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呵,我自己也不知道。”面对林夕的问题,梦妃也无法回答。深深地呼吸一口气,不愿再欺瞒林夕分毫,梦妃轻松地把手中瓷罐放在林夕手上,只见药罐中粉末依旧,面对林夕的疑惑,梦妃淡淡道,“我用手指堵住了。”
她以为林夕会推开她,再次避她远远的,可林夕没有。两滴清泪还挂在脸上,林夕摇头自嘲道,“我真傻,你怎么会出事。”
“你不傻,是我太坏了。”梦妃轻叹,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说的有些感慨,“这是你第一次为我流泪。”
林夕没有说话,只是抿唇看着梦妃,她从未看透过梦妃,在她记忆里,梦妃就像个迷,很吸引人,很诱惑人,却也很可怕。愈发靠近,越发受不了控制自己胡乱的心思和平静的心。梦妃,罂粟的存在。
见林夕没有说话,梦妃自嘲地笑笑,“还在恨我?”说着,径自叹息道,“十年了,我还以为再没机会见到你。”
“我不恨你。”林夕静静地答她,指节分明的手带着颤抖摸上梦妃的脸。肌肤碰触的瞬间,她明显感觉到梦妃全身一震,这个算计天下的女人,也有紧张的时候。想到此,林夕忍不住笑起。
梦妃恍惚地看着林夕的笑容,“真好,又见到你笑了。”恍如隔世。微微叹息,梦妃拉着林夕一同起身,微微偏头,却是问道,“如果我杀了拓跋临,你会恨我吗?”
林夕呼吸一滞,几十年的时间,她早把拓跋临当做家人,青梅竹马到成亲生子,她一直以为他们会简简单单地生活下去。也为了这份简单,她拒绝了梦妃的爱...
看她沉默,梦妃眼睛一黯,闭闭眼,对着林夕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即使你恨我,我还是要杀他。亦如当初推你下悬崖,”深吸一口气,梦妃转过身子背对林夕,话语坚定十分,“为了江山的统一和稳定,我必须这么做。”说罢,双目恢复往日的无情残忍。
那一头,月朔、赫连寒担忧梦妃,打得并不认真。突见梦妃如无事人站起,皆是不解。月帝见此更是大怒,心知又受了梦妃的诡计!
月朔她们正迷茫间,月朔眼尖地发觉月帝手势怪异,双目一凝,和赫连寒互望一眼,撑着她凌空而起,单脚便向月帝踹去,月帝瞳孔一缩,手掌伸向的瞬间,几条细黑小蛇直飞向月朔。
月朔嘴角一勾,抬脚对准最前的一条蛇三寸踢去,赫连寒随后而起,掌风打碎身前几条黑蛇。月帝冷冷一笑,趁两人对付黑蛇的空荡,跳上屋檐,自衣中拿出一支竹管附唇吹起,悠悠扬扬的声音自竹管而出,片刻,周围草丛大作,一条条细黑的长蛇四面八方地向中心的月朔她们包围而来。
见赫连寒、月朔作势对付毒蛇,梦妃抬头看了眼屋檐上得意洋洋的月帝,淡淡道,“寒儿、朔儿,无需浪费气力。”说着,弯腰摘下一片树叶覆唇吹起,两道声音空中碰撞,毒蛇不再前进,就地痛苦地挣扎起来。同月朔她们在风国受袭情景相似,两番较量,毒蛇受不得控制,几欲晕眩。
月朔正喜,却见月帝得意一笑。笛子角度一转,又是一阵声乐传出,只是不同于之前的轻柔,笛声悠悠地刺耳,令人太阳穴突突地发疼。更为惊奇地是,那本以晕眩的毒蛇如打了兴奋剂般双目瞪圆,鲜红的信子对着她们的方向一进一出,发出嘶嘶的声音。
梦妃这才目光一凝,如此毒辣的驭蛇曲,普天之下,估计也就月帝习得。再控制不住黑蛇,梦妃丢去手中绿叶,自腰间抽出长剑备战。对付几只蛇简简单单,但源源不断的毒蛇着实防不胜防!
柔荑覆上梦妃的手腕,林夕对诧异转首的梦妃微微摇头,弯腰自地上捡起她刚刚丢弃的绿叶...
轻悠的声乐随着林夕缓缓而出,温柔而绵长,惊奇地,月朔她们只觉头疼减缓,身体更莫名地舒服起来。再看那些凶恶的毒蛇,如同遇到主人的忠犬,齐齐趴在地上,神情乖顺。林夕看着它们,满目柔情,乐声一转,温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指令般,那些毒蛇依依不舍地直起半个身子向她的方向探了探,扭着身子沿着来的方向消失而去。
见此场景,月帝惊愕地看着林夕,“你、你怎会...”
林夕并不看他,想起什么地惆怅道,“义母教我的。”林夕的义母,拓跋临的娘,可以说,当年也是因为她,才有了林夕和拓跋临的婚姻。话音刚落,赫连寒和梦妃蹬地而起,把月帝围于其中,让他毫无退路可逃。
月帝一震,反应过来愤然砸碎手中笛子,双手高举于天,怒吼道,“天要亡朕!”说着,怒气冲冲地直指月朔,“你!都是你!朕的朔儿本是最乖巧、最有前途!就是你害了她!害了朕!”
月朔耸耸肩,对他如何知晓并不在意,嬉笑道,“估计你那乖朔儿太有前途,所以老天爷收她去当天神了。”直气得月帝指着她就是说不出话。确实,如果不是她成了月朔,如今的局势也许完全不同吧。
月帝知自己绝非这三人合力的对手,身上毒物费尽...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祈求地望着林夕,“夕儿,你当真舍得朕死?”
林夕的回答只是微微偏头,只是眼角,分明是不忍。多年的夫妻情,没有爱情也有亲情,让她如何忍心?梦妃淡淡地望了眼她,“朔儿,带你娘回宫吧。”
月朔微微颌首,林夕让她等等,抬首请求地看着梦妃,“请你让他少些痛苦。”说着,任月朔扶着自己离开。
“夕儿!”月帝咆哮的声音在那天响彻整个皇宫。月影赶到时,梦妃的剑正划过月帝的颈动脉,动作连贯,凌厉难挡。在月影放大的瞳孔下,月帝就这样被一剑绝命,如林夕要求的...少些痛苦。没有人知道,生命消逝的最后一刻,月帝是否后悔过...
亲情、江山,孰轻孰重?
大步走到月影面前,梦妃丝毫没有愧疚直视她,“你的父皇是本宫杀的,若你要寻仇,便向本宫来。”顿了顿,梦妃冷声道,“勿怪本宫丑话在前,若你日后威胁到北国江山,本宫照样杀你。”
“母妃。”赫连寒沉默,知道梦妃的所作所为是在永除后患,她没有再杀月家三姐妹已是难得。
月影扯扯嘴角,笑得有些凄凉,“这染血的江山,我早已看透。”说着,缓缓走向死去的月帝,低声问道,“我可以带走他吗?”
梦妃敛了敛眉,“随你。”说罢,迈步离去。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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