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月之间,就可渡过黄河,出没洛阳京畿。将军身为国之利器,既然记得当日之耻,怎可不长虑及此?”宇文勰起身,气慨激昂道。
顿了一顿,又道:“你就算不答应也没办法,我前日已给李陌青将军去信了,他已经应了下来。
高锜颔首道:“臣的身家性命都已托付给了殿下,又谈何悖逆殿下一说呢,只是不知殿下信中所述何事?”
宇文勰望了望漆黑的窗外,并不直言,只是咬牙道:“相信不出一过不了两日估计朝廷的调遣令就会下来了。”
“我只恐殿下这般冒险,只怕会犯了陛下的忌讳!” 高锜面带郁色,叹道
宇文勰听了,冷冷一哂,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父皇要是查,就让他查去。他便是给我安个莫须有的罪名,一纸诏书下来赐死了我,我也会咬牙北面谢恩!”
高锜不解,“此事本是殿下一手策划,便是问起罪来,又怎能撑得上是莫须有?”
宇文勰讪讪一笑,并不做答,道:“孤王来的匆忙,还没顾上吃晚膳,你这里可有什么能管饱的东西吗?”
高锜点头,旋即走到帐门口,想要吩咐侍卫,却听宇文勰道:“孤王此次前来本是微服,切勿声张,不可让军中齐王的探子得知!”
“那殿下就凑活打发一顿吧,” 高锜说着,走到帐侧的食案旁,将案中的一块牛肉用铁钳插了,拿到大帐中央的火盆前,滋滋烤了起来。
反复翻转片刻,见已是金红油香,便盛到了盘子里端了过来。
宇文勰也是饿了,见帐中也没有筷子,拿起随身携带的匕首划开,细细切成小块吃了起来。
高锜见他吃的正香,便也捻了两块放入口中,抱怨道:“这南边的牛羊肉,全是又老又硬,酒水也是又酸又涩。你就说我们拿下了周国京畿吧,结果反倒被他们拖着走!我也真是在这里待够了,还是怀念西北的羊肉!这里还真是没一处好的!”
宇文勰将肉放入口中,也不抬头,回道:“这里的女人倒是稍可一观。”
“我只管打仗,吃肉喝酒,管她什么女人呢!” 高锜一愣,立时脱口而出,忽又想到宇文勰前些时日娶了周国降臣之女,又接着开头劝道:“殿下心怀天下,志在九州,切勿被女色所左右!”
宇文勰方才舒展的眉宇间一下子凌厉起来,蓦地微眯双眼盯住高锜,眼睛里锋芒凛厉,好像是被人道穿了心事,缓缓道:“ 你此话什么意思?”
高锜也不退缩,直直盯住宇文勰,道:“贪恋美色,乃是君王大忌!殿下如今娶了谢思林的女儿。谢思林负责金陵重建,我与他有过几次交锋,此人面上一派士大夫的萧萧肃肃风致,可我总觉得他诡计多端、老谋深算,跟这里的酒肉一般,又酸又臭。只怕他的女儿接近讨好殿下也是心怀叵测,殿下不可不防,切勿让这个女人变成自己的弱点。”
宇文勰听了,心下不由自嘲,这次青淼与他大闹一番,只怕以后她也懒得再接近讨好自己了。
但这种话,又岂是能说给下属听得呢,宇文勰放下手中的匕首,威颜正色道:“孤王这一生,从没有沉溺过什么,以前不曾有,以后也不会有。能成为我的弱点的人,也从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宇文勰最后那句话,乃说的心虚不?
话说他觉得自己前两天的反应太丢人了,想要冷落青淼两天,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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