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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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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秋去冬来,飞雪连天,梅花却开,红若朱砂,冷香透骨。

    父皇难得雅兴,聚首朝臣对弈,我自被点名随往。初雪霜冻,却不扰人间华梦,酒醇香酿,于席间弥漫,偶有论棋的朝臣低语,笑落冬梅一隅。

    “瑾儿这些年月,棋艺渐长,就连任爱卿都不是对手了!”父皇语罢,这就乐和起来。

    “孩儿棋艺虽有所长,却不如二哥,三日前对弈,我可是输的好惨!”我言过,听了周遭赔笑,耳闻老爹颇有兴致,“这么说来……博儿的棋艺相当了得了?!”

    “不错!与穆大人相比,那也是不差!”我语毕,听得父亲大叹有趣。

    “早就耳闻太子殿下与齐王私交甚好!看样子,似是经常切磋啊!”右丞段建峰一语,便招徕一室应声附和。

    “这倒是真切,可惜二哥移居四巷后,我便少一知己良伴了!”我随声笑应,见得父亲思量,亦不知究竟想些什么,竟是出神。

    夕照之时,博弈散场,父亲摆了膳,于我共酌一杯。檀香美,炉火暖,一室酒馨,父亲也难得微醉。

    “来年仲春之后,便是浣水城建坝三十有年,为父本意,是带你和你四哥、五哥同去江南,如今看来,还得再捎上一人!”膳过半饷,父亲淡淡讲来,笑意清浅。

    “孩儿带二哥谢过父皇!”我笑语,见了父亲慈爱一笑,这就拱手一礼。

    除夕宴饮,美酒当歌,父亲借着百官朝贺,昭告江南之行,点名皇子四人同游,定良辰吉日于仲春离宫,拒百官送行,一切从简。

    冬日远,春分急来,江南之行近在眼前,我令了冥狼在侧,猎隼随行,基本人员报备之后,便待整装出发。

    九重天宫阙,抱揽万里河山,东乾宫门大开,礼官击鼓鸣号,御林军轻骑随行出走,罡风擦旗,带动声响云涌。

    星璇河之上,踏来滚滚烟沙,铁骑震慑御林道,只闻马蹄得得,轻甲擦声,便已是撼天动地。

    我挑帘端看,只见得遥遥路途,庶民膜拜,似是匍匐脚下蝼蚁,渺渺黑云一片,皆不过贱薄的万象众生。

    “二哥带着袁姮之同行了?”我压下锦帘躺身,见了面前斟茶的钗儿一问。

    “那……您这是高兴呢?还是生气呢?”钗儿巧笑答言,趁着车鸾之上,并无闲人,这就逗趣的说起。

    “你这丫头!怎生学起二哥的调调来!”我摇头苦笑,抱揽虎绒枕身,便闭目懒得再言。

    “殿下这是气了!”钗儿见我不语,却是嗤笑出声,而后应道,“姐姐说了,袁姮之虽常住府上,也不过二爷的客人一个,就算齐王府的丫头们见了,也只唤得一声袁公子,可未曾有过何种谣言!”

    “这话听着别扭!似是袁姮之真随了二哥云云,我就得呕的当场吐血!”钗儿听罢我说辞大笑,无奈一语,“爷觉得二爷……喜欢那个妖精么?”

    “喜欢?!”我闻声睁眼,定神钗儿苦笑的脸,难免无言。

    “那爷觉得……二爷和他睡过吗?”钗儿近身我一侧,翻了虎绒脑袋,托腮一脸期待。

    “不知道……若真没什么……反倒奇了怪!”我闭眼假寐,复又听钗儿语道,“这么说……二爷其实喜好男色?!”

    “男色吗……”我耳边听罢钗儿言语,霎时旧忆两年前,我和老二第一次在玉清殿相聚一事,胸中突兀梗塞,便罢手了翻身,不想再谈。可偏生思忆乱从中来,令人如坠旧日迷梦,挥不去那日夜里,老二CHI身LUO体的一个拥抱,以及怎生都褪不掉的躁动与不安,这就恼怒起了身,却恰逢车马顿停,不觉怒斥出声,“如何停下了!”

    “脾气到是挺大!我若不寻你!你打算这三日都蒙在车上!?”我耳闻老二的声音寻来,得他越过屏风纱帐,进车马内厢,一脸好笑。

    “奴婢告退!”钗儿见罢,叩礼退身,掩了外厢纸门,这就不见。

    “难得能够懒睡!干嘛离开马车!”我托腮看他嬉笑,续又言,“既然带了袁姮之随行,何必过来!那位美人,想必诗词音律,样样都能令二哥开怀吧!”

    “给我空个位置,独眠不如与我共枕耳语!”老二眯眼浅笑,难得没有调侃,说话也温软。却在落下最后一个词后,令我乍起身来,“我看你是和袁姮之呆的久了,跟我说话也是那种‘美人!来给大爷乐一个’的味道!”

    “哈哈哈!若然再过五、六载,就凭玄羲你的姿色!也绝对要胜过袁姮之好几倍!”老二嗤笑出声,挑逗一室温香,委身过来捏我的下巴。

    “去!要睡你不知道自己躺,这马车还能小到需要我让位啊!”我负手给他一掌,见了他跌坐榻上,这就退尽锦衣御带,掀罢软被,倾身来抢我的虎绒脑袋。

    “被子后面还有一个!这是我的!”我开口正语,已见老二腾身向前,只得抬脚,膝盖顶了他的胸口,狠命一踹。却已然被他先下手为强,夺了脚踝一拽,霎时身体失衡,跌入软被。这瞬,我出手,本意是想拉扯他的头发耍泼一把,无奈他却技高一筹,率先缚了我的双手,夺去发簪,令我动弹不得。

    “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每次都夺我发簪!你明知这破头发不好梳!”我挣扎了起身,已是披头散发,衣冠不整。

    “我是怕你想不开!寻短见呐!”老二答言可憎,一时令我大为窘迫,怨愤起身喝道,“敢情你当我是被强娶的娘们儿啊!”

    “去哪儿?”老二躺身悠闲,指腹带动怀中虎首,眯眼邪笑。见我开口,续语,“出去清净会儿!”这便又笑起来,招手软语,“过来躺下!跟我还闹别扭!”

    我叹气,想来这会儿出去,不知道要被钗儿如何戏耍,复又躺回身,报复性的伸手一拽,拉扯老二发簪飞落,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莫要绕我清梦!自个儿好眠吧!”我翻身裹了被子并不理会他,闭眼好睡,半刻后,却迷糊中被他抱揽怀中,尽退华服,相拥而眠,亲如连体之婴,这一梦,竟是半日。

    “太子爷!王爷!皇上摆了晚膳车中共饮,您二位去吗?”我迷梦里闻了钗儿叩门传话,听得老二枕边朦胧一语,“去吗?”

    “父皇定然是唤了我们四人……不可不去!”我爬将起身,与老二穿戴冠服下车,恰巧迎面碰上老四、老五,一时兄弟四人,齐进车马。

    “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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