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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替本宫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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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目标与落点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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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进能退乃真正法器。”

    下一句,她唧唧歪歪地就特别想接上,吾乃常山……秦子龙是也。

    好吧,这句就默念在心中咽下去。

    交泰殿悠哉哉地收拾包袱,隔天,秦方好至皇帝退朝的点自请离宫,“今当危急存亡之秋,妾自请离去。”

    不愿怀疑,前方顶着大臣压力的高津予是绝想不到她会有这么一说,还以为她是受不了这份巨压,安慰道,“此事本与梓童无关。”

    “便是妾身本为无罪之人,到了此刻也当明悟是非。”秦方好说道,毫不担心自己的话会被传出去,“今当朝中上下齐心一致之时,何故因区区一女子而空费精力呢?”

    这话传出去,她就是个深明大义,为国作出牺牲的超凡女性,而一切“为难”她的,国难当头,为难一个小女子的,全成了窝囊废。

    “陛□恤臣妾之清白,本是妾之万幸,然……为君妇,却更应明辨是非,此非臣妾之罪。但空口喊着冤屈又如何?”

    秦方好声线抑扬顿挫,很是郑重,“与其惶惶不可终日,倒未若与陛下分忧……妾终不至让陛下在此刻分神为难。”

    这样的辞令,她反而成了深明大义之人。

    素来,玩弄辞令就是她的专项。

    高津予是极不愿秦方好离开的,理智上来说他根本不觉得秦方好在此事上有“罪过”,或者说处置了这么个人质,对己方会得到什么收益。

    秦方好的下课,侧面也体现了君权不得不向臣子低头的不甘,于他这么个素有威望的帝王来说,也是种折辱。

    然而秦方好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首先进行放弃,继而又是大臣的夹击,高津予也不得不默然,只是说道,“中宫之胸襟,实乃真国母。”

    国不国母,史书上要如何给她这个定性,秦方好心里还真无所谓。

    她黯淡的笑笑,打包走人。

    在这个时代的经历告诉她,事件中实际效益比其余一切来得都重要。

    中宫要下课,交泰殿宫人早收拾得麻利。

    前宫消息传出未久,贞贵妃一路急匆匆地赶到。

    “阿姐。”贞妃只在薄绢衣外罩了外衣便奔入,“您真傻,真的是你自己说要离宫的吗?”

    她这般焦急的神色在脸上,秦方好也有些吃惊,“是我说的。”

    “你!陛下从来就是要保着姊姊的。”贞妃涕泪而出,年轻的面容充满了担忧惶恐,“你又何必如此!”

    也就是于此时,秦方好意识到,贞妃不过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罢了。

    身处在宫廷之中,早没了年龄之分。敌对之人可不会因年纪的长幼而宽仁。

    然而这一刻,秦方好却忽然体谅起贞妃来。

    她只是一个少女,还是一个昔日受尽宠爱的掌上明珠。骤然被和亲,到了陌生的宫殿中为妃子——即便有着贵妃之名,她也不过是个受尽命运捉弄的薄命帝姬。

    贞妃或许并不如姐姐坚强,会用着笨拙的轨迹学会为自己考虑,会初识心机,会暗藏机谋,有各种各样出于利己目的的行事——然而这并不说明,为自己谋算就是罪过。

    蝼蚁尚且贪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在形势大好时挖姐姐墙角,却又会在姐姐落势时声泪俱下。

    秦方好苦笑,为什么人们只有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才能明白什么叫做“团结”?

    为何一切的高贵品质,只能在极度紧急的时候才能显现?

    她说道,“是我愿意离开的。”

    “姐姐!”

    “在这里我不过是个‘熬’。”离开了这里,她才能有发展空间。

    这里是一块已经饱和之地。

    秦方好此刻留下来也不过只能,并且永远是一个藏在皇帝身后的“中宫”。

    即便磕破了头,硬和前朝顶着,勉强在中宫位上坐下来了又如何?她要的是实际效益,而不是一个两败俱伤后,伤痕累累的中宫名号。

    “那两个孩子呢?”贞妃忽然大声叫道,“姐姐,你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孩子……”

    英慧藏在柱子后,丫头红着眼眶,早是泪痕糊满了小脸,“母后。”

    英慧跑过来,小女孩还没长成,只能抱着她的腰,“母后,母后我去求父皇,母后您不要走。”

    “傻孩子……”

    “您要是走的话,把我和小弟弟一起带走吧。”

    听了这句话,秦方好猝然冷下脸,“你胡说些什么!无论是哪个当母亲的人,无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我要你们好好地待在宫里。”

    “母后!”

    秦方好郑重地对贞妃说道,“你且勿为我担虑,若你还念着姊妹情分,亲缘血脉,便替我带好这两个孩子。”

    “姐姐你……”这越听越像是托孤。

    “我原本想着,五皇子还是还给云贵人养,只望能得悉心照顾。”

    贞妃楞了一下,然而马上说,“她不过是个贵人,如何养孩子?”

    先前还在悲痛之中,但相比之下,要告诉贞妃此刻把养了半熟的皇子给还给她妈,这是己方的王牌……贞妃都替姐姐觉得可惜。

    这么下来,倒是半有应承的意思在了。

    秦方好看着她,不无信任,“那么两个孩子就有劳你了。”

    “姐姐又何必如此。”贞妃还是有些难过,“前前后后的朝代里,多少女人自请离去的?又有几个能再……姐姐,你糊涂。”

    秦方好淡然而笑,“你有这个觉悟在,比往常是长进得多了,我只盼你有好日子。”

    这一下贞妃是真的忍不住再次哭了出来。

    中宫走了,下课了,然而在走前,秦方好走的最后一步棋子——中宫在后宫的遗产,交予贵妃,而她能不能衔接得上,便全看能力。

    秦方好走前又去求了高津予一次。

    “妾身虽为见弃之人,但两个孩子……陛下,请别为我之缘故而疏远了这两个孩子。”

    这都是高爷的子女,明面上他又怎会“疏远”?

    便是因为孩子多了而疏忽,许多无母亲倚仗的皇子皇女确会被疏远一些。手指尚有长短,寻常父母会偏心,更勿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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