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叠嶂,连绵起伏,白云缭绕间,一个个山峰均是高耸入云,翠色如黛。
山中的空气极是清新,秋末的景色也美不胜收,树叶的颜色从浅绿深绿到墨绿再到浅黄深黄到枫红,层层叠叠变化着,竟比鲜花还在艳丽。
一座简单却又不失精致的农家庄园前,一辆马车停在院门口,红棕骏马双脚时不时刨地,鼻子里哼哼着白气。
一间弥漫着草味的屋子里,两名少女的身影忙碌其中。
“小姐,我们真的要把这些药草都带走吗?”玲珑自众多药草中抬头,一脸苦相的问,三年多前,因为小姐要跟着玉丹老人离开,想当然的,她也跟在小姐的身后,到了山上才知道,小姐是跟着玉丹老人学艺来了。
“当然,一根都不能剩。”另一少女头也不抬的说道,白皙的双手忙个不停,正是慕容笑笑。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身上越发的透着一股空灵而又独特的气质,皮肤细润如脂,小脸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洁白素衣清幽淡雅。
“这……这不好吧,若前辈回来,肯定抓狂吧?”玲珑还是不确定的问道,小姐不跟前辈打声招呼就偷偷离开也就算了,怎么能把前辈辛苦收集的药草都带走呢。
这里面,可不乏珍贵难求的!
这一次,慕容笑笑抬起了头,如出水芙蓉的容貌,姿色天然,红润的小嘴一撅,不满的说道:“我在山上被他虐待了三年多,难到不应该拿些报酬吗?”她还没有将他院子里种的都挖回去呢,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玲珑嘴角一抽,对慕容笑笑说的“虐待”,有些无语。
给前辈捏肩,垂背,煮饭,替药草浇水,除草,施肥,每天天没亮就被拉起来练武……
这些,好像都是小姐应该做的事情吧,怎么能叫虐待?
不过,来了山上之后,她这个丫环除了照顾小姐,好像没别的事情做了,什么活都是小姐干的,她是除了前辈之外最闲的一个人了。
“别废话,快搬。”慕容笑笑素手一挥,命令道。
想着师公游历回来后看到空落落的药房而崩溃的表情,慕容笑笑心情陌名的愉快,虽然师公有恩于她,三年的相处,她也渐渐喜欢上了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头,可是三年前他拿弟弟要挟自己的事情,这个仇怎么也得报了才能平横。
不能光自己吃憋,也得让师公吃一回才能公平。
三年的时光,她学会了很多,武功虽没有尽得师父真传,但身为玉丹老人的徒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而医术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过,相比医术而言,似乎在用毒上面更有成就,实在不是她有意的,每次的药方配着配着,就配成了毒药,而且很不小心的让师公中了几次招,吓得那老头每次见自己都紧张的跟个什么似的。
而玲珑在一旁偷师,武功居然还在自己之上,用她的话来说,她要保护小姐,所以用偷的,也要偷学会。
这让慕容笑笑多少有些挫败,莫非她不是练武的奇材?
将药草打包完毕,慕容笑笑与玲珑两人将包裹放到马车上,临走前,慕容笑笑更是“手下留情”的只挖了两株无忧果的药草离开。
马车徐徐往山下而去,寂静的山林间,连鸟儿的鸣叫都显得有些凄厉。
玲珑坐在马车内,瞠目看着闭目养神,一派悠闲之姿的慕容笑笑,背后的凉意不断的冒出来。
无忧果啊啊啊啊啊!
那是前辈花了十年的时间找到的珍贵药草,一年开花,到第二年才结果,果实即是救命的良药,还是致命的毒药,其珍贵程度只在书上见过,世人几乎都没有见到过它的真貌。
而前辈一共才得三株,有两株今年才刚刚结果出一小粒果,还未成熟,现在被小姐挖了两棵,还是那结果的两棵,前辈回来的时候,怕不是抓狂,而是要疯狂了吧。
伸手抹了抹汗,她怎么觉得小姐跟前辈有仇似的呢。
蓝天白云,一望无际。
马车悠然而行,马蹄的踢踏声伴随着车轱辘捻过的声音,清晰异常。
突然,路旁的树木响起了沙沙声,透着一丝不寻常,慕容笑笑蓦地直起身子,与玲珑相视一望。
因为习武,两人的耳力都过于常人,对不寻常的声音特别敏感,比如现在。
“呔,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突然,一个魁梧的大汉执刀跳到了路中间,刀锋在阳光下泛着乌青的寒芒。
赶车的车夫吓得一个哆嗦,从马车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大……大大大爷,饶命啊,小人家里一穷二白,靠赶马车为生,实在没有钱献给大爷,饶命啊。”
车夫哭丧着脸,心中甚是觉得悲催,好不容易赶上一回大生意,怎么就碰到山贼了呢了,早知道他就不该贪那八十两银子去山上拉人的。
山贼眯了眯那双充满凶恶之色的眼睛,络腮的胡子遮住了他大半个脸,鼻子轻哼了一声,道:“老子前两天刚去凝脂楼打劫了一批胭脂水粉,心里正憋屈着没处解决,如果你能跟老子买一盒,老子今天就放过你。”
车夫闻言,顿时面露喜色,直觉得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美事,心想一盒胭脂能值个多少钱,最多花个十两银子也就是了,没想到这个山贼这么好打发,忙道:“这是十两银子,还望大爷笑纳。”
他乐颠颠的掏出一锭银子,在淡淡的阳光下,还闪闪发光,献宝似的递到山贼面前,那山贼接过手,放嘴里咬了咬,就揣兜里了。
车夫见状,脸上的笑容越发激动了,本以为他能安全了,哪知那山贼虎目一瞪,又开口说道:“十两银子就打算过啦,美的你,一盒胭脂一千两,留下银子你们就能过了。”
车夫闻言,身子蓦地一僵,本喜悦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在了脸上,面对山贼的狮子大开口,两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晕前心中还在不停的哀嚎,一千两一盒胭脂,啊娘喂,果然是打劫的啊啊啊啊!
马车内的慕容笑笑与玲珑一听这话,顿时傻了,而脸上的神情却也不似刚才那般戒备,慕容笑笑撩开帘子看了眼那虎视眈眈望着马车的山贼,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郝大叔,你把我的车夫吓晕了,谁赶马车送我们回京。”
清灵甜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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