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没问出来,说到底,他心里其实还是怕的——他早先已经隐隐地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石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本来还在犹豫怎么告诉你的,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那我就只好说了吧。”
浊只是抿嘴看着他,眼睛时不时地瞥向已经有了愈合趋势的齿痕。石清的身体如今要留下痕迹只怕是越来越难了。
“我是,这个世界的神。”石清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浊,“所以,在某些时候世界是偏向我的。当他认为有不利于我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就会反击。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
浊伸手摸着已经完好如初的肩膀,抿嘴等待下文。
“所以,这种强迫的契约只会伤害到你,”石清揉了揉对方的胸口,心疼地说,“真不知道你啥时候能痊愈。”
浊捂住那只手,低声问:“创神都不能让我痊愈?”
石清嘴角一抽,任由对方细细地挠着自己的手,继续解释:“不过,前段时间睡了一觉,然后就发现世界脱离掌控了。”
答非所谓的回答让浊抿着嘴不说话。
石清尴尴尬尬地咳嗽一声后,说道:“魔族其实不在我创世计划里。”
此话刚说完,浊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论是以第一位出现的魔族还是以石清爱人的身份,听到对方如此否决自己存在的话,都感觉深受打击。
石清似乎也察觉了自己话里的歧义,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魔族我掌控不了,也不了解,所以不敢随意治疗,万一适得其反就不好了。当然,因为我的不负责才让魔族的命运如此坎坷,我会负责的,相信我,恩?”
浊抿着嘴,眼睛的大小倒是恢复了往常。
见顺毛效果不错,石清赶紧趁热打铁:“而且我此次除了来接你,更是为了恶界的事情来的。”
浊微微低头,然后点了一下脑袋,声音沙哑地询问:“接我?”
“当然,在至高界就我一人,好寂寞,浊不想来陪我吗?”即使对方低着脑袋看不见,石清还是眨巴着眼睛装可怜。
浊身体僵硬了一下,恩了一声。
“对了,关于我的名字,”石清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道,“虽然本命不叫石清,但是我想如今这就是我的名字了吧。”一边,被石清抛弃的身为创神的名字默默地抹了一下眼泪。
“石清,”浊凑上去,将脑袋放在他才咬过的肩膀上,低声询问,“本名?”
“沌。”石清挠了挠他的背脊,低声说道,“其实和浊蛮像的。”
浊蹭了蹭他,喃喃:“沌?”唔,不好听。浊在心里嫌弃了一下对方的本命,然后开口叫道,“石清。”
石清的手无意识地往下滑,下意识地恩了一声。
“契约……”浊心里还一直挂念着这玩意。
不过这倒是让石清心里小小地生气了一把:“没契约。不相信我就算了。”
浊讨好地蹭了蹭,然后低声认错:“我错了。”
难得被前任魔王大人讨好一次,石清的心情那是立马就好了,也不计较对方的不信任行为了,当即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不早了,穿衣服吧。说实话我还怀念恶界的美食呢。”
说着,石清便看着浊取出了一套衣服,看着他一点一点一点地将衣服穿上。
唔,看美人脱衣服养眼,穿衣服更养眼啊。真想他穿一件我就脱一件,石清脑补了一番后,浊也将自己拾掇得差不多了。
石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看着那张苍白的俊脸,一阵肉疼,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有没有啥能快速治疗的法宝之类的——。
石清依旧穿着那身用神力编织的衣服,和浊俩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寝宫,石清刚撤走外面的法阵,就看到湮糜正一脸望眼欲穿的表情看着这里。当他看到石清的时候,立即两眼放光,看都不看浊一眼,直接朝着石清就扑了上来。
石清若不是认出了这个美青年是当初光着两个屁股瓣的湮糜,早就一把火烧过去了。但是就算认出来了,石清也不打算让对方扑个正着,所以他往旁边移动了一小步,刚好躲过对方。
扑空了的湮糜一瘪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说:“吾好想清清。”他昨天来看浊的时候,大老远就感觉到了石清的存在,可是被法阵阻拦,他别说靠近了,连里面的房间长啥样都看不清。琢磨着俩人重逢定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所以湮糜回去美美地睡了一觉,然后一大早地就跑来蹲点了。
清清?石清嘴角一抽,一巴掌糊上他的脸,说道:“别叫得这么恶心。话说回来,你的自称就不能改改?”
“不要!”这是吾的特色!湮糜一边用俩字拒绝了石清的两个要求,一边在心里补充了这么一句。
浊白着脸将死皮赖脸的湮糜糊开,紧跟在石清的身后离开。
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湮糜一边在墙角画圈圈,一边嘀咕:“哼,被主人捡回去了,算你走运,哼。”哼哼唧唧了两声之后,湮糜顿感无聊,转身往后宫跑去了。
“湮糜都这么大了啊,还长吗?”再长下去,是不是再见到他就是个糟老头了?石清忍不住在脑子里想象那个场景。
浊舔了舔有些干涉的嘴唇,然后回答:“不会,他会一直保持这个模样。”直到死亡。
石清哦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
俩人沉默地走着,尴尬的气氛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出现了。
最后,俩人到达了膳堂,石清如今是直接走到上座坐下了,如今他的身份可不是修真者石清,身为创世神,即使下界隐瞒身份,但是,身份高低这可是在这个世界里深受重视的存在。
浊也理所当然地坐在他的右手边。
看着魔族侍婢娴熟地上菜,石清默默地吞了口口水,唔,看着就想吃了。
一顿饭吃得是毫无意外,石清毫无形象地抹了下嘴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浊询问:“咱们啥时候动手?”
浊抿嘴看他,眼透疑惑。
那副表情让石清差点把持不住,将浊给就地正法,当然,他最终还是把持住了,他咳嗽一声后,问:“就是恶界的事情。”
“随意。”如今的浊自认不是魔王了,这都不是他改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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