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绝不会多嘴到处瞎嚷嚷。就因着这份本分,他才能安居管家一职多年,甚至在年老后还能被主家优待,活得比大多数人都滋润!
来人目光闪了闪,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是吗?唉,小妹……”
老陈头也意识到今儿他话说得太多了些,摸了摸头顶呵呵一笑,然后随口把话题转移到陈家老夫人和几位老爷身上去了。见状,来人也不刨根究底,顺着他的话头聊起近几年家中的情况,一时间,倒也说得其乐融融。
一路走来,当差的路过的下人们纷纷见了礼,只听得一声声“表少爷好”的问安语,把这庭院深深的沉静宅院衬得热闹了起来,来人嘴角含笑,一一颔首示意。刚过了前院,就见从垂花门里疾步走出一个人来,面容英挺,鼻梁上夹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家居的竹青色长袍,浑身透着一股儒雅之气。当他看见来人时,眼睛噌地一下亮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来人面前,二话不说,就先给了一个熊抱,一边爽朗地大笑道:
“好好好!文弟终于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赵文生也不见外,动作没有一丝凝涩,很是熟练地反抱回去,同样在对方背上大力捶了几下,笑着唤道:
“二哥!”
陈家二哥陈怀珏和赵文生用力抱了几下,然后把臂同行。陈二哥笑骂道:
“你小子真够狠心的!这么多年都没想着回来瞧瞧,额娘可是把你想得不行,每次提到你都是一边哭一边骂,只道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回来,定要狠狠抽他几鞭子,再好好念他几个时辰。前几日接到你要回来的消息,又哭了好大一场,眼下还在气头上,你小子就等着乖乖挨罚吧!”
赵文生一贯的笑脸顿时挂不住了,他垮了脸,苦笑了几声,求饶道:
“二哥,是小弟的错!您大人有大量,给弟弟担了这回呗?”
陈怀珏吓了一跳,忙摇手道:
“相处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额娘?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我可担不了你这重担。更何况,我也觉得你该罚,把哥几个丢下这么些年,自个儿倒是潇洒快活去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是不?让你乐不思蜀了是不?徒留哥几个在家里担惊受怕这么些年!”
赵文生眼圈一红,心下感动,侧头闭了闭眼把眼泪逼回去,方说道:
“二哥,小弟……”
陈怀珏也知道他难,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能把那些劝解的话说出口。他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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