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粮食,奶酪都从各地拉到这里来买卖,所以燕京热闹非凡。特别是这几日,到了年底,更是热闹了。你还能看见许多西边来的商人。”
听起来挺不错,叶眉儿想起史书上说唐朝的各国商人汇聚长安的情景,不由得笑了,忙好奇地问:“哦,真的吗?我们还有几日能到燕京?”
李龙想了想,说:“我们已经在官道上走了两日了。若是在官道上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最多还有十二三日便能到。如果没有意外,公子可以赶到在燕京过年了。”
叶眉儿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掀开车帘子,对着挤在前面三人说:“我饿了。我们吃些东西再走。”
李龙抬头看了看渐沉的夕阳说:“也好,最近的城镇离这里都还有一日的路程。我知道附近似是有个山洞。如今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去那里过夜,明日再走。”说完将马车停在路边,跳了下来,拉到树林子中。
叶眉儿等车停稳,才从车上蹦了下来,车外的冷风吹得她一哆嗦。她穿得似个毛球一般,包裹得滚圆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滴溜溜的四处张望。
思夏站在叶眉儿身后,见叶眉儿那滚圆毛茸茸的样子,身后跟着同样滚圆毛茸茸的六耳和白面,不由得暗自微微笑了一声,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
叶眉儿无意瞟见思夏的笑脸,忙回头装作没有看见。虽然思夏面目极狰狞,皮肤黑粗,满脸是黑斑,笑起来却也很好看。他身材高大,猿臂蜂腰,腰板挺直,特别是如今又穿上了新衣,很是气度不凡。
叶眉儿正在发愣,李龙却拿出一些干粮,递给她。叶眉儿一见干粮,立刻觉得有些反胃。她看了一眼树林,笑嘻嘻的说:“前几日都是你们去打野味,今日我去弄点好吃的回来,你们点上火堆等着我。”她拿出弓箭便朝树林中走。
思夏看了一眼李龙朝他示意了一下,便跟上了叶眉儿。
李龙对张来顺说:“顺子,你去找柴火。我将车上的东西拿下来,安顿一下。”来顺点点头走开了。
叶眉儿拿着弓箭,在树林里寻到了一棵长得极好的板栗树,然后用手将雪刨开,找那埋在雪下的板栗。不一会儿,她就挖了一小堆。
思夏走过来,将她拉起来,然后自己蹲下开始挖。叶眉儿看了看自己冻得通红的手,和思夏慢慢在变红的手,暗自叹息了一声:每次思夏有什么辛苦的事情都把她弄开,不让她动手。他怕她冻坏了手,却未曾想过他自己也是肉体凡胎,也会冻伤么?
叶眉儿挠了挠头,想起自己脚上的冻疮,虽然她记得涂药的时间少,不记得涂药的时间多,但是那伤口也日渐的好了。思夏给她的药膏也跟着一日比一日少。叶眉儿看着他的背影,皱着眉想:“莫非,他日日夜里趁我睡着了,来给我涂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若越陷越深,到分离时,怕是会为我伤心。可是,我要怎么样告诉他不可以与我太接近,又不会伤害到他呢?莫非要用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迂腐的老话吗?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南岭和燕地国的人,莫非是西岐人?赫连轩也应该猜到了,所以才说我们要去西岐。若是他真是西岐的人,听说那里民风开放,到底有没有这个观念呢?”
她正想着,思夏却已经站起来,将找到的栗子用布包了捧到她面前。叶眉儿知道,他这是在问她这里够不够。叶眉儿朝思夏指了指远处的另一棵树,说:“再多些就更好了,等下我们烤栗子吃。”
思夏笑了笑,点头,将栗子放在她手上,又去那边挖了。
叶眉儿等他一走开,便悄悄地往后退,然后转身跑看不见思夏的地方。与他在一起时,她总是惴惴不安,不自在,她还是喜欢自己呆着。
她找了个稍微开阔的地方,将栗子放在地上,然后躲在一旁等着。这冬日里食物短缺,又香又甜的栗子,一定能引出什么东西来。
过了一会儿果然来了一只小野猪。小野猪长着獠牙,黑黑的毛,小尾巴欢快的甩着。见了地上的栗子,它立刻高兴的叫了几声,扑上去,用嘴在雪地里拱着吃。叶眉儿躲在暗处,张开弓箭,咬紧了嘴唇,心中默念:“一定要中,一定要中。”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射中了野猪的肚子。野猪倒在里地上挣扎,尖利的嚎叫着,声音刺耳。
叶眉儿捂着耳朵,走过去,喃喃的说:“对不起,我要吃肉,只能杀了你了。”她拔出箭,正要扎向野猪的喉咙,忽然从远处冲出来一个黑影。叶眉儿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退了两步。那个黑影分明是头大野猪,足有几百斤重。
叶眉儿头上冒出冷汗了,她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小野猪,原来这只是只野猪崽,那眼睛通红,像个黑坦克一般朝她冲了过来的是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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