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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替本宫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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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为了纳税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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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越想这事儿越不对。

    又是问她年龄,又是问她家庭状况、婚姻状况的,这不是调查户口的难道还是来给她说媒的吗?

    懵懵忽忽的回了主殿,一时不查直接拿了凉茶灌了下去。

    “殿下。”舒云已经上好了药,脖子口换了高领襟口挡住,“这茶是凉的。”

    她也是刚回来当差,回头就对几个小宫女骂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让主子喝凉的。”

    小宫女也委屈,主子她从一回来就在想事儿了,奉了茶又不饮,做奴婢的又不好去在主子这时候上前。

    这时候来求见的李兆丰,就真成了这些小宫女的救星了。

    李兆丰甫一进来,先行过大礼。

    秦方好想着高梅月,“宗姬如何,没为难你吧?”

    宫女们听了都迟迟地偷笑,小步轻声地退了下去。

    李兆丰用种很难形容的神色说,“宗姬总有分寸,况且于事两边解释清了,倒没什么难做。”

    高梅月到底是亲王女,基本的素养是有的,再骄横也不是乡野泼妇,做公主郡主的,脾气再爽利也不可能是个小燕子。

    “这样的事在下是未想到的。她毕竟是个女子。总是错在我多一点。”

    “错不在你又在谁了?”秦方好白了他一眼,“人家清清白白的个姑娘,配你还委屈了?”

    李兆丰没有反驳,任由她打抱不平,然而说着说着,秦方好不由是一梗。

    这个婚事,难道是李兆丰自己选择的吗?

    又想起了不久前两人的对话。

    ——你说你,好好当个世家公子难道还委屈你了?都是吃饱饭,闹的。

    ——你说你,好好当个王姬公主难道还委屈你了?

    各人都有各人的苦难,他的隐忍就未必不如自己的忍辱负重来得沉重。

    秦方好一下有些气短,“我这样骂你,你不为自己辩驳一句?”

    李兆丰道,“无论这事是我愿或不愿,荣顺宗姬总是姑娘家,就冲着这点,我该担了所有的错。”

    秦方好道,“你若真这么想,那你会娶她吗?”

    “不会。”

    这一场局他设了二十多年,早已是决绝之心。

    在这个局中的人,不但是他,不但是一两个世家,甚至牵涉到整个北朝星盘。

    局已设,棋子落定,他再难收手。

    秦方好有些失望,但还是说,“至少谢谢你对我说了实话。”

    李兆丰浅笑,“什么样的谎言不是在殿下眼前真假立现的呢?”

    “你真过奖……”话只说到一半,就见眼前站立的这人忽然跪拜下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秦方好有些摸不到头脑。

    李兆丰抬头,目中淡的看不出的神采,“请罪。”

    请罪?

    “你何罪之有了?”秦方好盘算着对方可能做出的破坏,“你……”

    “在下刚才想陛下献策了。”

    “是吗?陛下纳策了吗?该要恭喜你了。”

    这样的诡异的气氛下,李兆丰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笑了。

    这一声轻微的很怪异,似乎是发自内心的无力、沉重,又似自嘲。

    “我对陛下进言,请他以您为中宫。”

    此言一出,秦方好一下就怔神,头皮发麻。

    一嫁,再嫁。

    她忽然低声冷笑,“你怎么不进言将我配给西辽的下级军官为妇女?可不是对汉室更好的一个‘辱’吗?”

    “殿下。”

    “你是汉人啊,便是仕从于北朝也不当卑躬屈膝至此!”她怒道,“以我的身份,哪怕是废帝之后,终是代表汉室的!你竟让我‘下嫁’!此等折辱汉室权威之事……”

    咬牙切齿道,“你是罪人啊!”

    并非她想用狭义的民族观念,实在是此事完全的超乎了她的预想。

    南北联姻又如何?哪怕是北朝皇帝娶了南朝公主的,那是联姻。

    她这么嫁人了,不说后世之人会如何说道她,就是自己也过不了自己这个坎。

    事实上她也很明白,作为这么个政治象征,她的一辈子根本就是个悲剧——嫁人大概是再不可能了。

    谈什么追求家庭幸福,婚姻幸福的,还不如让她直接在菜市口大嚎“人生而平等,人都享有生存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然后直接被人当做失心疯了,在火架台上烧死。

    对她而言,这辈子只要不再被统治者想起,时不时地清算一下她在前朝的老账,安安稳稳的,哪怕做个囚徒,她都该谢天谢地了。

    正因此,她根本没想过嫁人,更何况还是皇帝。

    逃出个火坑,又跳进另一个火坑。在她看来高津予的后宫未必会比废帝蔺顒仁的后宫更好相处,后者虽然美人众多,三个女人一台戏,争风吃醋冷嘲热讽挤兑人的事比较多,但好歹她的身份压得住人。

    北帝的后宫,都是些西辽本族的贵女,还要牵涉子嗣、位份,谁卖她的账?

    她气得发抖,“你这与卖国何异!”

    “殿下,”李兆丰神色淡淡的,“‘卖国’二字往后请别再说了,如今我等北地之民,要说‘国’的话,也当是辽国之民。”

    “你……”

    “与其论数在下的背叛,便请您想想,如今您所食、所衣,皆是出自于北朝之民。”

    她的用度,她的开支,的确用的都是北朝子民的税收。

    秦方好一下便说不出话了。

    李兆丰说道,“殿下可以怨我,恨我,但您却不能辜负荣养你的北朝百姓。

    您是个有担当的主位,尚知道这明光宫中人都倚仗您的一言一行,那么您又何曾知自己该对天下臣民的担当呢?”

    生她者南国,惠她者北国。

    出生、幼年养她的是南朝百姓们的税收,而入侍长安做皇后,衣食她的是北方百姓的税赋。

    便为了这口粟米,她就该有相应的担当。

    “您的婚事并不只在于您一人。与千古骂名而言,您但想想此后两朝的变化——”

    她毕竟还能勉励为南北开战前拖延最后和平的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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