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暹月国国王驾崩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这期间里,不满十岁的皇子登上皇位,芙雅长公主与埃米尔大公一同摄政,两大势力的拉锯战在暹月的朝廷上拉开序幕。
而这些都已经和几斗无关,他回到了一之宫夜秘密拥有的城堡中,她不信任四方阁,自然有安排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以作不时之需。
几斗给一之宫夜换了药,他还不懂得如何用魔法治疗一之宫夜,在封闭的城堡里因为缺少蓝魂水晶的供应,一之宫夜的身体一直未见起色。蓝魂水晶是由四方阁供应给杀手们的药水,每个一段时间,几斗和一之宫夜都会从四方阁手中得到蓝魂水晶,饮用之后身体的魔法回路会加强扩张,自身能力就会大幅度进步。
一之宫夜被芙雅长公主伤到了身体内部的魔法回路,当夜在花园中,芙雅长公主的龙吟几乎要震碎一之宫夜的神经领域。少女俯在床上艰难辗转,有时候在昏迷中疼的把自己的嘴唇咬破,有时候她短暂的清醒过来却握着匕首警惕四周一切可能伤害她的事物。
更多的时候,她一直陷入噩梦中,不断说胡话,这个晚上几斗却发现一之宫夜高烧起来,他们的体质比不上梦笙里的原住居民,身体一旦受到伤害,因为没得到良好的治疗,后果越加不堪设想。
几斗靠在床边,一之宫夜整个人卷缩在被子里颤抖地痛吟,她口齿不清的呢喃,眉头越锁越紧,最终从她口中吐出了清晰的字语:
“救我……”
那是至死也无法忘怀的黑夜,一之宫家阴沉的府邸里,奢华的宴会过后,少女解下黑色丝绸礼服,略带稚嫩的脸上露出不符合她年龄的高傲笑容来。她笑,一直被一之宫家掩埋在黑暗里的私生女最终在邀请社会名流的晚宴上大放异彩。
她就像被施了魔法的灰姑娘姗姗登场于已经开始的宴会之中,吸引每一个人好奇的目光,然而在绚丽的灯光之下,她又化身为黑色的天鹅,鱼尾裙摆在舞池中轻盈摆动,令每个与她共舞的人都忘记了自己身在哪里,眼前的景致太过美丽,眼前的少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给每一个人施下不知名的魔法,夺取他人的灵魂。
她如此的高傲,因为她就是会使用魔法的人。从出身起一之宫夜就发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她的各项能力优秀与身边的每一个人,她有着这个世界的人所没有的异样的美丽,然而如此优秀的她却被一之宫家族隐藏了起来,除了父亲,鲜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她难以明白为什么这样优秀的自己要被家族埋藏在黑暗中,“如果哪一天,我突然消失在这个家族里,而所有人都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们继续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继续笑着,悲伤着,激动着。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可是我不想这样一声不响的活在世界上,又一声不响的消失,我想要真实的存在过。”
这是唯一一次和弟弟一之宫光的谈话,他与自己短暂的邂逅,天生的亲情令他亲近一之宫夜,可是很快就被路过的管家发现两人走在一起,管家迅速把一之宫光带走,从此之后,夜就在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弟弟。
她的愿望卑微而难以实现,她只想告诉人们,这个世界存在着一个叫做一之宫夜的人。
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之宫夜没有回头,只把脱下来的丝绒手套丢到了打开的抽屉里。能够进入她房间里的,只有她的父亲。
“夜,你又不听我的话了。”
一之宫夜始终没有去看男子一眼,她似乎预见到自己会得来一连串的训斥,“爸爸,如果你承认了我,我会做的更好,我的才能不输于家族中的任何人。”
“不行。夜,我的夜,你要被永远埋藏于黑夜中,只有我能够触摸到你。”突如其来的拥抱令一之宫夜全身颤栗起来,温热的手掌抚摸过她的肌肤,威士忌的香烈气息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喷涌在她的脸上,一之宫夜紧紧抓住那双不安分的手:
“爸爸,你喝醉了。”一之宫夜极力挣扎出对方的怀抱,她仓皇的离开自己的座位,脸色早已经苍白如纸。男人起身,一只手臂钳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捞起来,“爸爸!”一之宫夜厉声叫起来,她的父亲把她整个人往地上按去,一之宫夜伸手扯住落地窗帘,她嘶叫着,用另一只手推开企图压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最终窗帘扯落掉下,覆盖了徒然的挣扎与糜烂的嘶叫。
在身体里不断涌动的痛楚,从喉咙里发出的呻吟弥漫在偌大的房间里,她的指甲在男人赤裸的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只给他增添了更多的快感。
她的父亲抚摸过她的身体,咬住她的耳珠快意地呢喃,“夜,你真美。”
“你为什么就不去死呢?”她空荡荡的心里一直回响着这一句话,没有人来拯救她,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她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她的痛苦,她的伤痕,都没有人来理会。
“一之宫夜,一之宫夜……”几斗摇晃着陷入梦靥的少女,一之宫夜蓦然挣动了一下,她啊的一声睁开了眼睛,一双酒红色的眼眸暗沉而空洞。“你……”几斗刚要开口,一之宫夜却喘着气坐起来,暹月国刺杀的情景与往日的记忆如此相似,她重重的喘息着,蹒跚地走下地。
她再度回想起触目惊心的记忆,原本被隐藏在心里的恐惧此时正肆无忌惮的释放扩张出来,几乎占据了一之宫夜所有理智。她至始至终也无法摆脱掉那一个晚上屈辱的记忆,那一天鲜红的血液如蛇一般从她的大腿上蜿蜒而下,她像是被人玩坏的玩偶不着寸褛的坐在地上,没有人来同情她,没有人在乎过她的身上发生过什么,所以那时候连哭都没意义,她咬破了嘴唇,抚摸过绝境而活,一声声从喉咙里发出的像是野兽一般的痛苦哀嚎,宣泄着她从人间落入地狱血海的那股痛击灵魂的绝望与憎恨。
一之宫夜扶着墙走进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从她头顶上倾泻而下,冰冷的水不断冲刷着胀热的脑袋,一之宫夜越发觉得自己心里难以平静,前所未有的恐惧占据了全部的思维。
她是害怕了,无论外表假装的有多么无坚不摧她也不敢触碰过去留下的伤痛,那道多年以来一直溃烂的伤口一旦触碰,只会令她疯狂痛苦。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传到了几斗的耳朵里,他本不想进去却看到浴室的门是敞开着,一之宫夜合着衣服跪在瓷砖上,花洒喷出的冷水冲洗着她的身体,“你这样是不想活了吗?”几斗忍不住扯着一之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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