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宴殿里,皇上高高端坐,今天的皇帝有点冷清,太后和皇后都不在身边。右手边第一个坐的是信义王鬲泰,左手边第一个坐的是逍遥王一家子,在下面按先候后官的位子,依次坐定。受到邀请的大都是朝官,带来的都是正妻和嫡子女,这是名副其实的皇家盛宴。说着恭贺新年的吉祥话,很是老套,可又特别的安全。
鬲安和鬲康闷闷不乐的回到逍遥王夫妇的身边,他们原想让太后帮着说说情。但出了皇后那档子事,他们虽小也还是皇族,知道进退,也就放弃了在太后和皇后面前添乱的机会。皇上倍感无聊,看着沉静的他们笑道:“到底是大了一岁了,坐的住了,不象以前那般到处捣乱了。”只要是夸奖自己孩子的话,世上的父母都是愿意听见的。逍遥王骄傲的回道:“那是,他们的教养自然是最好的。”‘噗’鬲泰的一口酒没忍住就喷了出来,随侍拿来绢子,鬲泰一边擦试着一边调笑道:“皇叔,至于吗?他们今年出走两次,气走夫子六个,如不是没达成愿望会像霜打的茄子那样?”鬲康不满道:“泰哥哥不帮忙就算了还说风凉话。”鬲泰苦涩的回道:“你泰哥哥失败过了,你们自求多福吧。”皇上来了兴致:“什么事,能让一个王爷两个郡王束手无策?”鬲康狡猾道:“那万能的皇上能不能帮忙?”逍遥王眼一瞪:“就你花样多。本王可告诉你们,没门。学得没脸没皮的样子,丢了皇家的脸面,本王可不依。”鬲安不甘示弱的回瞪他:“管你呢,方正我们定了主意,你们要是不同意,我们就离家不回来了。我们自己能养活自己了。”这群说话没重点的,皇上心里的那个痒痒,道:“到底什么事?”鬲安和鬲康大声的同时说道:“我们要进慈医院!”地下原本就只闻杯盏声的宴席,此刻更是鸦雀无声。
皇上道:“皇叔,那是好事啊?为何不同意?”慈医院是一帮抢钱的高手,连自己的便宜他们也从不手软,皇家有人能进去,以后就不愁了。鬲安和鬲康听见皇帝的话,露出今年第一个大大的笑容:“皇帝哥哥还是您最好,不象我家的老古董。”信义王收获新年儿子们的恭贺就是‘老古董’。脸上狰狞了来。鬲泰坏心眼的问道:“皇叔,你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请大夫看看?”皇上也笑了:“皇叔,让他们去吧,朕看除了慈医院,没人可以收服他们。”鬲泰点头道:“是啊。除了她,谁敢让郡王做饭烧火?”‘啊’皇上张大了嘴合不拢了,下面吃过郡王手艺的人都点头不已。
鬲康见皇上飘忽不定的,皱眉道:“皇帝哥哥,你可是答应帮忙的?”皇上收回太过惊讶的脸色道:“好。朕帮你们说服皇叔,想来皇叔也不愿意,朕说话不算话。”说到后面。几乎是威胁起来。可鬲康还是不满,鬲安那个直肠子张口就道:“谁管老家伙同意不同意?皇帝哥哥,你要帮忙负责摆平世子夫妇,或慈医院的人,收我们当徒弟。”‘嘡啷’施霭荃的银筷子掉到了地上,他的儿子竟然敢不收郡王为徒,这对施霭荃是难以想象的。大家的眼光都落在施霭荃的身上,京城才多大,忠候府里的事情,多少大家都有些耳闻。和邵苘同类的贵妇们,都选择谴责施荫他们。可有些远见的大人们都说,施霭荃把落入自己的金凤凰给赶了出去,此时看施霭荃的眼神,同样有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皇上为难了,看看自己的哥哥,看看皇叔。摆平慈医院,自己不知道又要损失多少的东西。正在他为难的时候,欧公公急急跑来,见过礼,对皇上说着查处的情况。皇上颤抖道:“你说什么?金仕瑶把我最爱的接骨木树搬回家了,一棵都没留?”皇上也有这天,鬲泰眼睛闪闪的道:“皇上,保重啊!”不会吧,那个野蛮的女人连皇帝喜欢的东西也没放过?鬲安和鬲康互看一眼,决定以后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捂牢了。逍遥王暗喜,看吧慈医院都是强盗,自己的儿子岂能和他们混,绝对不行。皇上来回踱步,终于下了决心般的问道:“忠候世子呢?把他找来。”欧公公赶忙奔了出去,赶紧拦下预备出宫的世子夫妇。欧公公满头大汗的道:“世子,皇上请您见驾。”施荫看着欧公公奇道:“就我一个人见驾?”欧公公点头,谁让你比较的好说话的呢?瑶儿笑道:“我先出宫,在马车上等你。”施荫点头。瑶儿走过两步又回头道:“没好处的事别答应,答应了不该答应的,要记得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否则师父怪罪下来,我可不管。”施荫笑着点头,欧公公感叹,看来世子夫人已经看穿了皇上不宣召她的意图了。
施荫来到大殿跪拜皇上,皇上道:“你说说为何不收鬲安和鬲康为徒?你们慈医院连皇族也不放眼里了。”想起瑶儿运回家的树,施荫知道这是借题发挥耐心道:“皇上,臣等万万不敢。”皇上脸上有了笑容,他不能想象这是瑶儿会说的话,明显让施荫过来做对了。施荫见大家都等着他的解释便接着说道:“慈医院在京城就三人,我师父说过,他这一世只收一个徒弟。我们夫妇还不想收徒,也不能收徒,她那暴脾气,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徒弟的爹娘会心疼。因此成婚之初就说好,两人只教自己的孩子,无论男女。至于慈医院的其他人,只要他们愿意收徒,旁人自然无法多说。不过就我所知,医怪大人也说过,不再收徒的话,沈志和沈善都没动过收徒的念头。且他们比瑶儿还暴躁。乐旎身体较弱,医怪大人从不让他过于操劳。当然这只是以前大家随意说的话,如今有没有改变我就不知道了。”逍遥王傻了,他一向认为,他们不过装样子,哄的自己儿子加入慈医院从自己的身上拿好处罢了。施荫居然在皇帝面前也说同样的话,不仅他们没有收徒的意愿。连还没露脸的人,都没有收徒的意愿。逍遥王心中不舒服了,一向心思细腻的茜王妃突然明白,是那天她的话惹到他们了,只因施荫的表现迥异于平时温文尔雅的印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朝臣对施荫了解不深,但有来往的几家公子有些错愕,这和平时老好人般的忠候世子,很不一样。施霭荃看着儿子神情自若和皇上对施荫的态度,不由的想起年前递上的要废世子的奏折还被皇上给压着。慢慢的心惊起来,怕自己会被皇上责难。一般来说。候爷们都是名声大过实权,皇上对他们都是礼让三分的。只要别把事情做过头了,皇上一般都会同意。施霭荃仗着这点才斗胆上的折子。他一向认为候爷的更替自己比皇上更有发言权,只因他是下任候爷的父亲。邵苘对施荫只有惧怕。砗磲对邵苘说了,关于庚帖掉包的猜测,不是人做的,是鬼来复仇了。自此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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