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属于秋季独有的漫凉洒脱在这巨大的黑色苍穹下。
黑色的穹窿中没有一颗星星,只有那暗无边际的暗蓝色平静而隐隐翻滚着巨浪,一波又一波的来袭。
青城担忧的守在手术室门口,眼睛时不时的便瞟一眼那亮起的手术灯,心里异常担忧和着急。
欣儿在她此时的记忆中虽然在她被赶出李家时侮辱过她,但是平时对她还是很好的,所以,她此时对夏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当成朋友般对待 。
“哎!怎么还不出来,这一拳打得该是有多重啊!”青城在走道上走来走去,担忧的嘟囔着。
就在此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护士们推着一脸苍白昏迷不醒的原欣儿出来,青城赶上前去,拉住主治医生,关切的问道:“医生,她没有事吧?”
主治医生撇了眼青城,感觉有些眼熟,但没有想太多,以一个医生的态度来说话,“你是这位病人的家属吗?”
没等青城回答,医生神色严厉带着点儿责备的指道:“你知道病人如果再送来晚一点的话,可能以后就没有办法生孩子了,刚刚做过流产手术,而且孩子都快三个多月才打掉,那对身体已经造成了严重的伤害,现在你们又让她受到这样的攻击, 如果来晚点,可能以后真的就不能生孩子了!”
“什,什么?”青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医生,原欣儿堕胎,孩子都已经三个多月了?这,这怎么可能!
主治医生陈培华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资深医生,家里有在社会中堕落的孩子,所以平日里最看不惯那些胡乱来的年轻人,此时见青城这样反应,心中更加来气,将所有不满通通发泄在青城身上 ,“你是怎么照顾你家人的。你看看,你看看!”他指着已经远去的原欣儿,“她都成什么样子了,不仅做堕胎手术而且还被别人打,当家人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就这样放任孩子在社会中乱来?”
“你知道现在每天有多少像这样小小年纪就被送来这做流产手术的吗?你知道她们那些人的结果又是什么吗??”
“我告诉你,结果就是那些小小年纪的人因为承受不了家庭的指责,社会的舆论而个个选择了轻生,那么美好的大有前途的生命就那样活生生的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你们这些家人何其忍心那!”
医生几乎是将掏心的话说了出来,唉!想想他的那可怜的女儿啊,他就忍不住说上一大通。
然而医生这样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的说上的这一大堆,通通被青城无视。她满心震撼于原欣儿堕胎这句话中。
堕胎,堕胎?这怎么可能呢?
原欣儿虽然家庭条件不好,但她平时很刻苦学习,乖巧懂事,从来不会惹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怎么可能就堕胎了呢。
青城怔怔的想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落入一个早已为她和他挖好的坑。
太过的信任终究会害人害己。
落日微斜,浅黄色的光晕照耀着大地。给大地蒙上一层朦胧空灵的气息,宛若一个蒙面含羞的倩女般多姿而神秘。
隐匿在那羞涩面纱下的面孔是美好亦或,阴毒?
虽然被打了一拳,但好在送往医院救治的及时,原欣儿总算是有惊无险,第二天傍晚便醒了过来。
青城拿着买来的康乃馨推门而入,一抬眼便看见望着天花板的原欣儿。
清瘦苍白的面孔,墨色流转的瞳孔如同突然浸水一般迷乱涣散,原欣儿安静如同一只受伤的白鹿。悲伤的凝望着冰冷的天花板。
青城心底黯然,相信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很悲伤吧,那么乖巧的原欣儿碰到这种事.......
只是她也不好说什么,暗叹一声,青城挂上淡淡的微笑,走进原欣儿身边。
“欣儿,感觉怎么样?”一边将康乃馨插到旁边的花瓶中,一边笑着问道。
没有回答,没有声音,整齐的高级病房中安静而空旷。遥远的风从窗口闯进来,扰乱这一世安静。
青城黯淡的扯了扯嘴角,也许欣儿现在需要好好休息,需要安静吧。
将带来的补养身体的鸡汤放在病床的旁边,青城轻言细语的嘱咐道:“这是鸡汤,如果你饿了就喝一点,这是保温桶装着的,什么时候喝都是热乎乎的,这些汤可是我妈煲的呢,又营养又好喝,别辜负了我妈妈的心意,”将汤放好之后,青城细细查看了下原欣儿的脸色,见除了呆滞点儿脸色还算可以,尽管有些苍白,但已经不是昨天的那种惨白,心微微的放下了,相信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皱眉想了想,青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支撑着自己的额头,看着原欣儿,继续说道:“至于医药费你放心,飞晨已经帮你给过了,而且你是帮他受得那一拳,所以这些医药费包括住院费什么的就不用给他了,这是他给你的补偿。”
听到这,原欣儿一直涣散的视线渐渐凝聚起来,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扭过脖子,黑色的眼睛宛如黑色死水般麻木而空洞,冷冷的敌意在其中荡漾。
敌意?青城怔愣了下,再仔细一探原欣儿的眼睛,却什么都发现不了,只剩下空洞而麻木的瞳孔没有感情的望着她。
也许是她想太多了吧,不知为什么,从再次见到原欣儿的那一秒,本该开心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滋生,这种情绪太过复杂,如交错纵横的血管密布,她看不清究竟,只是那感觉不好,很不好,隐隐带着一抹恨意。
恨意,可是她并不恨原欣儿,原欣儿与她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摩擦,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白飞晨呢,他怎么不来看我?”原欣儿看着青城,声音沙哑如同车胎压过颠簸道路时所发出的剧烈摩擦,却暗暗隐含了一抹期待。
青城察觉不到的期待,却又能明明白白的清楚的期待。
比如说对这种事避之不及的原欣儿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毫不犹豫的替白飞晨当下那重重一拳,比如说为什么她说那么多话,原欣儿都没有反应,唯有说道白飞晨时她的反应是那么怪异.......
这些青城明白的清清楚楚,却又无可奈何的无法点破。
以她的性子,这种来回曲折的讲话方式实在太伤脑细胞。
“哦,他呀,”青城扬了扬唇角,一抹如花的笑意荡漾开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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