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由于昨天的自焚事件,这座博物馆如今已成为了废墟。
自焚……安素素嘴角微微下沉,两道细柳眉拢微微起,露出一个不知是凝重还是疑惑的神情。那张照片下面几行资料显示,那位´;;自焚者´;;在博物馆的屋顶自焚之前曾大声呼救,表现出极度的恐惧,不断喊叫着别过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逼迫着一样,点燃身上的衣物时甚至全身颤抖,以致点燃后直接从屋顶跌入了博物馆的天井。
一个决定自焚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表现?这显然不是一起自愿的自焚行为,是受人胁迫?但目击者的证词很一致,屋顶上那时只有死者。虽然也可能是有术师利用灵力远距离传话进行胁迫,可被追赶逼迫的表现和那句´;;别过来´;;又如何解释?难道他真的看见了什么其他目击证人都看不见的东西……
最诡异的事是,在搜查博物馆废墟时搜出的尸体面前摆放着死者在屋顶自焚时还穿在身上的那件外套,在死者被烧的几乎难以辨认的情况下,那件白色的纤维外套居然只烧了小半件,余下的半件外套上赫然印着一个被氧化成了暗红色的血手印,手印下一行血字:To be continue。
这行字和那个手印在之前死者在屋顶上呼救时分明还没有。
安素素记得很清楚,警方在事件发生后立刻包围了博物馆,火一扑灭就进去进行了搜索,加上当天博物馆正好闭馆,本来就没有闲杂人等的情况下几乎没有给人动手脚的时间。然而警方的搜索除了死者的尸体之外什么都没有找到……
如果衣服是易燃材质却没被烧掉是巧合,那上面的字又该如何解释?总不会是死者被烧死前自己写上印上吧?衣服上的确都是死者的血,也怪不得目击者怀疑死者是被诅咒上身了,能让这事符合常理的解释几乎找不出来。
安素素只觉背后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仔细过一遍案情之后连她都觉得太诡异了:从亲朋的证词来看死者没有受到任何形式胁迫的迹象……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想活下去的人在没有受到胁迫的情况下自焚?她嘴里叼着面包,看着照片想得出神,也没有注意自己在走向哪里。
一阵风刮过,掺着强烈的粉尘味道的空气惹得安素素直皱鼻子。抬头一看,眼前是火车站的入口。似乎是有晚间的列车刚进站不久,门口用红色的字漆着‘Vine station’的木质站牌上方高高挂着的信号灯在门外几个拎着行李箱从素素身旁匆匆而过的乘客身上洒下银白色的光,有点清冷,却也有种微妙的浪漫气息。旅行,车站这类词语本就和浪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定目的地的旅行很浪漫,因为可以欣赏过程的同时为自己慢慢寻找一个最适合的目的地;有目的地的旅行亦很浪漫,因为无论过程如何,总有一个可供期盼的结果在前方等着你去发现。不过更多人只是和这个安静的小镇Vine一起静静的守着这个车站,旁观着旅人们从来往的列车上走上又走下,不知不觉就守了一辈子。
出了这么麻烦的事上一个负责人居然没申请派人调查登记车站的往来人员?安素素看着车站敞开的大门,新打了一层薄蜡整齐的泛着微光的大厅,空旷的站台,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于所属单位的失职见识的太多,她现在再不会动不动像刚来时那样动不动就义愤填膺,眼下面对这样的场景甚至一点也不恼火,只是挥不去那深深的无力感。人是从众的生物,安素素也不例外。当年不知所措的自己还未来得及分清异类的到底是查案程序,是法规制度,还是对程序制度太过认真的自己就已不知不觉选择了向现状妥协,当意识到妥协时才发觉自己早已失去了打破现状坚持自我的立足之处,成了现状的一份子。
毫无意义的感慨。安素素晃晃脑袋,将多余的杂念打消。
这里是车站,也就是说……安素素往左望去,果然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间看见了拉着的明黄色警戒线和比树木略高的焦黑的建筑物残垣。
和安素素手里资料上最后一页的照片相吻合的场景。
……看着案件资料不知不觉走到了案件发生地。安素素一边暗骂着自己不可救药的工作狂一边把手上的资料合上,装回袋子,信步向博物馆走去。
一直想写一篇关于传说的架空文,开始一个简单的梗在心里放了很长时间才丰富到足以写这个故事。俺是个离了小说活不了的人......于是写文最最开始的出发点不是要表达什么思想,写出深度,而只是想写一篇有趣的,让人能期待下文的文章。所以,希望大家读这篇文章能感到畅快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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