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幽幽,屋内只剩凤仪、月影。轻手为月影捻好被子,凤仪坐在床边,紧握着她微凉的手,目光痴痴地看着那苍白的容颜。一人敌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一路坚持直到见到自己...
“月影,你对我...是认真的吗?”凤仪低语,不敢相信如此完美的人会为自己倾心。在凌宫,她自信骄傲,但出了凌宫,她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宠公主,尤其比的月国三姐妹,她自觉形惭。“也许,你对谁都是这般吧?”自嘲地笑笑,凤仪正欲起身。
刚离开的手被反手握住,凤仪惊愕侧目,对上月影清澈柔目,顿时呆立在地,愣愣地看着她,半天找不到言语。
“我是认真的。”月影话语柔而清晰,半撑起身子认真地对着凤仪的眼,微微笑起,“她人的死活与我无关,但你不同。”
“为、为什么...”凤仪结巴着问道,双颊莫名其妙地发烫。
“你信一见钟情吗?”月影问道,言语带笑。
凤仪摇摇头,反应过来瞳孔放大,震惊道,“你是说,你对我一见钟情?!”
月影被她如此反应逗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拉她坐下,径自依着床榻,目光陷入回忆,“第一次见你时,你一身孝服身处红林间,满目悲戚惹人怜惜。我不否认,你与浅语相似的相貌引我注意,但往后的相处,我的目光总忍不住地追随你,不愿看你伤心落泪...”
“你说,我和浅语很像?”凤仪咬着唇问道,心里泛起一丝酸苦。浅语,月影失去的爱人,莫非自己之于她,不过是替代品?想到这个可能,凤仪不愿再听,被握的手不是温暖,而是灼疼的厉害,不等月影回应,急忙抽回手捂着耳朵,双目凄然地瞪着月影,“我不是浅语,是凤仪!”
月影伸手想要拉她,却因为动作弧度过大扯疼伤口,眉头微皱,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被捂着的耳朵不过是自欺欺人,转身要跑的人听到身后的一声痛呼,逃避的脚步止住,侧目见月影捂着伤口神情痛苦,所有情绪只化作担心,“没事吧?我去叫月姬姐给你看看。”
“不用了。”月影蹙眉,不管手上的疼固执地拉住她,不让她逃避分毫。
凤仪想要挣脱,又担心扯到她的伤口,只好顺从地坐回,低垂着头不愿多语。
望着沉默的她,月影微微叹息。安静的氛围压得人喘不过气,凤仪抬首想要打破沉寂,眼角却触及一片红色,眼中慌乱闪过,急声道,“你、你流血了!”
月影正想着如何和她解释,听她这么一叫,这才发觉伤口撕裂开,“没事。”月影淡淡道,对于这等小伤毫不在意。
“怎么会没事!都流血了!”凤仪激动道,自小生长在宫中的她别说没受过什么伤,即使是刺绣时被针刺到也会引来服侍的宫人惶恐,大惊小鬼地召来太医包扎服药...
闻言,月影微微挑眉,眼中具是笑意,“小凤仪,你这是在关心我?”
凤仪偏头,拗声道,“即使不是你,我也会关心的!”
“小凤仪真善良。”月影不怒反笑,伸手又要去抚她的发,却被凤仪躲开。
“我不是浅语。”凤仪死死地咬着唇,心口闷得难受。而月影,只是沉默。为什么要沉默?是她说对了吗?月影对自己的好,不过是把她当做浅语了...
“小凤仪——”
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凤仪抬首,微笑道,“我没事的,你现在受伤,我就勉为其难当你的浅语陪陪你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月影一愣,心头莫名的燃起火焰,目光紧紧地盯着凤仪,质问道,“在你眼中,我是这种人吗?”
凤仪扯着嘴角摇头,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一滴滴泪水砸落在手背,溅成一朵朵水花。她,笑不出来。
“唉,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月影无奈叹息,抽出手绢轻柔地为她拭泪,柔声道,“你和浅语相貌确实相似,但我一直分得清你和她,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不一样的存在。”
“我之所以告诉你和她相似,是不想你日后听他人说起引来误会。”说着,月影覆上她的手,握在手心,对着凤仪恍然的双目,认真道,“小凤仪,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这相貌。”
“你、你...那你刚刚干嘛不把话说完!害得我乱伤心!你不知道哭很容易变老变丑吗!”前一刻悲戚的人仿佛注了能量,一手擦着泪,一手指着月影便是一通责骂。但脸上的红晕却出卖了她,原来某些人,是借此掩盖自己的害羞呢。可怜月影一开始就要解释,只是某人一直不听...
“是是,都是我不好。小凤仪再变老再变丑,我也不会嫌弃的。”月影哄声道,此刻的凤仪就像无理取闹的孩童,惹她宠溺。
“你不嫌弃我还嫌弃你呢!”凤仪低嗔。
门外偷听的人噗嗤低笑,“这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嗯,像极了——”被强拉来的赫连寒附和道,引来月朔一记冷眼。
“你说谁呢?”月朔双手怀胸,眼中分明是威胁。
可怜赫连寒少年帝王,得满朝敬仰,偏偏对她没了办法,一脸认真,“凤仪是我的妹妹,自是像我。”
“真乖。”月朔弯着眉摸了摸赫连寒的脸蛋,主动献上一吻。眼睛又瞄上屋内动静,“寒,你说她们什么时候那个那个啥啊...”
“那个...啥?”赫连寒对她的跳跃思想和奇怪的话语有些反应不过来。
月朔没好气地用手肘撞了她一下,“就是情人间做的事啊!”
赫连寒何等聪明,看她眼中暧昧,顿时明了,脸上一红,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该不会——”
“嘿嘿,看看又没关系...”想她当初为了能给恋人记忆深刻的第一次‘幸’福,厚着脸皮借来不少限制级学习,结果...竟成了教赫连寒,自己有了记!忆!深!刻!的第一次!想到此,月朔郁闷了,猛地瞪向赫连寒,突然道,“今晚你在下!”
赫连寒愣了愣,哭丧着脸,“地板冷...”
往日冷冰冰的脸做起可怜的神情实在可爱,月朔摸了摸她的脸,扬高下颌,“安啦,姐姐哪舍得你睡地板,睡床上~”某些意味深深地上下打量着赫连寒,那眼神,绝对堪称——色迷迷!
赫连寒这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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