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被林飏警告与奚落后,铺天盖地不愿再回想的记忆使得静楠的神经衰弱症又重新来势汹汹地缠住了她。
夜复一夜,明明身体困倦的要命,可躺在床上却偏偏睡不着。
不论牛奶还是药物,不论数数还是听歌,那些在别人身上屡试不爽的催眠方法到了她这里,统统变得没有了效果。她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
窗外偶有汽车“唰”地一下驶过,光斑转闪而逝。
静楠动了动有些僵身体,然后无奈地跪坐在床边,端了一杯冰水,扭开广播,听着午夜节目带来的慵懒与魅惑,直到东方际白,太阳升起。
果然,眼前还是一个明媚的夏天。
由于彻夜的失眠,再加上工作上的琐碎压力,本就不胖的她变得更加形销骨立:尖尖的下巴我见犹怜,一双漆黑的眼瞳里写满了疲惫,脸色发暗,嘴唇苍白。
当她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站到安诺面前时,安诺险些没认出她来。
“天哪,”在“松竹屋”幽暗的灯光下,安诺不可思议地望着仿佛聊斋故事里画中女鬼般的乔静楠,不由惊叹,“你怎么回事?居然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许未远不是走了吗,你干嘛还跟自己过不去?!”
静楠不想多说,只是勉强地笑了笑,坐下来轻道:“你今天找我有事?”
安诺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她支支吾吾地躲着静楠的目光,半晌才喁喁道:“我……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就把你家地址和电话告诉了林飏……我已经骂过他了,谁让他去骚扰你的……”
“好。我接受道歉。”静楠冲她点点头,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又点了一份外带的寿司后,才急急道:“不过我现在要回公司去请假。如果再这么耗下去,恐怕真的就会‘香消玉殒’啦。”
安诺并未阻拦,反而看着她摇摇欲坠地背影一阵心酸。
乔静楠,她最好的姐妹,将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光阴固执地留给了一个并不属于自己的男人。所有人的眼里,她的举动无异于自取其辱,可她却偏偏……甘之如饴。
正如汤显祖《牡丹亭》里的一句唱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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