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多谢赵哥了!”一边又面露沮丧,苦笑道“若是没这桩倒霉事,赵哥的这个基金会小弟说什么也用资助一二的,毕竟是个利国利民的好事。只是如今,小弟却是自身难保了,还要来麻烦赵哥,真是没脸见江东父老了!”
赵文生微微一笑,“老弟你年纪轻轻,一时的失败并不等于一辈子的失败,只要有心,你还有翻盘的机会。咱们平时不是常说上天将降大任于私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饿其体肤,空泛其身,你要相信眼前的这一切磨难都是老天在考验你。都说大难过后必有后福,你过了如今这个坎儿,日后必定洪福齐天,说不定日后老哥还得靠你照应呢!”
曾穹苦笑了笑,心里却是宽慰了许多,在别人那里饱受冷眼和折辱,赵文生是第一个干脆利落还债的,还好声好气地安慰鼓励他,一点也没有高高在上的傲慢,这让他对赵文生的好感度UPUPUP直接破表。曾穹突然觉得,纵然他往年结交的都是那些不靠谱的狐朋狗友,但只要这些朋友中有一两个像赵文生这样的良师益友,他这辈子已经不虚此行了。
“只是——”赵文生面露难色。
曾穹心中一跳,忙问道,“赵哥还有哪里难处吗?”
赵文生见他面露焦急,忙说道,“老弟放心,我既然跟你说了,自然不会变卦。”一席话说得曾穹面色讪讪,赵文生继续说道,“想来老弟也知道,去年我从你们几个知交好友哪里都借了一笔款子,如今老哥资金还没回笼,连还老弟的钱都得费尽心思去筹集,这一时间要我全还了,老哥实在是承担不起……”
曾穹怎么说也是在商海沉浮了好几年的人,他虽然有些识人不明不懂人间疾苦,但他却也是个极能察言观色的人精,一时间闻弦歌而知雅意,说道,“赵哥放心,我必定妥当安排,不叫他人知道是赵哥在背后助我。”
赵文生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老弟你先回去,我这就去银行,下午遣人直接送到你那儿去。如今外头不太平,你又没带什么人手出来,就这么大喇喇地提着保险箱走在路上,我想着都不放心。”
曾穹忙谢过,十分知趣地起身告辞,“那赵哥您忙,我这便先走了。”
赵文生挽留道,“都到了老哥这儿,哪就能这么匆匆忙忙地来,再匆匆忙忙地走,过来见一见你嫂子,一起吃顿便饭,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曾穹掸了掸衣角,眉角一挑,依稀能见往日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子风采,摊手说道,“赵哥你就体谅体谅小弟吧,就小弟如今这个状态,跑去拜见嫂子这不是丢人么?还请赵哥在嫂子面前给小弟多多美言几句。待小弟把诸多琐碎杂事处理完了,一定正正经经地上门来拜见嫂子,只求到时候赵哥和嫂子不要把我拒之门外就是了。”
赵文生失笑,“行了,别贫嘴了。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强留你了。走吧,我送送你。”
赵文生送走曾穹,回转进屋,正好碰到从厨房出来的兰心,问道,“太太在哪儿?”
兰心捧着一个托盘,上面盛着一碗热腾腾的银耳红枣羹,还有两碟子糕点,一碟梅子糕,一碟豌豆黄。她福了福身,回道,“太太去了书房。”
陈悦容正翻着新买回来的小说,突然一双手捂住她的眼睛。在这屋里,能做出这种行为的,除了她那个这些天明显兴奋过头的表哥,还能是谁?陈悦容拿手去抓,笑道,“表哥,你怎么童心未泯啊?”
赵文生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顺势在她身边坐下,和她挤在一张沙发里,顺口道,“怎么,不喜欢?”
陈悦容拿这个时不时就淘气一下的表哥没办法,叹了口气,认命地说道,“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不过,表哥,你能不能坐到别的地方去啊,很挤哎!”
“挤?”赵文生歪了歪头,两手握住她的腰,一下使力把她提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颇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现在不挤了吧?”
陈悦容不理他,慢条斯理地喝完银耳红枣羹后,仍把视线停留在书页上,自顾自从沙发前的小几上捻起一块糕点,一边吃一边看。见状,赵文生一手搂她的腰,一手去遮书。陈悦容忙把书四处躲避,两人就这么玩闹起来。幸亏书房中就他们两个人,若是叫别人看来了,肯定被吓得下巴掉了一地。
陈悦容气喘吁吁地依偎在赵文生怀里,问道,“刚才那个曾穹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赵文生也不瞒她,仔仔细细给她说了个分明。
南洋啊?说到南洋,陈悦容脑海中便飞速闪现过一连串的词语:香料、珠宝、橡胶……丰富的动植物资源简直让人垂涎欲滴。没想到曾穹这个小子竟然是一座闪闪发光的金矿啊,而且他的靠山还是在南洋掌握了话语权的大家族!如果真的如同赵文生所说,那么现在交好他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
陈悦容沉吟了下,突然问道,“你真的不够吗?”
赵文生顿了顿,答道,“也没有说得那么夸张,现在要我一起还那肯定是还不上,但还曾穹还是够的。但如果我现在还了他,那不是直白地表示我身边现钱很多吗?这多打眼啊!据我所知,破产的人家可不止曾穹一个,大家这个圈子也就这么大,若要真讲起关系来,人人都能沾亲带故呢!若是到时候人家上门来求救,那咱们是救还是不救呢?若是救,咱们又能救几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老祖宗还是很有智慧的。”
陈悦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决定就好。如果不够的话,我那儿还有一些私房。”
闻言,赵文生笑了,他的手从旗袍的侧缝中滑进衣内,抚摩着她的腿,“夫人真是贤惠,夫君我好感动,既如此,就叫夫君我好生服侍夫人一场吧!”
陈悦容心中一突,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便觉一只手灵活地解开了旗袍下摆的盘扣,摩挲着自己的纤腰,在皮肤上四处游移。赵文生的悟性实在天赋异禀,这些日子日日实战,他很快就掌握了其中蕴意关键,只来回几下,就把陈悦容弄得身体一软,倒在他怀里,任由他为所欲为。
陈悦容微咬下唇,双眼已带迷离之色,面容似欣悦,又似懊恼,勾得赵文生心头火起,原本只打算逗逗娇妻,眼下自己却收不住手脚了。陈悦容急喘了几下,一手无力地搭在他在她身上上作怪的手,似推拒,又似挽留。她勉强咽下快到嘴边的呻吟,压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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