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难怪夏侯竺会那么紧张!
那人转眼看着她,急切的说:“快过来这里。”
叶眉儿被侍卫连拉带拽的拖到了屋檐下,站在那人身边。那人带着歉意说:“抱歉,没有被吓到吧?连累了你也担惊受怕了。我怕对你不好,所以未与你说实话。没想到还是把你牵连进来了。”
叶眉儿傻傻的问:“你的名字不会叫恭泽吧?!”
侍卫立刻呵斥到:“大胆,太子殿下的名讳岂是你随便叫的!”
那人却摇摇头说:“不妨事,如是姑娘愿意,也可以直接叫我泽,或者恭泽。”
叶眉儿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第一次在湖边见到面前之人,她向夏侯竺提起这个名字夏侯竺会那么大的反应。她当时还气愤的要死,以为夏侯竺知道自己过去之事,暗讽她。如今她才知道,原来她与夏侯竺说得根本就不是同一人。只是碰巧,他们长得一样,名字又几乎一样。
恭泽看着叶眉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姑娘似是想起了什么事,能都说与我听?可是那日湖边之事?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姑娘见到我反应如此奇怪?”
叶眉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几个黑衣人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侍卫与黑衣人缠斗起来,刀剑相撞发出铿锵之声和星星的火花,将叶眉儿吓得心肝一颤一颤。恭泽默默的将叶眉儿护在身后,看着面前的打斗。
叶眉儿低声皱眉说:“先放暗箭,再近身格斗。看样子有人很想杀了你啊。”
恭泽回头看了叶眉儿一眼说:“害怕了?别怕,这些也不是常有。只是这些事情也是难免的,毕竟那个位子的诱惑力太大。”
叶眉儿点点头,她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她想要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黑衣人极多,侍卫被伤了好几个。有几个黑衣人摆脱了侍卫朝恭泽扑了过来。叶眉儿一见那些气势汹汹扑过来的黑衣人,脚不禁有些发软。
恭泽的身手也不错,一人对三个也不见落得下风。只是他要一边护着叶眉儿,就让他渐渐吃力起来。那些人招招狠毒,对叶眉儿也是毫不手软。好几次,刀锋都是刚刚擦着她的身边过,叶眉儿的耳边都能听见刀口划破空气的呼呼声,连她鬓角的头发都被削掉了好几根。眼看着侍卫越伤越多,恭泽闪躲的动作也渐慢了,黑衣人却一点也不见少。她叹了口气,虽然她不想再造杀孽,只是也不能坐以待毙。她举起了袖箭,对准正朝他扑来的那人便是一箭。
那人眉心正中冒出一点血花便睁着眼倒地不动了。叶眉儿的手又不住的哆嗦起来。
恭泽说:“你若害怕就不要再动手,我来就好。”叶眉儿摇着唇,努力的稳住手腕,朝另外一个黑衣人的脚踝处放了一箭,那人立刻蹲下捂着脚踝。
叶眉儿又陆陆续续的伤了好几个黑衣人,情势才扭转过来。不一会儿,所有的刺客都被制服。叶眉儿看着狼狈的街市,靠在街边的柱子上,觉得自己有些脱力了。
恭泽将手中的刀扔掉,冷冷的说:“留几个活口,回去好好审问。”
侍卫们抱拳应了,便动手一刀刀的将受伤倒地的人杀死,只留了三个人。恭泽拦在叶眉儿的面前,挡住了那血腥的场面。侍卫正要那三个人架起来押回去,那三个人却忽然咬舌自尽了。叶眉儿的脸色变得苍白,她不想杀死他们,他们最终却还是送了命。
这时,一群人穿着盔甲骑着马,拿着兵器急匆匆的赶来了。一见满地的死尸,为首之人立刻翻身下马,跪在了恭泽面前。跟着来的士兵一见长官跪下了,也都呼呼啦啦的跪下了。一时间街上跪了一大片。来的武将说:“卑职救驾来迟,该死。”
恭泽冷冷的回头说:“你确实是该死。从方才发出警报到如今,过了半个时辰有余了,你才赶到这里。即便是走路也早该到了。你是原本就这个本事,还是根本就在拖延时间,不想来救我?!”
那人的额上渗出汗来,脸色发白,叩头道:“太子赎罪,卑职知错了。”
恭泽转过身,俯下身子在那人耳边说:“我知道谁想要我的命。你替我回去告诉他,不用太心急。我们之间的较量才刚开始!”
叶眉儿看着恭泽寒冰似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恭泽如今板起脸来,竟然比恭元还让人不寒而栗。叶眉儿几乎要怀疑,方才那个温柔体贴的公子是别人。
恭泽直起了身子,淡淡的说:“今日我心情好,且放了你。莫再有下次。你也是个识时务的人。我与他的实力如今相差有多大,你应该知道。我奉劝你,即便是不知道该帮谁,你也不要乱动手,还是在一旁作壁上观的好。”
那人一听身子一僵,微微的颤了起来,他朝恭泽磕着头却说不出话来。
恭泽说:“这里就交给你收拾了。”说完便对叶眉儿说:“我送你回去。”
叶眉儿没有说什么,默默的绕过面前跪着的人,走在前面。
恭泽默默的跟上了她。
此时已是黄昏,叶眉儿和恭泽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一前一后的投射在青青的石板路上。
恭泽以为叶眉儿吓坏了,不想说话,所以只是一路默默的跟着叶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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