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怯懦更重,身体也一天天弱了下去。
半年后(乾隆十三年九月),永璜的身体维持着不好不坏的状态,每日的活动就是在小小的大阿哥府,偶尔出了卧房,也只是在花园的石凳上坐坐。
井底之蛙的感觉确实不好,永璜一开始无趣得很,之后无聊的抄抄孝经,画画前世的机械模型图,让心腹小德子去拿些材料动动手,这日子倒好过了不少。
眼看着天气泛凉,乾隆自从孝贤纯皇后百日丧期后,就没有再训斥过他了,永璜这心思开始活络了起来。
眯起眼,对着身边的小德子微微一笑,看小德子浑身一激灵,发着抖儿走近两步俯□,永璜才勾起嘴角,凑到小德子耳边吩咐了几句,见小德子听令退下了,又回头看着平静的小水池。
拿起桌上的花生米扔到池中,看到水底的鱼儿被惊得四处游走,永璜起身离开。
他这身体,脾虚胃弱,这花生米熬在粥食里还能吃上些,直接扔进嘴了,受罪的还是他。
意识仿佛先行动一步,将那句话说出了口。遗忘的爱意被记忆起,在永璜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
房门被猛地踢开,打断了永璜的思绪,看着一脸震怒冲进来的乾隆,永璜僵在了床上。
乾隆本来是准备来看望一下就回宫去,如果永璜还有点上进心没有被他骂废的话就给个差事,不然就这么闲着吧,皇家养个闲人还是有那个钱的。
谁知道挥退了众人,带着吴书来和胡御医走到永璜卧房门口,就听到了永璜在唤他皇阿玛,这心里刚柔软了一下,就听到永璜竟然对死去的嫡母不敬!
谁都知道他对孝贤‘情深意重’,永璜竟然拿自己与之相比,还妄言可笑,这是说他错爱了孝贤,骂错了他这个不孝子?乾隆盛怒下,根本没意识到妻子和儿子根本没有可比性,也没有发现永璜脱口而出的话中,那隐约的苦涩。
看着乾隆眉眼中的森冷寒意和怒气,永璜心底一沉,那句话本非他的本意,而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莫非这一切还要重演?
乾隆只是怒视着床上脸色煞白的永璜,一堆斥责就快要压抑不住。
“奴才恭请皇上圣安,皇上吉祥。”小德子也是傻了眼,忽然反应过来,急忙请安。
永璜这时也回过神来,见小德子跪在地上没被乾隆叫起,只得自己撑起身,刚一手撑在床沿,就觉得手臂酸疼得不像是自己,冷汗马上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看着乾隆脸上明显更深的冷意,永璜咬咬牙,装着若无其事的站起来,被亵衣亵裤遮住的身体却发着抖,一个踉跄跪了下来,膝盖被冰冷的地面一刺激,泛起一阵痛,永璜忍了忍,向着乾隆请安:“儿臣恭请皇阿玛圣安,皇阿玛吉祥。”
刚被温水滋润过的喉咙已经舒服了很多,但永璜的声音还是略带沙哑,和大病中的虚弱。
乾隆重重喘了几口气,渐渐平静下来,打量起这个许久未见的大儿子,宽大的亵衣包裹住瘦弱的身体,突出的锁骨,惨白的面色,无一不是显示着永璜的羸弱憔悴,但乾隆看在眼里,却丝毫没有心疼,想起的却是刚才永璜所说的话语,听在他耳里,莫名的带上了一种刻意的埋怨。
果然,这孩子对他还是有怨,却不知有没有恨?
再看永璜低垂的脑袋,乾隆竟觉得这孩子此刻恐怕是一脸掩不住的怨恨了吧,忽然就想要看看永璜现在的神情,心里想着,嘴里就说道:“抬起头来。”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永璜就是知道乾隆是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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