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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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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哥她自本王五岁继承式时,就已决定成为吾的妻子,当然……这是出自她的自我意志,不过,也正因如此,这几年来,斛律阳对斛律家族的掌控,才得以名存实亡!此事关系到斛律家族内部势力纷争,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详细之事,你到了龙腾四海,自会慢慢知晓!”我沏茶一壶,续言,“现下,驻守斛律家族的冥狼成员,主要是杨九杨老爷子!而卓明轩则负责京城与居鹤山的消息互换!至于龙腾四海……居鹤山腹地极广,南临天应边关重地——池州城;北接单肃茫茫沃野大草原;西临浩震山,东临俞仙湖,冬日高山积雪,山腹内池,却有温泉水流,林木繁茂,此山之上终年云雾缭绕,乃是一处仙山!斛律堡位于居鹤山颠,自有一番巍峨!我于三年前,至山脚开始兴建土木,置龙腾四海于山底腹地,驻军三万,取‘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之意,设风、林、火、山明四部兵力常驻!后于俞仙湖码头附近,架设天星玄象,掌管四方商业运作!龙腾四海之上,划割西面山峦之地,背驰斛律堡,为苏提春晓!山腰深谷之内腹水祠,架设地牢,直达龙腾四海暗四部基地,驻冥狼、猎隼!你此去,本王会书信一封,交代杨九,届时详细事务,本王自会下达!”

    阎双卓起身,抱拳一礼,同在座正式一见。我将入队事宜交付萧宇勋,这又得几件琐事,整理内部事务。

    八日后,船过千山,终达浣水。河涌接衔三山水流东腾去,城郭之外,农野田茂,黄绿翠然锦绣天,灌溉万渠如银绸,丝洒千里,触眼不及。

    马踏河堤,龙船停靠,号鸣鼓击来,嘶鸣一场喧哗。官拜龙鸾,三跪九叩,呼得繁华声响咏,万里江山一朝间。

    这日居于浣水城内,江南民居精巧雅致,脱透凡俗,味藏一点禅意,自来空灵。

    “你和璟辰吵架了?”此时月上,父亲邀我同桌一杯农乡茶,MOLI花开水中香,味蕾余茗芳,他笑,慈爱言来,“这几日虽忙,为父也能看出,你和璟辰都回避彼此不见!倒不像是平素里,似是有讲不完的话语!且今日下船,璟辰一眼见着你,就哭着一张脸,倒像个被抛弃的怨妇!”

    “是有些不快……”我没想老爹会问,品茗尝罢甜果,一改往常坦诚。毕竟那夜之事,太过禁忌,不可开口,“父皇你……以前为什么没给叒木公子……一个名分?”

    “怎会想起问这事儿?!”老爹挑眉,并没在意我岔开话题,坦率接语道,“当初是想来着,想着至少也该给他一个贵人的名衔……可惜……”老爹闭目一叹,有些往事不堪回首,“可惜他顽疾缠身多年,我接他进宫后不久……他就去了……”

    “您……还喜欢他吗?”我语,开口话缓。

    “不是喜欢……是爱……放在心里面……知道他已经不在了……那些回忆……有些时候会让人变得特别脆弱……一碰就倾轧千根银针般疼……”老爹苦涩笑来,后又摸着我脑袋一语,“但我也喜欢你母亲,很喜欢!”

    “你……问我这些……是因为璟辰吧?”须臾,老爹见我浅笑了沉默,宠溺话来,“别担心……璟辰跟那小倌,不过玩玩而已!”

    “父皇你怎么知道?!”我瞪眼一讶。

    “为父双眼亮着呢!你二哥很疼你!你别伤他!”老爹摇头笑来,续言,“以前在宫中,你们兄弟九人不常于我同寝共枕,相处如此之久!船上这月处来,为父也算对你们四人有了新的认识!你二哥他……是真心在对你好!”

    “我知道……”我苦涩答罢,脑中混乱。

    “到底……发生了什么?莫非……还不能让为父知道么?!”老爹泯茶一口,待我言来,“也不是……反正……讲起来很麻烦!”

    “兄弟吵架难免,若放在平常百姓人家,你们这个年纪,打架都是常有的事!”老爹见我开口困难,理解一语,宽慰道,“再说了,我看璟辰他……似乎并没和你生气!倒是你!避他唯恐不及!”

    “我……”我开口哽来,叹气讲罢,“我……掌掴了他……”

    “为何?”父亲一询。

    “他做了不好的事!”我答,得老爹回语,“怎么?很严重吗?”

    “其实……也算不上……但是……我一想到他打了袁公子……且还……且还瞒着我一些很重要的事……我就觉得很烦!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他喜好男色之类!或是做出一些很出格的举动,毕竟那个样子才比较像他!跟任何人都完全不同!他是那么有自我意志的人,做什么怎么做,都出自他自己内心里面,独立的思考和想法,且那么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勇于去实现!”我恼,苦言出声,却闻老爹禁不住一声巧笑。

    “玄羲你还吃醋了?!”老爹揶揄一言,见我面红,方才正色,“其实你心里面也很清楚,就像你刚刚自己说的!你们之间的矛盾根本不是看起来的那样复杂!只是你觉得他不够信赖你,而你却已经将自己全部的信赖托付给他了,所以你觉得委屈,对吗?”

    “是吧……确实有些委屈……”我坦诚,见老爹慈爱,“其实为父能听出来,你很欣赏他,人生难得一知己!况且还是帝王家!比起让误会根深蒂固到无法排除,不如从一开始就想办法解开!如果因为觉着先道歉,不公平,或是怕因此,将来就会吃到苦头,那只能说明,你自己对他的信心和包容还不够!既然自己都不能完全信赖和包容对方,又凭什么让对方完全信赖你呢?!”

    我听得父亲聊罢,豁然开朗,颔首一笑,了然心胸。

    此时月上,春花夜来香,醉揽一地银光。我挑得上好美酒,又亲自下厨再烤鸡翅一盘,临脚得老二房门之外,却些微犹豫,不知如何是好。

    半刻后,或是他知晓我院外徘徊,拉了门,寂静而立,沾染空气凉如许。

    “璟……璟辰……”我开口,面上火烧,半刻后低首一语,出言轻微,却无奈于夜下安宁的格外清晰,“钗儿睡了……但是……我还没有沐浴……”

    “你……”半刻寂静,老二开口,似是过得万年绵长,下一秒,他急步迎身,托罢我面颊,双目里都是不可置信和欣喜。

    “那日我只是觉得……你对袁公子太过苛刻!你那么对我……我总觉得自己也做了一回袁姮之!况且……你一直瞒着我……瞒着我……你有中意之人!我心里面……颇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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