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光看着身后的家仆李岩,再看看那已经是阴沉得就要下起狂风暴雨的天空,内心满是担忧。
讨校军盟内
探子来报----
“启禀林盟主,董贼果在迁都,现在只留张远一人带数百亲兵据守京都断后。”
因为和林平政见不同,沈演坚持不肯参与此次攻城,已经将盟主之位让给林平,林平短短时间,就剽窃了沈演不断努力召集天下豪杰的胜利果实。
“哈哈哈哈哈。”林平仰天大笑,仿佛看到那京都城里的皇位已经近在眼前,内心波涛汹涌:
“天下早已如此,董校妄图用天子诏书逼我退让。却没想过恢复肖家王朝只是一个师出有名的借口。现在既然如此,我索性断了退路。大厦将倾,肖家王朝已经是昨天!”
当下挥军直进,各守城军队均无力抵抗,转瞬之间,讨校盟军已经连下三塞,攻至京都城下。
数十万大军的刀剑和铠甲折射的冷光,已教星月都失去了颜色!
京都城门外,张远只带着几个亲兵,恭候着讨校盟军的大驾。
赤兔马上持方天画戟的人正是张远!身着战袍,头戴金冠,飒爽英姿,天下无双。
兵临城下,大敌当前,他居然还面不改色。他已经赢得了兵士们的钦佩,有如此胆量者,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这样的钦佩不分敌我,只源于从军者的那一份自豪。此战无论胜败,张远都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眼前的人自信不是凭空得来。除了李军师在时的妙计使得孙宇偶胜他两次之外。从十六岁起在战场上他就一直维系着不败的记录。
因此,所以的讨校盟军将士都不禁微微地颤抖。有的人是因为恐惧,但是更多的人是因为兴奋
----他们终于得以和战神一战。
他们没有在长期的战争中死去,仿佛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等着这一天。
得以和张远一战。英勇地战死沙场,死于张远的方天画戟之下。对每一个从军的人来说,或许都是宁可选择的最好死法!
哪怕是死亡。都让他们每一个细胞都在激动,他们等待着主帅下令的那一刻。
此时就连林平内心也不禁惋惜,这样的一头猛虎,倘若是自己的部将,那么取代现在的天子,夺取江山,指日可待!
一场苦战就在眼前。
不料。张远居然在此时翻身下马,将兵器交于一个士兵手中,大踏步地朝林平走去。
黑夜,虽火把熊熊,可讨校盟军将士却觉得心也跟着这夜一同暗了下。
-----张远没有拿兵器。显然,他是来投降的。
这样似乎很好,避免一场恶斗。所有人都可以活下去。
张远来到林平马前一丈开外,单膝跪地。。。
盟军阵中一阵小小的嘈杂。
张远定不知道,多少盟军将士内心的一个英雄梦也随着这一跪,灰飞烟灭。
和每个女人都期盼自己能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一样,每个男人心中也有变成一个顶天立地,战无不胜,威武不屈的英雄梦。现实终究会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中让大多数人认清自己的能力。于是。不甘的人们内心也想有个寄托----看到至少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也可勉强安慰自己:我的梦想并不假,总会有人实现它。
这是正常的心理,我们也喜欢看狗血的偶像剧,偶像---其实只是梦想难以实现而宣泄的出口。偶像坍塌,难免会内心失落。对于偶像的过错。反而会愤怒起来,如同恨铁不成钢的父母。
张远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英雄。究竟是什么?
多么堂皇,多么令人向往的称号。
可是,又那么的…悲凉!
对于被当作英雄的人而言,他们也有他们的寂寞和痛苦。
但是,世人的眼光就是不允许。因此,有楚霸王一代英雄,无颜见江东父老,自刎乌江。
看着英雄的不同演绎…看着那些庸人英雄理论的矛盾。
这些人根本不懂生存游戏的规则?
人活着,就应该懂得怎麽去享受生命,怎麽去追寻快乐。谁说英雄就不该爱惜自己的生命呢?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方为真正胆识!
于是张远的内心很是愉快,拱手向林平道:“臣张远素知董校残暴无道,将真天子囚于暗牢之中,臣特暗中保了天子周全,现林盟主率盟军前来,臣终于可将天子交于林盟主辅佐,望盟主让张远将功折罪!”
林平有些踌躇,这样的胜利难免来得太轻易,他总不至于忘记越是平静的表象下越是暗藏杀机。
林平死死地盯着张远,仿佛要从张远的脸上窥视出一些信息。
此时的林平就好象一头经验丰富的野狼,认定猎物时不顾一切,但是当猎物唾手可得时,他却又会格外小心。
这是一场心理的拉锯战,看谁先相信谁。
林平是自信的,他终于缓缓问道:‘素闻张将军与董校父子情深,怎会肯屈尊降贵转投我军?难道不怕失了仁义之名?”
这一问问得好。
如果张远投靠了林平,势必要受到天下人的耻笑。
因为就算董校再如何无恶不作,名义上都是张远的义父。
好男儿横刀立马,纵横沙场,无非是为了光耀门楣,可是这样一件事,肯定是遗臭万年。
对于张远这样天下闻名的战神,他会肯吗?
面对林平的质问,张远却兴致盎然,郎朗道来:“何为仁义?拥戴明君,使百姓安居乐业就是大义!不明小义…将来如何明大义?故也只得大义灭亲!”
这句话说的冠冕堂皇,也是为自己掩饰的有力武器!
林平当然不相信张远是心系苍生,但是他听得张远如此一说,暗思当日张远杀何安力之时何安力也是其义父,如今他见董校败局已定,讨好自己也不奇怪。
但稳妥起见,林平仍道:“张将军快快请起,你对天下苍生的昭昭之心,日月可表。林平又岂会不知,请问天子现在何方?”
张远起身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垂下眼帘道:“天子已在大殿等候林公朝拜。”
林平沉默。
张远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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