微扯薄唇,目光渐渐沉了下来:“静月,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的女人,之所以能容忍你跟在我身边也是因为看在你聪明的份上,可你今天既然这样问我,那我就和你说个明明白白。”
郑静月死死咬着红唇,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医院门口,人来人往,但她耳边唯一响动的声音就是他冰冷绝漠的话语。
他说:“我除了宁夏,其他的女人谁都看不上眼,纵然国色天姿又怎样?只要不是宁夏,我都不喜欢。”
紧接着他又说:“静月,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女孩子,我不想伤害你,我承认,我是个卑鄙小女人,在明知道你喜欢我的前提下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帮助”。
哪怕对于这种结果已经无数次的幻想过了,但当他真正和她坦白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呼吸困难,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她闭了闭眼睛,不死心的又紧跟着问道:“她的情况你现在也看见了,她结婚了,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子谦,你难道真要去破坏人家家庭?今天的事你也看清楚了,那叶翌寒明明就处处维护她,你没有机会的!”
说到最后,她晴朗的声线渐渐变得哽咽起来,眼圈微红,目光紧紧凝视着他。
这是她一直仰慕的男人,她不止一次告诉自己放手算了,既然你他有喜欢的人,那她还去强求什么?
她郑静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
但感情的事是身不由己的,她无数次的这样告诉自己,但最后却在见到他时一次次奔溃。
这个男人一向就是骄傲本事的,何时见过他灰败?除了心疼之外,她心中更是存着一份不甘心。
尤其今天再见到莫宁夏之后,她心中的那份不甘更加浓重。
她并不觉得她比那个女人哪里差了,甚至她比她要漂亮,在很多方面,都比她要懂得多。
凭什么好不出色的莫宁夏能得到俩个优秀的男人的争夺,而她却要黯然退场?
薛子谦目光陡然阴沉下来,破坏人家家庭这六个字无疑是他现在最大的禁区,脸色不善望着满脸痛苦的郑静月,他扯了扯薄唇,冷笑吐口:“我并不觉得宁夏真的喜欢叶翌寒,我只不过迟了一点罢了”。
一想到刚才宁夏让他滚时的愤怒神情,薛子谦心中微窒,连带着面对郑静月,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你好自为之吧,先前我打给你的钱就当我们你这些日子帮我的报酬,从此之后我们两清了,如果有缘再见那是缘分。”
最后他又说了很多,但郑静月唯一记得的就是他清隽高大的背影和临走前丢下的那句:“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他走后没多久,天空上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周边的行人更是加快脚步去找个避雨的地方,但她却仿若未觉,微抿着素唇,苍白着脸色,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任由小雨变成大雨打在身上。
九月的南京,已经不再是七八月份时的酷暑炎热,傍晚一场磅礴大雨为整个南京城带来一丝凉爽。
郑静月站在那,不出片刻就已经被淋湿了全身,她苍凉的视线渐渐回笼,抬眸望了一眼远处,但那个男人早就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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