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的生疼。
一阵酒气弥漫在空中,那么刺鼻……
林笙不明白,他真得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此刻,他的心有些痛,他的脸滚烫,他的手止不住地一个劲的颤抖……
他捡起了那兜子东西,脚踩着那碎玻璃渣,一瘸一拐地走着,来到一个垃圾桶旁,把那兜子东西丢了进去,像丢去了一个灰色的魂灵……
他的脚似在流着血,他欲哭无泪,他只感觉天地旋转着,他也如一只卑微的陀螺,在嘲弄与无奈中,在折磨与狼狈中,在碾轧与痛苦中莫名其妙地旋转着,旋转着……
他从路过的商店里拿了一瓶酒,边踉跄着边喝,边喝边踉跄着……
天气闷热得终于忍不住吹出了风,挤出了雨,转眼间,小风变成了大风,小雨变成了大雨……
风雨飘摇,天地一片迷茫……
街上除了他,空无一人……
他瘫倒在地上,躺在了泥水里,仰面迎受着风雨,那急促的雨点在狠狠敲打着他的脆弱的神经……
他模糊中感到一阵快意……
他就想这样睡去,永远不要再醒来……
他走在茫茫的荒野上,灰色的天,黑色的草,眨着鬼眼的砾石,淌着泪珠的野菊……
一阵凄厉的狼嚎由远而近,十几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向他疾掠而来。他赶紧逃跑,跑呀,跑呀,脚上鲜血直淌。他跑进一大片一人多高的罌粟丛中,啊,它们怎么这么高!异常娇艳的罌粟花开始飘零,在风中旋转着,燃烧着,辉映得天地绚丽缤纷……
那群野狼闪腾跳跃,追逐叼咬着飘动的燃烧的罌粟花,可是野狼们也都燃烧起来,扭曲着身体,眼睛喷射着火焰,变得更加凶猛,它们飞跃而起向他扑来,他被拖动着、撕咬着、吞噬着,全身也燃烧起来,他看到了烈火中自己的骨架……
他猛然间醒来,已是大汗淋漓……
他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的床上,额头上放在一块湿巾,他想动一动,感觉胳膊上一阵刺痛,他稍偏转过头,看见胳膊上插着针管,头顶上吊着点滴瓶,那药水正一滴一滴地输进他的体内……
他嗫嚅着干裂的嘴唇,想说话,可是感觉难以吐出一个词来……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来到他的床边……
他眨了眨眼睛……
“笙哥,你醒了?”那是卢晓菀的声音,“子祥,秀红,你们快进来,笙哥醒了!”
他们围在他的身边,欣喜得很。
“我……我是不是太……狼狈了……”林笙轻声道。
“你不要多说话,”卢晓菀道,“你现在还发着烧呢,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李子祥道:“幸亏是樊秀红和她男朋友正巧冒雨路过那里,发现了泥水中的你,才费力地把你架回来。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
“现在不要问这个问题,身体养好了才是最重要的。”樊秀红打断他的话。
卢晓菀道:“柳云依打电话找你,才知道你这样了。她还亲手给你熬粥带过来,一口一口喂你;你的衣服也是她拿回去洗好后又送过来的……呶,还有,你瞧……”她指指林笙床头的小桌子。
林笙扭过头,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
那是一张叠成艺术型的粉红色的纸,上面用钢笔写着两行娟秀的字——“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关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
他认出那是柳云依的字……
此时,他想哭,却欲哭无泪,他想笑,却欲笑不能……
他的心在抽搐着,手在颤抖着,他疲累地闭上眼睛,又痛苦地皱紧眉头……
旁边的三人互相看了看,便彼此示意地走向了屋外……
一种屈辱与悲愤侵蚀着他脆弱而敏感的心,现在,这种屈辱与悲愤随着他的苏醒而愈加鲜明清晰起来。
他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柔弱与渺小,不单是在那些“强势者”的面前,就是在同事和朋友面前,甚至在她——柳云依面前也是如此……
他说不出这种感觉,本来,他在他人面前努力塑造的是一种光华的形象,可是最后却适得其反,正如一个孩子想多多表现自己以赢得大人的认可,可总是弄巧成拙,招来的只是大人怜悯、讥诮而又包容的笑……
此时竟是如此得无法、无助、无奈,他有些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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