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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替本宫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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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首发晋江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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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娘娘,如今您到了咱们宫中,可也没有哪处节俭了。司珍司制的一应品物,满头珠翠,也没看您说个不。”

        安嫔笑颜如花,眼中满是挑衅。

        殿内燕雀无声,年轻的贵人答应,眼睁睁地就看着这么一出妃嫔叫板中宫。

        秦方好唇边轻笑,在她的主场,挑她的长项——外交口令,来挑衅,或许她还真该谢谢安嫔。

        一边的贞贵妃看了紧张,都是硝烟弥漫的状态下,不由就捏紧了袖中的帕子。

        “哦,安嫔原来是这么想本宫的。”

        “嫔妾不敢。”

        说不敢,目光却直直地盯着她看。

        目光相接,谁先回避便是先败了气势,然而秦方好目中却尽是轻佻之色,似若根本不以为意。

        这让安嫔忽然有些恼怒。

        她到底还能有什么这么有恃无恐?

        安嫔这么想着。

        “昔日周室覆灭之际,修河堤、扶灾民,三年粮食不接,各地驻军粮饷,你来说说,哪一样不比后宫更需要用钱的?”

        安嫔显然是没想到她有这么个回答,只好说道,“咱们是后宫,后宫不议前朝。”

        “哼。”秦方好冷笑,“国之将亡,民庶生灵涂炭,后宫女子又岂能安然享乐?”

        安嫔针锋相对,“可嫔妾却是听说前朝的冯妃不乏一季衣物尽千两的。”

        秦方好迅速地回答,“所以她只能是个妃,而我为中宫。”

        殿中更是无人敢出声。

        安嫔笑道,“是吗?中宫勤俭,可娘娘现在大抵也若此吧?”

        对她的嘲讽,秦方好只淡淡回道,“昔时废帝昏庸,天下将亡,为中宫者自当为后宫表率。而如今,君王圣明,政治清平,天下百废待兴,那么我等后宫女子才能安享荣华。”

        安嫔再不知说什么。

        秦方好拿了两者的背景相比,废帝与新帝,废帝朝政难支,中宫勤俭是贤;而如今新帝圣明,自然不会再让女人去“勤俭”。

        秦方好哂笑,还真该感谢安嫔给她创造了这么个抬高统治者,“歌功颂德”的机会。

        安嫔又如何再能辩驳,论道中宫的“不贤”岂不是要先否认皇帝的“圣明”。

        玩弄这种官方论调,实在是秦方好的老本行,安嫔也实在不走运在她的主场挑了人家的优势挑衅。

        看着中宫一脸的标准微笑,安嫔心里如鲠在喉。

        更可气的是,晒完了政治官话,秦方好又轻飘飘的说道,“本宫也只是个女流之辈,圣贤的大道理素来未闻。便是在民间,丈夫有能,又如何会让一个妻子‘勤俭’呢?戏文里,寒门之家,穷酸妇人缝缝补补又三年。可京中诰命,妻凭夫贵,大丈夫金榜题名、连中三元,又谁会委屈妻子去缝补。”

        “大丈夫建功立业,开疆辟土,了却君王天下事,到了最后也能封妻荫子,这才是能耐。于人是如此,于国亦如此。”

        丈夫的存在是为了让家人过上更好的日子;国家的存在是为了让国民安居乐业。

        ——如果一个女人,婚后的生活水平尚不如婚前的生活水平,那么婚姻对女人来说,有什么用?

        后面的话她自然没说,也不用说。

        前面的话说了,由她这个历经两朝的人说出,尚是抬高新帝的言论。那么后面这些话,提倡到了国民意识,就绝对不是对封建统治者的拥护了。

        封建建国的原因不是为了让国民得到更好的生活,哪怕是它“牺牲了下限”的“水能载舟”言论,其实也只不过是怕老百姓造反。它恐惧民众,也只会把民众当做一个对立面。

        这些话说完,安嫔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搬起了石头,她不但没砸到人,甚至还给了秦方好一个自白的机会,真让她心里能呕死。

        等高津予听了小太监们绘声绘色地说出交泰殿事件的始末,又岂会动怒。

        “盛世强民,中宫也可算是以小喻大了。”

        由她这么一个历经两朝的人说出这话,号召力只会更大。

        高津予这日就赐下了“母仪何炜”四字予中宫秦方好。

        又在同一个月,北帝在宫中赐宴废帝,如今的安乐公,相陪之客多是两朝旧臣。

        秦方好起了个头,高津予续上,并把这种宽容的态度广为宣传。

        尚有不少北朝臣子心中担忧,进谏,“陛下如此招待安乐公,恐不相宜。”

        “何解?”

        “前朝之人,恐说出触怒圣颜的话。”

        高津予话中自信,“他若如今敢有这份匹夫之勇,那么当年他也不会如此投降。”

        匹夫之勇并不是好话,可作为男人,废帝却是连匹夫以头抢地的怒气都法做不出。

        谏者只能说道,“可听闻,安乐公之仪,粗鄙不堪,难以面圣。”

        “那岂不是更好。”高津予说道。

        新帝、废帝,一场宴会上一目了然,有这么个悲惨对照组在,更是他的反对者们对于前朝幻想破灭。

        这一系列的事件宣传,夫妇俩的组合拳自是收买人心。

        而如果说,一个男人打败另一个男人的标志,最过瘾的便是坐在他原本的位子上,睡在他昔时躺过的榻上,让他的妻子低头屈从。

        高津予没有这么变态的爱好,但秦方好总是他目前的正妻,收买人心的时刻,也总不乏要第一夫人出现。

        亲去交泰殿问中宫,“两仪殿宴请安乐公,梓童也一起来吧。”

        秦方好向来是顺服的,然而这次却是客客气气地拒绝了他。

        “陛下,臣妾是不回去的。”

        “还是因为安乐公?”

        秦方好回道,“臣妾如今已经为陛下的妻子了,又哪里会在乎这个。但此事实在不妥。”

        低眉顺目,虽是温婉,却又和而不同独带着自己的尊严。

        “陛下,妾身从不以为自己妇德有失,在其室谋其事。昔日我已尽节,而今我亦有本分自守。”她顿了顿,“然而纵我无惧,天下以妾身二嫁而诋毁者何其多。往日,臣妾自能不理会,但这回陛下宴请安乐公却是想安抚旧朝,何必让臣妾去了,反倒惹人注目了呢?”

        高津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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