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随手将刚陶腾上手的一枚价值不菲的新奇物件儿―貂冠水苍玉‘吧嗒’撂在了桌上,一甩手,展开那把从不离身的紫金扇,自雅室内大步走出,冁然道:“原来是北静、西宁两位王爷,皇甫世子。真是巧了,未曾想竟能在这儿…亦能与溶表弟相遇,真是有缘。你们几个可是愈发没了规矩!几位爷在此小憩竟没看见?什么事也值得大呼小叫的?如此放肆不羁成何体统!扰了王爷雅兴谁人担当得起!?还不统统退下!”
水溶深湛黑眸闪过一丝嗮意,一贯如常的宠辱不惊、清冷淡雅地道:“你我兄弟何须客套?”泷灀惊魂未定,几步上前,含泪低声下气道:“王爷,今儿个魅儿姑娘实在是…”水溶好看至极的嘴角微微上扬,貌似无心状的地瞅了眼一地凌乱,又顺势将滋事众人扫了一回,方才道:“本王以为先前之事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至于今日醉清楼之一切损失皆有本王…”
轩辕冽眉头深皱,目光如炬、戾气升腾,掠向一旁那面面相觑的六人身上,肃声道:“你们倒真有心让王爷破费?”五城兵马司裘良之子裘宝赶紧上前一步,道“岂敢、岂敢劳烦王爷?些许小事,小的们…”余下几人亦忙应承不迭。泷灀见状又试探道:“王爷,奴家还有一则…不知当讲不当讲?”皇甫洚接道:“两位王爷在此,自会给你做主,但讲…”
水溶那俊美无俦的脸上一层若隐若无的薄愠让皇甫洚遂即缄默。事已至此,泷灀只得硬撑着凑近前,低声续道:“只、只因蓝魅儿这会儿突染风寒,大有来势汹汹之意。奴家、奴家就想哈,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一病啊,真就是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了,万一这几日一不小心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开罪了哪位贵客,又将会是怎样一场无妄之灾…两位王爷原是一国栋梁,政务繁忙真可谓日理万机…自不屑于此中宵小之事,但是,现如今奴家等真真是投门无路、再无他计…泷灀恳请王爷替魅儿姑娘做主,大恩大德不用说是蓝魅儿,即使我醉清楼上下亦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见水溶长眉轻蹙未置可否,皇甫洚便有些急不可耐道:“到底怎样…”慕容墨戈笑了笑,接道:“病痛伤患终难避之,可谓人之常情。本王今儿就破一回例,亦冒昧替北静王爷做一回主。从即日起只要是蓝魅儿姑娘病体尚未痊愈任何人均不得趁机刁难…如有异议竟可到西宁王府抑或北静王府来讨说法!”一言未毕,满楼皆惊。
轩辕冽眉尖一挑,目光飞转掠向北静王,水溶负手而立—白衫如雪出世不尘,风姿隽秀绝代风华,一双绮丽绝美的黑瞳此刻竟荡漾出一抹令人琢磨不定的宜嗔宜喜的嗮意…轩辕冽倒吸一口凉气,无限纳罕加之益渐浓重的忿愤不平一齐涌上心头:眼前这谪仙临凡、高贵清雅每不以官俗国体所缚的北静王无论怎样看均不过是一位性格谦和、温润如玉的文弱书生。不曾有一丝传说中的那般头角峥嵘、锋芒万道,充其量亦不过就是依仗先祖遗留下的福泽荫护,又沾了皇戚这层光环才方有了今时今日的无比荣光的凌驾于人的尊宠…但任由自己绞尽脑筋都未曾搞明白,到底这位小爷究竟有怎样法力神通,竟能使向来自命非凡、目下无尘,眼高于顶,视世人皆草芥的父王—忠顺王轩辕炎赫刮目相向、另眼相待,一直以来都作为心腹大患,处处谨慎提防,不敢有丝毫懈怠…
眼见轩辕冽脸色阴晦,沉吟专思、不发一语,余下客人又奉命唯谨、诺诺连声,泷灀不禁大喜过望,千恩万谢一番后,遂即招呼上来一直躲立两旁,噤若寒蝉、恇怯不前的众美人儿重拾欢颜迎客不迭。
醉清楼外―
轩辕冽、裘宝等恭送水溶三人直至远去方才转身再度回至醉清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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