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错,替我做两身。”
叶眉儿立刻蹦了起来,说:“凭什么?!你不要得寸进尺!”
赫连轩笑笑,忽然冷了脸说:“就凭你想要我为你做的事情。”
叶眉儿一见他的脸色,便知道,从现在开始他要谈正事了。方才那个是她的朋友赫连轩,如今面前的是燕地国的皇上,赫连轩。
叶眉儿只得坐下说:“你能为我作什么?”
赫连轩伸出手来,侍卫们立刻递上来干净的帕子。他垂下眼睛一边慢条斯理擦着手一边一字一顿地说:“我能为你杀了恭元,替夏侯竺报仇。”
叶眉儿淡淡地说:“我若花钱请杀手也能做到。”
赫连轩瞟了一眼思夏,嘴角浮上一丝笑说:“我能给你万年高山石灵芝。”
叶眉儿迷惑地说:“我要那个干什么?”
赫连轩不理会她,只是低下头接着擦着手,说:“我能护送你去西岐,让你见到西岐的皇上,而不会被恭元在路上给杀了。”
叶眉儿更惊奇了,说:“我为什么要去西岐?”
赫连轩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叶眉儿的问话,依旧低头自顾自地说:“我能给你借你兵,让你反了恭元。”
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叶眉儿说:“我只要一点,你要帮我让大将军从此不再与我作对,助我安定燕地国。我要你保证杀了恭元夺了皇位之后,永世不得与燕地国为敌。”
叶眉儿听得一脑袋浆糊,她苦着脸一连声地说:“等等,等等。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我为什么要反恭元?我只是要杀了他报仇。再说我一个女人家,连头野猪都打不死,如何帮你对付大将军?”
赫连轩对叶眉儿说:“我只是先与你说好,你现在不用全明白,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了。”
叶眉儿转眼扫了一圈周围的树林,半开玩笑的低声对赫连轩说:“在这荒郊野外,决定这么重要的事情,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赫连轩忽然笑了起来,一扫脸上的严肃,说:“就是荒郊野外才好。庙堂之上,耳目众多,不方便。”
叶眉儿似懂非懂地看着他。赫连轩又撕下一个兔腿,一边吃,一边指着兔子说:“谁都不许吃,这是我的。”然后他对叶眉儿说:“别忘了,我的衣服,春夏秋冬各两套。”
叶眉儿又叫:“什么?方才不是说两套吗,现在怎么又变八套了,你真是个强盗头子。你的裁缝呢?都去哪里了,为什么全要我做。”
赫连轩指着思夏说:“我不管,你以后为他做一套,就要为我做四套。谁让夏侯竺那个时候不理我。”
思夏捏紧了拳头,与赫连轩怒目而视。
叶眉儿哀嚎:“即便是这样,那也是四套,如何变成八套?”
赫连轩不理她,只管吃东西,叶眉儿知道他又选择性耳聋了。
叶眉儿咬着牙说:“你就不怕我在衣服上下毒。”
赫连轩抬头,笑嘻嘻地说:“不怕,只要你下得了手。”
叶眉儿拧着眉,一脸嫌恶的看着她说:“你这人,脸皮真厚。”
赫连轩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叶眉儿在骂他,得意地说:“当然,不然怎么做皇帝!”
叶眉儿咬牙切齿的说:“八套衣服跟你换这么多,你是不是太吃亏了些?”
赫连轩白手,大大咧咧地说:“不吃亏,不吃亏!我这人大方,不计较这些。不过你若愿意,嫁给我更好!”
不论叶眉儿有多不情愿,也只能开始动手给赫连轩做衣服。赫连轩整天在她耳边念,念得她耳朵要起茧子了。叶眉儿夜里做衣服,做衣服做累了她便出去跑步,爬树锻炼身体。白天她在车上睡觉。一来夜里安静,她可以专心的做衣服,二来白天也能避开赫连轩的这个话痨,三来白天在车上晃着也不知道干什么好。她晨昏颠倒的过了几日。有一日她又梦见了夏侯竺,哽咽的从梦中醒来。她还未睁开眼,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哼一首歌,那旋律在脑海中回荡,让她忍不住跟着低声了起来:“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了这场生命,留下你错愕哭泣,我冰冷身体,拥抱不了你。想到我让深爱的你,人海孤独旅行,我会恨自己,如此狠心。如果我变成回忆,最怕我太不争气,顽固地赖在空气,霸占你心里,每一寸缝隙,连累依然爱我的你,痛苦承受失去,这样不公平,请你尽力,把我忘记。”
她曾答应过夏侯竺,要忘了他。只是她要怎么忘了他呢,他像是空气一般无时不在的存在在她的心里,脑海里和身体里。她要怎么忘记呢。她喃喃的说:“是啊,这样不公平,总是我在思念你。”
叶眉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在车上睡着了。
赫连轩忽然一掀帘子,伸头进来,看着叶眉儿笑嘻嘻的说:“莫伤心了,美人。到燕京了。我会让你大开眼界,你会很快忘了那个人的。”
叶眉儿慌忙抹去眼泪,微微红了脸转开头,勉强笑笑说:“好啊,让我见见你心仪的姑娘。”
赫连轩的厚脸皮又红了红,他恼了,放下帘子,在外面嘀咕:“啧啧,我好心安慰你,你又来打趣我。”
叶眉儿这回真的笑了:看来赫连轩真是喜欢那个姑娘,他那比城墙拐角还后的脸皮。竟然为她红了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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