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门栏,轻风拂过,带来花香缕缕窜入鼻尖,嘬上一口百年老酒,更是花香伴酒香,难得几回欢。奈何美酒良景,身处其中却无暇品赏。
“你是说皇上不在皇宫?”苏晨放下手中酒杯,抬首看向站立在窗前的赫连纳。
赫连纳转头,轻笑出声,“三弟骗得过别人的眼睛可骗不过本王,偶感风寒不能早朝?分明就是代替皇上坐在龙椅之上。”顿了顿,眉目微沉,微微拱手,“皇上让老三代替自己,必是离了宫殿,此事来得突然,故请苏兄商谈一二。”
“晓儿呢?王爷可有向她打探,据在下所知,她如今可是深受皇上宠爱。”苏晨问道,脸色也是深沉。
“她不在宫中。”赫连寒目光冷了冷,见苏晨投来怀疑视线,收了情绪,“今夕宫的人说她被皇上召去侍候,说是留在华阳宫陪伴左右,就连太后那该有的请安也因此省了。”
闻言,苏晨吊眼闪过一丝匪疑,随即冷笑出声,“苏某当真不知道吾妹还有如此本事。”
“本王也是惊讶,毕竟晓晓自幼闺中长大,品性更是怯弱。”赫连纳目光沉沉,显得真诚,“本王当时还担心令妹若出了什么意外,本王该如何向苏兄交代。不想短短半月,本王再见她,却如蜕变一般。”
“蜕变?”苏晨目露疑光,冷冷笑道,“那丫头,该是早就隐了真心思,故意装作怯弱惹苏某和王爷担心的。”
“苏兄的意思是...”
“吾妹虽是自幼身居闺中,但她天资聪慧,不较于一般女子。”苏晨轻笑道,似乎对自家妹妹很是骄傲,自倒一杯香酒,低垂的眉目却是另一番思索。
“有其兄必有其妹,看来是本王多虑了。”赫连纳不疑有他,转而问道,“只是皇上出宫的突然,本王恐...”
“王爷可是担心皇上亲自调查你。”苏晨挑眉,眼睛微亮,“王爷,你说皇上当真出宫,那这个时候被召去侍候的晓儿会否在圣上左右?”
闻言,赫连纳一震,目光沉沉正要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步伐轻响,微微一顿,赫连纳面容微舒。苏晨见此,扬唇轻笑,“看来是王爷的红颜知己已至。”
“本王去去便来,苏兄随意。”说罢,赫连纳推门而出,果不其然,见扶柳缓缓而来,见了他微微躬身,沉默不语。赫连纳上前扶过她,声音是难得地温柔,“去何处了,本王好生找你。”
“呆屋中觉得沉闷便随处走走,不想王爷便来了。”扶柳淡淡道,脸上不笑不怒,平平静静的仿若没有灵魂的玩偶。
赫连纳伸手抚上她的脸,目光是极致的柔,却像是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以后出去可要和巧儿说说,你是本王的,没本王的允许可不准出事。”
“是。”扶柳静静道。
“好了,先回屋吧,本王处理完事便去看你。”
“是。”扶柳微微躬身,见赫连纳要走,突地想起刚刚离开的陌生男子,眼睛微动,“王爷。”
听到她的叫唤,赫连纳偏头,目露惊喜,“何事?”从自己占了扶柳后,她便是少有说话,像如此叫自己更是难得。
“扶柳刚刚在门外遇到三位男子,准确地说,该是扮作男子的女子。其中一人,”扶柳顿了顿,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张口道,“其中一人无论身形还是眉眼皆和王爷的画中人极像。”
“你确定?!确定是女子?”赫连纳冲动地抓住她的肩膀,没有之前丝毫的温柔,而是激动万分。
“扶柳确定。”肩肘上的疼痛仿若对她无碍般,扶柳依旧是淡淡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扶柳自小在青楼长大,女儿家的味道自是不会认错。”
赫连纳双目在她话语的那刻绽放异彩,越过她快步下楼,急唤巧儿。
巧儿听他叫唤,碎步跑来,喘着轻气还不等问话,赫连纳便也拽住她的肩肘,声音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刚刚是否有三个相貌似女的客人来过?其中一人眉眼还与扶柳相似?”
巧儿肩肘被他捏的生疼,却又不敢驳他,硬是忍着疼想,急声道,“有,有这样三位,不过三人虽是容貌秀气似女,但皆有胡须...”
“那和扶柳相貌相似的那位,她是如何?”
“啊,”巧儿微愣,思索片刻,才道,“确实有位爷眉宇和扶柳相似,只是他目光太冷,巧儿不敢多看,不过整体看上去,是个华贵之人,举止间的气质更是不时间透着霸气。王爷识得?”
赫连纳没有回她,抽回手,和赫连夜焰相似的桃花眼却是阴险狡诈。
巧儿揉着发疼的肩肘不懂他的激动,却见他目光如此,不觉一抖,急忙低首不敢再看。赫连纳也不看她,冷淡道,“本王有事要办,你代本王好生时候苏兄。”说罢,竟离开雅居。
巧儿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摇摇头,暗暗叹息,看王爷的神情必是有人要遭殃,赫连纳的阴狠巧儿不是没有见过,当年扶柳和另一姑娘安尔自小一同长大,渐渐暗生情愫、许下终生相伴,只可惜两人同是青楼姬妓,只得夜色私会,她和其他姐妹见两人爱的极深极苦,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知世事难料,正当扶柳和安尔快积得金银赎身共飞时,赫连纳出现了,几箱银两不但买了当时的雅间,也失了扶柳的自由。安尔无法接受,与扶柳共谋私奔,谁知私奔那夜不知赫连纳从哪得来的消息,把两人抓个正着,竟当着扶柳的面生生叫人打死安尔,那日扶柳的哭声震动整个雅居,从那以后,扶柳完完全全成了赫连纳的禁脔,也再没有灵魂。想着,巧儿抬首,看向楼宇上静站的扶柳,那双眼睛空洞灰白,根本不是人所拥有的。也许在安尔死去的那刻,她便死了吧。
感觉到巧儿投来视线,扶柳无神的目光转向她,嘴角竟一点点的扬起,配合着空洞的眼,诡异的渗人。巧儿心下一震,反应过来扶柳已转身离去。身影纤瘦如柳,仿佛一阵风过便会把她吹走。
“寒,还有什么要查啊?不能明天吗?好不容易出宫,我们玩玩嘛。”苏晓绕着赫连寒死皮赖脸地没完。
赫连寒揉了揉发疼的头,再忍受不住地抬头看她,沉声道,“坐下!”
“那你是答应我咯?”苏晓眨眨眼,眼中竟是狡黠。见赫连寒冷硬着脸未说话,作势又要闹腾。
“再吵我用这筷子封你的嘴!”赫连寒冷声道,本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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