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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湖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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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 救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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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搭   救

    黑虎山前那条崎岖的山路,弯弯曲曲地从那悬峭壁上蜿蜒而下,一直伸向湖边,伸向那神秘的芦苇荡。

    刘大河的座船就隐匿在那片神秘的芦苇荡中。

    山道上,几条火把在晃动着。老二带着张蛮子和几个喽罗,正踉踉跄跄地朝湖边走去。老二一边走,一边对张蛮子说:

    “张蛮子,到了那里以后,我先把刘大河喊出来。等到刘大河走了之后,你再下手。你明白吗?”

    张蛮子说:“刘大河要是不出来呢?”

    老二说:“那你放心,如果他万一不出来,我就放一把火,烧也要把他烧出来。他把他姐搞了这么多天,我看也差不多了。”

    张蛮子没有做声。老二的话让他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他真没有想到,世上还有这种事!不知道造孽的是刘大河,还是他胡子挑?他摸了摸揣在怀里的那把牛耳尖刀,步子显得越来越艰难。他想,难道真的要我动手杀了那刘素娇?我能下得了手吗!

    这时,张蛮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等刘大河走了之后,那位刘素娇小姐能自己尽快地跳下湖去,去寻短见,免得自己再去造孽。这样,她即便就是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她也就不会再受自己的亲弟弟这样的凌辱了。当然,如果是能想个办法把她放走,让她能远走高飞那就更好了。不过,就是不晓得到让胡子挑知道了,将会怎样对待自己。

    张蛮子一直往湖边走去。他终始都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

    到了湖边后,老二叫两个喽罗弄来一条小船,和自己一起往芦苇荡中钻去。叫张蛮子带着另外几个喽罗,守在岸边的窝棚里,等他们出来了再进去。

    这是一片一望无边的芦苇,密密匝匝地围在黑虎山脚下,向那看不到头的湖边蔓延,从而形成了一个极其神秘的世界。黑虎山的许多贼船,平时都是藏在这片苇荡中。在这水浅的季节,苇荡中的小洲露出了水面,只有一些弯弯曲曲的小港汊在高高的芦苇下流淌。到了涨水的季节,这里同样是一片汪洋。但是,即使湖水再大,也不淹死这些芦苇。这种芦苇的生命力极强,生长的速度也特别快。在涨水的季节,这些芦苇可以顺着水势,在唰唰地往上长。水有多深,它就长得多高。所以它永远都在水面上。

    这片望不边的苇荡,无形中又成了黑虎山的一道天然屏障,使那些围剿它的船只,永远也没有办法靠近它。即使是到了冬天,这里的湖水退下去了,但倒状芦苇又堆积成厚厚的一片,又把湖滩封得严严实实的,使人马无法行走。何况在这厚厚的芦苇下面,多年腐烂的芦苇堆积下来,又形成了许多看不见的淤泥潭,变成了一片深不可测的沼泽地带。

    所以,黑虎山有了这片苇荡,就大大地解除了来自湖面的威胁。这也是它多年来不易被攻破的一个重要原因。在这样的苇荡中,如果没有熟悉地形的人带路,任何人进去了都出不来,最后只能困死在里面。

    老二的那条船钻进苇荡之后,没有多久,便找到了刘大河的座船。那两个划船的喽罗是刘大河手下的亲信。所以,他们对这里的途径很熟悉。他们远远地就看到密密的苇荡中,有一点萤火虫一样灯光透过来。

    此时的刘大河并没有在船舱里搂着刘素娇睡觉,而是光着身子坐在船头上休息。几天几夜的发泄,让他实在太疲惫不堪了。这时他正在那里一边喝着酒,一边回未着每一次冲动后的快感。也许是刘素娇实在是太迷人了,以至让刘大河竟然产生了一种想把她留下来的念头,真的准备娶她做压寨夫人。以前所有被刘大河玩过的女人,不出三天,要么是被他折磨死了,要么是让他赏给了手下的小喽罗们,让他们去分享他的残羹剩饭。但是这一次,刘大河却破例了,甚至产生了一种怜香惜玉的柔情。正是这样,刘素娇才这样侥幸地活了这么多天。

    刘大河听到老二在喊他时,他还在沉浸在这种柔情与疲倦之中。他只是听到老二在说,他爹叫他去有大事商量。

    刘大河心想,有什么大事商量的。心里十分的不乐意。不过他还是穿上了衣服,上了老二的船。

    上船之前,刘大河还回自己的船舱去看了一下。他见刘素娇好像睡着了,便也不去动她。这时,他竟把一件衣服盖在她那光光的身子上。这些天来,他从来都没有让刘素娇穿过衣服,有时只是给她盖一件衣服。走出自己的船舱时,他还是把舱门锁上了。他现在锁舱门并不完全是担心刘素娇会逃跑。现在正是鄱阳湖涨水的季节,在这四面是水的芦苇丛中,即使是她想跑,她也跑不出去。刘大河是担心她会寻短见。如果这个女人死了,那真是可惜。

    刘大河上船之后,老二就叫喽罗把船往回撑。小船在苇丛中唰唰地穿行,时而有惊动的水鸟飞起。四周很热闹,有虫叫,有蛙鸣,还不时有鱼在水中跳动。无数的萤火虫四处飞来飞去,流光曳影的。天上有弯弯的月亮,照得苇叶蓝蓝的。夜色很浓,夜雾也很重。这样的夜是很美的。但无论是对刘大河,还是老二和那些喽罗们来说,他们永远是无动于衷的。

    在船上,刘大河说:“二叔,爹叫我有什么事?”

    老二一时还没有想好答案,便说:“我也不晓得。他只是一个人在喝酒,喝了大半宿,看来像有什么心事。”

    刘大河说:“他有心思,叫我去有什么用。”

    老二说:“怎么没有用呢?你不是他的儿子么?他肯定是有话要对你说。”

    刘大河想了想,也没有再说什么。

    船到了湖边,靠上了一个码头一样的竹架子。他们几个便走下船,然后爬上那个竹架子,走过一段摇摇晃晃的栈桥,向岸上走去。

    到了岸上,老二故意大声对着那个窝棚说:“弟兄们,大王和我上山去喽,你们晚上要多加小心,注意湖上的动静。”

    窝棚里的喽罗在答应着。

    张蛮子就在那个窝棚里猫着。

    刘大河当然不知道,老二的这些话是说给张蛮子听的。

    几条火把又在山路上亮着。老二和刘大河他们边走边远了。这时,张蛮子才走出窝棚,望着那几点远去的火把,他没有马上带着喽罗上船。他只是站在那座栈桥边,似乎在等待什么。

    那么,张蛮子到底在等待什么呢?

    因为张蛮子实在下不了手,更不要说把刘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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