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像在对世人说着,这个国家一如既往的太平,所有人都在王的福泽下过着安宁无比的生活。
在第二支舞开始的前奏中,有一人却姗姗来迟。佩带着蝴蝶花纹面具的少女,将头发盘成简单的环髻,又留下少许的发碎垂在胸前。而固定发髻所用的发网用红蔷薇与细珍珠点缀,镂空蔷薇的珠花在少女的额边,鬓角蜿蜒盛开。她在登场亮相的刹那间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火红的绸缎在她的身上,衬托着胜雪的肌肤,面具覆盖了她半张容颜,可点染胭脂的红唇娇艳欲滴,不断引人遐想。
少女手持着锦扇一路走来,不断有男士邀请她共舞,她柔媚的微笑着,拒绝每一个邀请她的人,然后驻足在暹月国王的面前,朝他俯身行礼,弯腰间酥胸半露延伸出暧昧的风情。“陛下,我拒绝与所有人共舞,只为了能够受到您的邀请。”
放下水晶杯,暹月国王此时的心情正好,他走下台阶,伸出手在少女身侧,少女的手挽住他的手臂,两人一同走向舞池中。“你的名字是?”国王有些记不清在贵族中有这样娇艳大胆的少女。
“夜。”她笑靥如花,犹如秋风中最为娇艳的蔷薇花朵,浓烈的香气,柔媚的花瓣,那庞大的花盘又恰好遮住了下面暴露在土壤表面,不断蠕动的灰褐色根蔓。
每一代帝王,身后都有着太过不安定的过去,就算在和平的室安年代,和平的交接政权只是少数,有多少人想要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有多少人想握紧绝对的权利,令自己的生命在荣光中绽放。
这一代的暹月国王,只是先王最平庸的孩子,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平庸,不受先王喜爱,又在继承人末位的皇子,会得到骑士团与诸多贵族的支持,最终问鼎帝位。
“你是绝对可以杀的了他的。”一之宫夜在城郊见到了这次刺杀任务的雇主,她原是惊讶于没有哪一个人在雇佣四方阁杀人的同时还会张扬的告诉别人,我就是主顾。只是当那个人来见一之宫夜与几斗的时候,一之宫夜才恍然明白,这个人有这样的资本,他根本不用担心身份被别人知道,不管刺杀的任务成败与否,都不会牵连到那个人。
“我要怎么杀他?”一之宫夜问道。
“用你作为女人最擅长的方式。”
秋风飒飒,卷起掉落一地的花瓣,鲜红的花雨纷纷而落,那些起落无声的花瓣雨也似在避让着少女娇艳的颜色。
喷泉池下,寸寸堆积的花瓣如天然形成的地毯,中年男子的手指不碰到少女柔嫩的脸颊,蝴蝶纹面具从一之宫夜的脸上被取下来,她的眸光流转,注视着暹月王。“你的眼睛让我感到很熟悉。”
一之宫夜心中一凛,她刺杀的时候向来都是改变了自己的外貌,而现在是她最真实的容颜,她相信是不会被暹月王所认出来的。一之宫夜垂下长长的睫毛,月华妆点着她的容颜,君王发出一声赞叹的声音,引来一之宫夜娇媚的笑声。
她同暹月王坐在喷泉池下,鞋子与扇子随意的丢在一边,她抬起光洁的手臂,将手中的酒杯杯沿抵在暹月王的嘴边。一之宫夜喂他喝酒,盈盈的笑声里,双眸中的光芒越发的潋滟动人。
她把饮尽的酒杯丢在了喷水池中,整个人也像醉了一般倚靠在池砖上,明静的泉水倒影夜空里漫天的星子,也映出少女嫣红的双颊,妩媚的醉态将整个花园里开满的芬芳都比下去。
忽然间,一之宫感受到小腿被人握住,心底没来由的打了一个激灵,可是身体却是迟缓的没有一丝反应。她撇过头,脸上呈现出美艳的笑容,一之宫夜随手抓起身边的花瓣洒在暹月王的身上,她任由着对方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游移,笑声肆无忌惮有带着玩乐到极致的疯狂。
宴会的大门开起,芙雅长公主从大厅里面走了出来,即使是来参加宴会,脸上也抹不去威严与肃穆。此时她的心情并不大好,但跟随在她身边的侍从认为芙雅长公主从来都没有心情好过,而芙雅长公主下一刻问侍从的话,却让一干宫仆察觉到,完了,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陛下去哪了?之前不是还在大厅里的么?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陛下和一位贵族小姐相谈甚欢,我们就没有跟上去。”
“哪家的小姐?”芙雅长公主一句话就让侍从们面面相觑,对于舞会半途中出现的少女,他们也说不清楚她的身份。“赴宴的请柬在哪?在宴会路口应该填写上自己出身的花签的,把那个拿过来。”
“……听说,听说那位小姐在半途中出了一点事故,所以在舞会开始后才到达宴会厅的。因为第二支舞已经开始了,那位小姐就匆忙进来了。”侍从话音刚落,就被芙雅长公主投来的眼神震慑住,女子金色的眼眸中充满寒冰,侍从知觉的自己快要被这道目光凌迟了一般。
“也就是说,她没有请柬,也没有填写花签。你们把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放了进来?”芙雅长公主一字一字的问道,若是目光能够变成箭矢的话,心中不断颤抖的侍从觉得自己已经被射穿了。
“不是我们放的……是负责接待赴宴者的礼官……”一干侍从都想把事情推干净,芙雅长公主甩下袖子,手中的锦扇啪的一声在地面上裂成了三四节,满是不好的预感盘踞在她的心头,她金色的眸子仿佛都要气的蹦出来:
“去找,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到带到我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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