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石清还打算长期安抚浊因没了魔王宝座而受伤的心灵的,结果没有过个俩三天,石清就发现自己错得彻底。
虽然明面上湮糜成为了魔王,但是有很多事傲慢等人都会时不时地跑来征求浊的意见。
石清闲闲地坐在太妃椅上,一脸淡定地啃着糕点,十分肯定地说道:“所以,你其实现在是太上皇之类的身份?其实比皇帝这类的魔王等级更高,是吧?”
浊沉默了一下,理解了石清话里的意思之后,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对此,石清十分欣赏地点头,然后在心里默默思考要不要去扶起一个创神后人,然后有了神马事自己就是甩手掌柜,安逸悠闲。
湮糜处理完了手里的石清,便一脸期待地跑到了石清和浊的房间里。
结果,房里没有人,湮糜愣了一下,接着换了一间房,最后,当他把整个魔殿都跑遍了,才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石清和浊。
“爹爹。”湮糜的语气百分百的委屈。
石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做安抚,说道:“湮糜啊,我和浊决定明天就走了。”
“爹爹要走?”湮糜说这句话的时候,蹭石清不注意,狠狠地甩了浊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浊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悠闲地喝着茶水。
“魔殿好无聊……”石清无力叹气,最近他呆在魔殿都快无聊得发霉了。
湮糜嘟着嘴巴嘟囔:“那吾让后宫那群无聊的人出来表演,怎么样?”
石清想象了一下那场景,然后摇头,坚决地否决:“不要。”
“为什么?爹爹不是很喜欢美人吗?”湮糜拉着石清的袖子,满满的讨好。
石清咳嗽一声,说道:“不行就是不行。”毫无节操,和N个人滚过床单的人,再美他也看不上。石清在心里嘀咕这句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自己当初也是想要和N个美人滚床单的。
被拒绝彻底的湮糜委屈地看着他。
如今湮糜的外表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了,稚嫩,却又透着美少年专有的吸引力,深红的眸子粘稠得能吸引住每一个看着他眼睛的人。而他的头顶已经蓄起了长发,如今已经长到了齐肩的位置。
石清故作慈祥摸了摸他的发丝,说道:“说定了,你要好好地管理魔族啊。”这句话,石清说完后便感觉到了满满的一股“为人父”的满足感。
“哦。”湮糜瘪嘴,不愿多留地转身离开。
石清摸着自己的下巴,对一直保持沉默的浊,问道:“为什么就那么一副小屁孩的模样却能让傲慢他们背叛你呢?”
“恩,被控制了。”浊闲闲地给了答案。
石清眨巴了一下眼睛,反问:“现在也是?”
“应该解除了,”浊淡定地说,就算没有接触,浊也会在对方当上魔王的时候解除控制。
“那就傲慢他们的性格,居然没立即把小屁孩就地正法?”石清诧异地眨眼。
“恩,因为我有找他们谈话。”浊淡定地说着。
“真不愧是太上皇。”石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觉着湮糜这个小屁孩真是一个可怜人啊。
——
翌日,在湮糜找上来之前,石清和浊便收拾收拾一番,跑路了。
本来石清想要在恶界好好逛逛的,结果他在经历了一阵头昏眼花、四肢酸痛、骨头嘎吱响之后,回到了人界。
“……”
“……”
“……QAQ,我不要理你了。”石清摸一下疼痛的胳膊,又摸一下酸胀的小腿,哀嚎。
浊帮他揉着各种反抗的肌肉算是安抚。
待石清勉强折腾完了自己的肌肉,他们才开始打量所在地。
“……呃,这里是人界?你没带错?”石清无语地看着四周一片的死气沉沉,最终忍不住提问。
浊点头,然后解释道:“和当初一样,因为你身体无法承受,所以我们提前停了下来。”
“那这里是哪里?”被隐蔽的指责修为毫无长进的石清无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指着绝对是在散发恶臭的池子问道。
浊打量了一下四周,回到:“应该是在大陆的最南方。”
大陆的最南方,因为地处偏僻,基本上就是各种垃圾堆积场,更是恶念容易滋生的地方——也就是说,大陆的边境地方几乎都是恶念浓郁的地方。
“我记得魔城的修建的地方不就是在江南以南的地方吗?还有更南的?”居然没直接占领这个好地点。
“因为垃圾太多,修起来麻烦。”浊解释。
“……”我还以为你会因为这里充斥的恶念而选择这里呢。石清嘴角一抽,若不是和恶界所见环境相差太多,他几乎会认为这里就是恶界了。
“你喜欢?”浊突然问道。
“当然不!”石清立即否认,有这种堆满垃圾的地方存在,对他这个创神而言就是个污点啊污点。石清心里嘀咕着,扶着浊的手往一边用各色垃圾搭起来的房间走去。
笃笃笃。
浊敲了门,却一点开口的打算都没。石清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开口询问:“有人吗?”
石清问了好几声却没有回应,他看了浊一眼,浊抿了抿嘴,直接破门而入。
原本就是用破烂组建的房间,别说门了,就是将整个房间撞到都不是问题。所以,石清和浊就成了不请而入的俩人,石清嘴角微抽,被一脸淡定的浊扶到了凳子上坐下。
房间里很简陋,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结构。而房间里没有一个人,所以石清这个伤患便任由浊服侍着,享受着端茶送水。
呆到天已经很沉了下来,屋外才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音。
石清和浊立即提高警惕,四只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门口。
没过多久,门口便被一个十余岁托着蛇皮口袋的少年推开了,他看见房里的俩人后,愣了一下,又退了一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后,将蛇皮口袋宝贝地藏在了屋外,最后那张脏兮兮的小脸疑惑地看着俩人问道:“你们,是谁?”
吐字有些不清晰,似乎很艰难才说清了这四个字。
“谁都不是。”石清懒懒地坐着,从白红里摸出一块碎银,说道,“这是我俩的暂住费。”
“谁?”小孩歪了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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