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最好的是你的发言。”
“别逗了,我可不行,心里有些发慌……我认为张部长、王主席、肖老作家讲得才够好呢。”
“张部长讲话有点那个盛气凌人了,官架子太大……”林笙小声说道。
柳云依笑道:“人家毕竟是个官嘛,言谈举止都习惯那样了……他的话讲得还有些道理,虽然太直了些……”
“嗯,反正我有些看不惯……”
“看不惯也改变不了人家……得了,那与咱们何干呢,你说是不是?走,咱们过去也去敬敬领导们吧。”
“我不想去……”
“林笙同志,我说你呀,过去敬酒只是一种尊敬和礼貌,没有别的什么,你当老师都有些当傻了……走吧,走吧,同志哥……”
“呵呵,看你这么甜,我只有从命了……”
林笙站起身与柳云依一起上前敬酒。
“领导、老师们,我们过来敬酒来了……”柳云依含笑道。
王跃民主席向张福林部长介绍道:“张部长,她叫柳云依,是纵马镇一个文学社团的团长,还办有一个小刊物,自己经营着一个书店,刚才她也发言了……”
张福林部长微微点了一下头。
柳云依又开口道:“王主席,他叫林笙……”
“哦,我知道了,”王跃民也站起身,握住林笙的手说:“林笙同志,你的作品我看过,写得很好……”他又转过身,向张福林部长说:“他在纵马镇中学当老师,很有才华,是个后起之秀……”
张福林部长依旧微微点了一下头。
林笙盯着张福林部长的脸,又挪了几小步离他更近些,双手捧杯道:“张部长今天会议上的讲话很有份量,我想,您是不是希望所谓的文人们,要多为当下这个歌舞升平的社会唱赞美诗呢?”
柳云依也凑到林笙身后,故意用手牵了牵他的衣角。
张福林部长似是有些惊讶这个年轻人竟说出如此的话,但这丝惊讶也只是在几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便消失了。
他抬起头暼了林笙一眼,又转瞬把目光投向到了不知何处,他缓缓说道:“那你感觉在这个所谓的歌舞升平的社会,你只是一种点缀吗?是一个附庸吗?”
林笙听了他的话,有些茫然无措了,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紧接着,他耳边又传来张福林低沉而威严的声音:“既然是老师,就先把老师当好了。”此时,林笙的头有些晕,大脑一片空白……
在旁的王跃民赶紧说道:“云依、林笙,来,咱们敬张部长酒。”
林笙晕晕乎乎地敬了酒,又晕晕乎乎地回到自己的餐桌边坐下,他不知怎么了,突然没有了一丁点儿的思维……
柳云依靠近他低声说:“林笙,刚才你可有点儿唐突冒失了……”
林笙傻傻地笑了笑,木然地坐着,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在从县城驶向纵马镇的客车上,林笙依旧不言不语,与他坐在一起的柳云依见他这个样子,用轻松的口吻道:“你怎么了,在独自消化会议精神?要是有什么感悟,得让别人一起分享哟——”
林笙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说道:“我感觉……感觉自己像一只长在墙缝儿里不能动弹的壁虎……”
“林笙,”柳云依扶住他的一只胳膊,轻声道:“对有些人的有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他还是他,你还是你……”
林笙扭过头,看着她,干脆地说道:“只是我不想再做以前的我……”
柳云依皱着眉头,迷惑地看着他的眼睛,想一直看到他的内心深处……然后,她摇摇头,把目光移开,喃喃道:“伏尔泰说得好,自尊心是个膨胀的气球,轻轻一针就刺出了大风暴……”
“哦?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柳云依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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