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下雨了不知道躲吗?以后不要去见他了,除了我爸,他一向不喜人。”
他皱眉,有些恼怒,动作却出其的温柔,大掌揉着毛巾下湿漉漉的长发。
“冷,我觉得爷爷内心应该是很孤独的,他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兰姨跟我说他有时候连饭都不吃。好可怜。你要多关心关心爷爷。”
“哼,某些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不待见你,我为什么要关心他?”
“呵呵O(∩_∩)O~,哪有,我爸常说我有老人缘,爷爷应该是喜欢我的。他就是脾气不好,每次总把我撵出来。就是今天的汤我包了好久,可惜了。”
这可是她的杀手锏,院子里的老人们都很喜欢喝她包的这个汤。可是,她在外面站了好几个小时,爷爷都不让她进去。
拿出吹风,将她抱进怀里,手下故意使了些力气,她委屈的摇了摇头,甩了他一身水,他还没说什么倒是她呀的一声跳了起来,俏皮的嫌弃他。他哭笑不得,扯了电插头,傲娇的丢下一句,本少爷懒得伺候你。
她笑嘻嘻的铺上来,结果两人闹到最后,衣服都湿了。
“小傻子,为什么那么希望他喜欢你?”
她磨牙霍霍,最不喜他叫她小傻子。
“因为他是我们的爷爷啊。哪有人想爷爷讨厌自己的。”
不得不承认,那一个我们,彻底将他所有的气焰都压了下去。
跟老头子算账的打算也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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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烟没想到,再次见到这位老人,会是这样的场景。
遍地的玻璃碎片,散落的花瓣,水渍,以及慌乱的医务人员。
多年未见,威严已不再,看着头发花白,一脸颓败之色,正怒气汹汹发着火,拒绝治疗的老人,亦烟不禁恻然。
她仰头看着他冷漠的侧脸,把一切都看为陌生。
亦烟蓦然将被他一直牵着的手抽了回来。
“爷爷。”
微带些心疼,清凉的声音压住了一室的躁动。
医务人员停了下来,佝偻的身影顿时呆住,蜷在裤包里的拳头一瞬捏的死紧,深眸晦暗,闪着复杂的光芒,紧紧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咬碎。
一挥手,所有的医务人员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满布皱纹的脸苍老了许多,在听见这声称呼之后并没有回应,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双眼中夹杂着锐利的刀。叱咤商界多年的郑氏掌门人,在一切被剥夺之后,余下的,就只有怨怒。
亦烟觉得有些不对劲,郑老先生看他的眼神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恨到发直。
“住口,谨亦烟,谁是你爷爷,你配吗?我以前虽讨厌你,但还是想你终归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女孩。哈哈没想到。。。。。。我防小人防贱人,连我自己的孙子我都没有放过,却输给了你。尽然是你。哈哈。。。你今天跟这个逆子来是想看我的笑话吗?我呸。”
她不懂,脑袋里一片浆糊,她意识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关于她的,而她不在其中。
望着老人瞪大的瞳孔,滔天的怒意,那里面的怨恨让她颓然一跌,倒退了好几步。亦烟有些鼻酸,她还记得那年夏天,爷爷终于肯让她进老宅,第一次喝了他炖得汤,还跟他讲他跟奶奶的故事。那个时候,她就想,不管以后他们怎样,她都会尽她所能的去关心他。
即使后来,他依旧不赞同他们。
“爷爷,我不明白,我只是看到报纸上的新闻,说您病了,想来看看您而已。”
“现在没什么人,你不用装了,在商界打滚这么多年,我自认光明磊落。却没想到被阴了一把。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情我难以启齿,你自己心里明白。现在你是她的妻子,有那张纸护着,我动不了你,但是,你记住,如果有一天,那张纸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保证,你不会像现在这样安、然、无、事。”
“还有你,逆子啊。。。逆子,给我滚,你妈在天有灵也不会安稳的,从此以后,你跟郑家没有任何关系。”
郑非言气极,心中巨疼,捂住胸口蹲了下去,脸色青紫。亦烟慌忙的跑了出去,焦急无措的对着走廊喊,医生医生。
没几秒,一大批医务人员冲进了房间里。
亦烟靠着墙,缓缓的往下滑。头像炸开似得难受。
头顶晕开一大片阴影,他的身影沉沉的压下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浓黑的耀瞳,轻扬的唇角,斜弯的眼弧,邪气,肆意。
“爷爷,为什么那样说?为什么说,我是你的妻子。”
空气中响起一声轻蔑的嗤笑,他如把玩自己到手的猎物一样,眯着眼,带着笑,那笑淡如墨,似有似无,非但没有给人任何的暖意和轻松,相反的,是破冰的寒意和危险。
3跟手指猛然掐住那小巧的下巴,才一碰,就红了一大片,她痛的撇过头。
他的声音如魔鬼般低沉幽远,有着刺入骨头的凿痛。像晴天霹雳一样把人拉扯般撕裂。
“你渐忘这个毛病我很不喜欢。但是,你不该忘记,我说过,我们结婚了。5年前,在你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的时候,你早已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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