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月新节度使总报不安定?又有海边几个港口说有海寇在的?”秦方好说道,“南边的情况也说不得好,在这个时候打仗……”
“您今天是怎么了,听着像是糊涂了。”高梅月见她这样有些嘲笑,“往常也是挺精明的人。一个国家哪个时候边境上没点事儿了?西面的事儿年年都有,哪里远离中原,不得教化,民风彪悍些,寇匪为害也是常有的。朝廷怎么会为了这些事儿对南人退缩了呢?”
秦方好叹了口气,确实是她多事了,只要不到“攘夷必先安内”的地步,中原王朝的内斗还少吗?
这一个个的王朝,说穿了,大多都是这片土地上的人同室操戈。
死的都是同胞,然而究其原因,不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是……野心家开辟的几个王朝,为了帝王将相,某些个人的私利而死。
但秦方好又能做什么?
矫情、白莲花地和皇帝说,死的都是我们民族的人,同室操戈不好,所以陛下咱们交枪缴械,避免流血发生。
——然后南人就能冲过防线来住咱们纳税人的房,花咱们纳税人的税收,睡咱们纳税人的女性家属。
亡朝之际,胜利方多的是要给己方打工仔小弟兑现好处的时候,每一个朝代的覆灭,胜方对败方的抄家、灭口可绝不会手软。
虽然是同一片土地上的华夏儿女,但大家都是逐利的,都想升官发财,抄了人家仓库,塞满自家仓库。
想到这儿,秦方好也不犹豫了,“刚才这话是我想左了。”
如今的南北之战不仅仅是汉人和少数民族的战争,现实中也是大家保卫家园的战争。
秦方好不想再做俘虏,自然北方百姓也不想被南朝大兵没收家产。谁都想过好日子。
“你呀。”高梅月嗔怪道,“大事上看你爽利,小事上又要多心。”
秦方好随着她笑了笑,“还不是有你提醒着。”
其实高梅月时常来她这儿也是在表面一种态度:至少,中宫虽然“休养”却并没有被从北朝上层逐出。
更兼高梅月是皇族宗室,这又是份看重。
“您没事就好,也免得人牵挂。”高梅月话中也作安慰,“你还有两个小的呢。”
这么一说起来秦方好倒问了起来,“他们现在还好吧?”
“陛下的孩子,哪会‘不好’。”高梅月索性也多透了些话给她,“您那个妹妹还真不像你。”
“怎么了?”这么说倒让人担心起来。
高梅月来了个大喘气,“虽是不如、不像,难为她也硬撑着。”
“确实是难为她了。”一边顶着后宫的压力,一边是两朝开战,舆论的压力你。
“虽然人笨了点,用的办法土气点,旁人还真多输给她这份毅力。你这妹子也忒耿。”
即便是听着高梅月这么说,秦方好也是能体会得到贞妃会遇到的压力。
无疑这是以前自己常要面对的状况。
贞妃毕竟稚嫩,撑到目下这个地步,却是凭着一股毅力,也很是不简单。
离开了保护,其实成长只是一瞬间的。虽然痛苦残忍,却经此磨练出了能力。
当秦方好在明光宫中住了十天后,辽魏之间在新野打响了第一战。
几千人间的热身战,在双方都透了试水的意识下,战果未明,双方伤亡人数相当。
而由此,两朝后方的朝廷中各起了新的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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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维持“此间乐”为目的,则最后的结果必定是连“此间乐”也维持不了。
她如果因为生活安逸了而放弃,自甘求其次,那么最后的结果是——她连明光宫中的苟安都维持不了。
这才是她所面对的现实。
与此同时,两朝外事上,北朝以南朝首先撕毁合约,背信弃义作声讨。在这个时代而言,背信弃义算得上是在外事方面战于一个极差的地位。
并且当北朝口口声声宣传己方天下太平、于民生息的“和平”外交政策时,再翻出魏帝卖主之嫌的老黄历——瞬间,站在道义一方的民众更义愤填膺。
自然南朝官员也不是吃白饭的,当计谋筹划者是萧清岩的时候,这个犯二的概率更是渺茫。
萧清岩深入北朝劫回几个政治犯,可不是为了仅仅留个“蔺相如完璧归赵”的虚名。偷几个糟老头回来还不如偷一块和氏璧呢。
这几个政治犯不仅仅只是糟老头而已,更兼他们的人生际遇,已能作为反北朝“民主人士”。而迫害这些民主人士的北朝,自然也是无义的。
果然,萧清岩一带人到了江南,姜绍辉便写下了抗北檄文一篇。
并且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南朝主战思潮积极。当北朝强烈谴责南朝首先撕破合约的卑鄙之时,南朝方面主战方不但没有再次和谈,而是高调地在民众中作动员。
甚至不久后,魏帝亲自接见了几位从北朝逃回的前朝老臣。这些人在北朝来说是属于政治犯一类的定性,但到了北朝后却被定义为忠耿气节之士。
为达到即行效果,魏帝更拜前朝丞相姜绍辉再度为相。
不多日,两国正式宣战。
*
如今秦方好在野而不在都,一切的消息却不闭塞。
高梅月到明光宫来看她,就带来了这样的消息。
“他倒真做得成样子,拜相?”高梅月不由带了点自己的观点,“原本我便听说自魏立朝后,那位魏帝反倒不如在为王时对萧清岩器重了。”
这也是正常的,王的造反小班底人少,目标却集中;而做上了皇帝,魏帝手下人才就多了,人够使了,又是个个想在皇帝面前一显身手升官发财的……自然魏帝身边奉承的人多了,就很不差萧清岩这一个。
高梅月说道,“萧清岩也真算胆大的了,本已少了看重,再整了个姜老头去,朝里又进‘新人’,他倒不怕自己越发被疏远的?”
“拜相哪会是真心实意的?做戏罢了,”对此秦方好也品评一二,“朝里的官职一个萝卜一个坑,南边朝里多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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