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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湖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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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孽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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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活来,直到她一次又一次的昏厥过去。到后来,他甚至撕去了刘素娇的头发,把滚烫的蜡烛油滴在她的乳房上,滴在她的大腿上和下身那红肿的地方。他在刘素娇的惨叫声中开怀狂笑,在享受着一种野性的快感,一种复仇的快感。

    在刘大河看来,这才是报仇,才是一种真正的报复。这种复仇比当时整死三先生,比在水中将三师母一万砍作两段还要过瘾,还要快活。对刘素娇的摧毁和蹂躏,终于让刘大河享受到了天底下最大的快乐和复仇的快感。

    但是,这时真正获得快感的不应该是刘大河,而是那个老谋深算的胡子挑,那个黑虎山的前任金钩大王。此时,他正和老二坐在自己的山洞里一边喝着酒,一边听喽罗们跟他说刘大河是怎样的在搞那位长春客栈的小姐,而且已经搞了三天三夜……

    这些年来,一切的精心安排和阴谋策划,为的都是能让自己亲眼看到这一天,能得到这种结果。如今总算苍天有眼,一切都是这样的如愿以偿,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和掌握之中。感谢父亲在天之灵的保佑,让胡子挑终于大功告成了。

    但是,当胡子挑看到了这种结果之后,在开心得意之余,他又觉得太过分了一点。他觉得这种罪孽,已经超出报仇的范围了。他也清楚地知道,这种罪孽的制造者正是自己——是自己一手造成了这桩人间奇冤。想到这里,胡子挑不免又有点心虚,有点害怕。他想,如果刘大河一旦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那么,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胡子挑毕竟跟吴城的那位半神仙潘遇求识过几个字,从他嘴里听过一些圣人之言,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于是,他才有了一种胆怯和后怕的复杂心理。如今又是兵荒马乱的年头,南京、汉口那样的大地方已不能再去,平平安安的老板也当不成了,命中注定自己要在这黑虎山做一辈子强盗,直到死为止。老三已经不在人世,老二又是有勇无谋之辈,自己的帮手是越来越少了。自己要想在黑虎山度过人生最后的岁月,恐怕只有弄假成真,假戏真唱到底,让刘大河真的变成自己的儿子。

    但是,这种瞒天过海之计,能保证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不穿帮吗?如果到了穿帮的那一天,自己的老命便可想而知了。这就是胡子挑后怕的原因。

    想到这里,自然就让胡子挑想到另外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还在黑虎山的张蛮子。对胡子挑来说,张蛮子实在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角色,一个难以对付的人物。杀了他,担心刘大河心中生疑;不杀他,又怕今后坏自己的大事。别看这些年来,张蛮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另一只耳朵,保全自己的那条狗命,跟着自己的在撒谎、在欺骗刘大河这个狗杂种。但是,一旦有了机会,张蛮子肯定不会再做自己的狗了。

    胡子挑非常清楚,几年来,由于自己一心想离开这黑虎山,结果让刘大河已成了气候。如今的黑虎山再也不是自己能当家了,已经变成了刘大河的一亩三分地。尽管自己还在这里,但黑虎山已经是他的天下了。如果张蛮子把事情的内幕都告诉了他,那么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

    张蛮子会这么做吗?很难说。

    如何才能让张蛮子守口如瓶,不露真情呢?

    难道也给他一碗哑药喝?

    胡子挑觉得,再给张蛮子喝哑药是不行的。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胡子挑终于想出了一招万全良策。他不禁为自己的这一招暗自得意——

    入夜之后,胡子挑派人将这张蛮子“请”进了自己住的山洞。

    张蛮子一进来,就见胡子挑不阴不阳地坐在那里,老二也一脸凶相地坐在一旁。他们面前摆着一个酒坛,三个酒碗,还有一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张蛮子一见这架式,早就吓得脚肚子在转筋。心想:难道他们今天要送自己上西天么?

    见张蛮子一进来,胡子挑马上喝退了山洞里的几个喽罗,叫他们都站在洞外去。洞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洞壁上昏黄的灯光把洞中的一切照得鬼影瞳瞳。胡子挑半天都没有作声,眯着眼睛望着张蛮子。张蛮子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他自己都似乎听到了那突突的声音。半晌,胡子挑才哼了一声,点了一下头,并用手指了指前面的树墩,才听到他对老二说:

    “倒酒!把三个碗都倒满。”

    这种场面,又让张蛮子想到自己被捉到黑虎山来的第一个晚上。他还清楚地记得在那个山洞里,也是这三人,也是三碗酒 。张蛮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还记得自己的耳朵,就是那天晚上被割掉的。那里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紫红色的疤。

    胡子挑说完,胡意把那把牛耳尖刀拿在手上晃了晃,然后用力扎在桌子上。吓得张蛮子脸都白了,连忙跪下说:

    “大王饶命啊,我……我这些年……”

    “好啦,我又没说杀你。坐上去,把酒碗端上,喝!”

    张蛮子真的乖乖地坐在树墩上,用手哆哆嗦嗦地端起桌上的那碗酒,看着胡子挑,又看看老二。

    胡子挑端起一只碗,对老二说:“老二,把碗端上,我们三个人同干了。来,张蛮子,干!”

    说着,他用一只手撩开那把白胡子,把那碗酒一饮而尽了。老二一见,也干了。张蛮子期期艾艾了半天,一直不敢喝。

    胡子挑说:“干吗不喝呢?又不是一碗哑药!喝!”

    在胡子挑和老二的注视下,张蛮子最终还是把这碗酒干了。

    胡子挑见张蛮子喝了这碗酒,便笑着说:“张蛮子,我们也算患难之交了。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你对我没有二心。今天请你来,是有一件大事拜托你……”

    胡子挑有意不说下去,在等张蛮子的反应。

    张蛮子果然嘟嚷了一句:“不知大王要我……”

    “很简单”。胡子挑把桌上的那把刀拔了出来,在手中比划了两下说,“你给我用这把刀,去把那个刘素娇小姐给杀了。真要让她的弟弟刘大河给她弄出个儿子来,我倒真不晓得应该是姓刘还是姓孟呢!”

    “大王,你是说……”张蛮子一惊。

    “装什么聋!你不是还有一只耳朵吗?”老二也不耐烦了,大声说,“大哥叫你去把刘素娇杀了,明白吗?”

    张蛮子不是没有明白,而是不敢相信胡子挑会这么做。他就是再愚蠢,也知道这是胡子挑在断自己的后路。这几天,张蛮子心里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当年,无论是在饶州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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