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大姑娘背着重重的壳,满脸尘土的趴在地上,把腚撅的高高的,又伸回手去呲牙咧嘴的拔着屁股上的硬刺儿,“这是哪个缺德带冒烟儿的,在墙根下种这么多仙人掌!”
刚拔了没几根,就见一双白色锦靴慢悠悠的踏入眼帘。
隋风笑依旧保持着高难度的撅腚姿势,张大了嘴抬起头望着来人。
假如说,当你在逃婚的时候,刚翻出窗户就看见新郎官儿气定神闲的等在外面,你会作何反应?
隋大姑娘的反应是迅速绽开一朵谄媚的微笑,狗腿兮兮的爬到凌云飞身前,拍了拍他锦靴上的灰尘,热络道,“哎呦,真是天涯何处不逢君,这一会的功夫我们都碰见两次了,怎么?凌公子也有兴趣过来拔刺?哦,不,过来赏街景?”
凌云飞见她撅着腚蓬头垢面手脚并用的爬过来,着实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往后退,一只脚就被她抓在手里左拍拍右拍拍。这副讨好的架势就好像她从二楼跳下来不是为了要逃跑,而是专程找了条‘近路’来巴结他。
凌云飞差点就信了,如果他没有看见她身后背着的锅子那么大的包袱的话……
隋风笑拍完了他的玉足,抬起头对着凌云飞一笑,“不打扰凌公子雅兴,奴家先行告退。”说罢,连滚带爬的要走人。
凌云飞望着她满满一屁股的刺儿,不禁皱眉,上前一步伸手捏住她的衣领轻松的将人拎了起来。
隋风笑忽然双脚离地,整个人如腾云驾雾一般,所有的重量都卡在了脖子处的衣领上,顿时被勒的手舞足蹈,一双眼珠子差点飞出来。
乃这是要干什么?俺只不过长的花容月貌了一点,乃至于这么不抛弃不放弃的嫖定了俺么?
凌云飞望着正努力求同情求放手的隋风笑,讥诮道,“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隋风笑被勒的几乎喘不过气,翻着白眼回答,“记,记得……您是风流倜傥大人有大量的凌公子。”
凌云飞冷笑,双眸中射出一股寒意,“少来这套,说实话!”
“真,真的必须说实话吗?”
“说!有半点掺假你今天就别想活!”
隋风笑老老实实的点头,平缓下气息后,真诚的望向对面忽然变了一个人似地凌云飞,认真道,“你就是一个小鸡肚肠自命不凡见色起意欺凌弱小两面三刀的衣冠禽.兽!”
凌云飞黑着脸听完,忽然松了手,隋风笑大喜,刚要抬腿狂奔却又被他一掌卡住了脖子,再度提起。
隋大姑娘荡着两条长腿,抑郁了。
俺已经知道您身强体壮肌肉发达了,没必要总是拿俺当哑铃啊!
“以前只听说隋暗卫清冷似仙,如今一看却是半点儿仙样都没有。”
隋风笑瞪圆了眼,他不就是个喜欢听八卦的纨绔子弟吗?怎么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凌云飞挑唇轻笑,“看来是我高估了隋暗卫的记忆力,那夜没一时兴起烧死你,也算因祸得福。”
隋风笑闻言顿时浑身颤抖,伸出小手猛的捂住他的口鼻。这样一遮,凌云飞的脸顿时变得鲜活起来。
原来他就是那天晚上盗走兵力部署图的蒙面人!就是他!还当着她的面把小隋姑娘金碧辉煌的屋子烧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总算明白了,这厮不是什么高帅富,也不是什么正经嫖客(您家嫖客还分正经和不正经滴?!),他是应鸾国的敌人。
一想到那满屋子的金银珠宝,隋风笑望向凌云飞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深仇大恨。
“今天麻烦隋暗卫先跟着我走,他日有机会就放你回来。”凌云飞说完,便举起了右掌。
隋风笑对这个动作再熟悉不过,这丫是要砍晕了她然后拖走。
隋大姑娘忙大义凛然的伸出手,大喝道,“且慢!我还有一事相求!”
凌云飞动作一滞,阴沉着脸,“讲。”
“你能不能……先帮我把后面的刺拔出来,我够不着。”隋风笑一边说,一边努力抻着胳膊,以行动表示她确实做不到。
凌大公子眼角一跳,二话不说伸掌砍了下去。
隋大姑娘在晕过去之前是有心理准备的:作为一只穿越女,如果没被绑架过,那她的一生将是不完整滴。
谢谢作者亲妈,俺终于,被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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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旋长空,嘶叫空旷悠远;马驰人颠儿,尘土经久未散;吼一嗓子,最利杀人越货。
这是隋风笑幻想过无数次的高手对决的地方,而现在,她正撅着腚趴在马车里睡的香甜。
凌云飞潇洒倜傥的策马走在前面,第六次在不经意的回头时候看见某个丫头把口水蹭到了他心爱的白毛虎皮毯上。
凌大公子立马不淡定了,满脸狰狞的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鹰隼般的扑到车前,一把将隋风笑拖了出来,抽出腰间的佩剑就要给她来个手起刀落。
“殿下不要冲动!属下好不容易把她背回来的!”王福见状忙也飞身窜过去,紧紧的搂住了凌云飞的腰。
“放开!让爷把她的头切下来!”
“殿下!难道您忘了她的价值了吗?她能牵制住应鸾皇帝啊!”
凌云飞转过头,指着面对这么大动静依旧打着小鼾吐着鼻涕泡儿的隋风笑,“就她这样儿的?!能牵制住谁?!”
王福瞅了车上的女子一眼,又赶紧别过脸去,正色道,“殿下别急,属下认为她是心机太深,故意做出这副下作样子好让我们误以为抓错了人。哼!早晚有一天属下会让她原形毕露!”
凌云飞深吸了几口气,把手中的佩剑狠狠的插在车鞍上,咬牙切齿道,“给她扔下去!不准再上爷的马车!”
王福扫视众人,却见每个侍卫都低着头冷汗直流,明摆着没人肯带她。
凌云飞手提马鞭,冷着脸随便指了指那匹拉车的枣红骏马。
王福默然。这姑娘也是可怜,被绑架的第一天就得罪了他家表里如一都是黑漆漆的殿下。
“过来搭把手儿。”王福叹了口气,把趴在车上酣睡的隋风笑拖了下来。
被砍晕的隋大姑娘从没睡的如此劳累,好似身边有一尊软绵绵的火炉,身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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