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轩点点头打开门,叶眉儿看见了门口站着的思夏。原来思夏并没有走开,一直在听。
虽然思夏只是面无表情的站着,与她第一次在奴隶卖场上见到他时一样的淡然。叶眉儿却知道思夏心中一定极其难受,却不愿让人看出来,才会做出这种表情。她觉得自己的心似是忽然被谁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她一瑟缩。
叶眉儿迫着自己若无其事地转开眼,却在心中暗暗地说:“对不起,将你同夏侯竺比,对你来说不公平。我不愿意让任何人做他的替代品。更不愿意有一日你如我这般孤零零地活着。”
宰相和李墨都依照赫连轩的命令,向赫连轩呈上了折子,赫连轩看了之后,打了回来,说让重写。有几个文官武官们单独递上了折子,让赫连轩龙颜大悦,给他们各升了级。
宰相和李墨的折子反反复复地改,在改了第六次之后,赫连轩终于同意了。于是,赫连轩在采纳了众臣子的意见之后,拟了一道诏书公告天下。
诏书上说:明年开春之后开始决定文武科举。不论出身,不论来历,只要被录用,都将被朝廷委以官职。燕地国的寒士们看见张贴的诏书都欢欣鼓舞。就连原本有着摩擦的小部落忽然也偃旗息鼓,摩拳擦掌的要来参加武官的选拔。所以这个初春,燕地国出奇的太平和安静。
叶眉儿脖子上的伤口不是很深,所以过了几日便好了,但却留下了淡淡的疤痕。叶眉儿一好,便开始向李家行六礼。
李墨起初对李妍的婚事不肯同意,嫌弃叶眉儿不过是个不知来历的穷书生。只是李妍将叶眉儿的事情说了之后,李墨也觉得叶眉儿智勇双全,倒是个乘龙快婿。虽然叶眉儿出身不好,但是与燕地国的任何人都无牵连,倒是让他很放心。于是他也应了媒人的求亲。
等到聘礼下了,叶眉儿却忽然来到李府求见李墨。李墨看着叶眉儿虽然个子不高大,可是眉清目秀,不卑不亢,心中倒是有几分喜欢。
叶眉儿行了礼之后,便对李墨说要单独和李墨说话。李墨心中怪异,却还是依着叶眉儿的话,屏退了左右。
叶眉儿见屋子里只剩下了她和李墨才说:“李将军,你大祸临头了。”
李墨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说:“紫公子所谓何事?”
叶眉儿摇着头叹息说:“李将军反心败露,自然是大祸临头。”
李墨望着叶眉儿,鹰眼一眯,周身寒气笼罩,杀机毕现。他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大将,身上戾气极重,此时沉下脸来似那地狱修罗一般骇人。
叶眉儿被他阴冷的目光一盯,浑身汗毛一竖,腿肚子不由自主的发软。她强自镇定,不避开他的目光,与他直视,不慌不忙地说:“皇上也知道了您的打算,可是他为了不起战火,让燕地国百姓免于受战乱荼毒,才隐忍不发。这些日子,皇上的手段你也看见了。大将军真的认为打起来,你会有胜算?!或者即便是你赢了,你真能服众?怕是到时候即便赫连轩保不住皇位,做皇帝的人也不会是大将军你。”
李墨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的坐着。他心中暗暗诧异。这个文弱的年轻人,个子不大,胆子却不小。他虽不如夏侯殷般声名显赫,却也是令敌人胆寒的老将。若是常人,被他一瞪早瘫软在了地上,更别说还有胆子这么镇定的侃侃而谈。
叶眉儿正颜问道:“大将军觉得,平心而论,赫连轩与贵公子李贺比,谁强?”
李墨虽然有些不情愿,却只能说:“自然是赫连轩要强些。”
叶眉儿微微一笑,又问:“这个天下若是赫连轩都守不住,即便你篡位得了天下,李贺能守住吗?”
李墨脸上显出迟疑的神色,这也正是他顾虑的地方,所以才迟迟不敢动手。
叶眉儿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与其到时候被其他心怀不轨的人又夺了皇位,惨死刀下,不如让他平安的做个闲散的国舅爷。”
李墨惊异地说:“国舅爷?”
叶眉儿点头说:“是地。其实,前几日媒人送来的纳采之礼,是皇上的求亲之礼。皇上对李妍小姐爱慕已久,却苦于不明白你的心思,所以一直不敢声张。李小姐对皇上也芳心暗许。所以这次便由我替皇上向李妍小姐求亲,来成全了他们。”
李墨将信将疑的望着叶眉儿。
叶眉儿拿出一张圣旨,递给了李墨说:“这是皇上给你的诏书,若是您同意,李小姐入宫便是皇后。您就是国丈。”
李墨接过诏书看了看,忽然恼怒起来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这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即便是不与你成亲,也多得是人想要娶小女。”
叶眉儿知道,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现在这副义正言辞的样子,不过是在试探。她笑了笑说:“李大人,您觉得,这燕地国境内还有比皇上更优秀的人吗?再说,即便是我想娶也娶不了。”
叶眉儿向李墨示意,然后走到李墨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李墨惊异的抬眼看着她。
叶眉儿退了一步,作揖一鞠到底,郑重的说:“请李将军慎重考虑方才小人所言。请李将军也一定以百姓和燕地国的社稷为重。若是想好了,李将军同意,便收下纳采之礼。若是不同意,便退回纳采之礼。”
李墨点点头,叶眉儿暗自松了口气。她此时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两条腿在打颤。她方才还真有些担心李墨会忽然翻脸,不听她的后文,直接将她杀了了事。她起身刚准备告辞,忽然一把明晃晃的剑朝她刺了过来。叶眉儿吓呆了,站在原处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晃晃的剑朝着自己鼻尖而来,忘了要躲闪。
李墨忙飞身上来,伸手轻点李妍的肘部,挡开了剑,并大声说:“妍儿,你干什么?”
叶眉儿此时才看清楚是李妍拿着剑要来杀她。
李妍泪流满面,满眼的哀伤和愤怒,瞪着叶眉儿说:“爹,你让我杀了他。他怎么如此侮辱女儿?既然已经许了女儿的终身,却又将女儿当件物品一般转交他人。”
李墨忙安抚李妍道:“女儿莫气,她也是迫不得已。”
李妍尖声说:“他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他喜欢的根本就是男人。他是为了那个哑奴思夏,才如此对女儿。他与那思夏早就有了苟且之事,所以那日他冻僵了,思夏才愿意与他赤身相对,为他暖身。”
叶眉儿一听呆立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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