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地惊慌,连忙挽住好友的手臂,气急败坏地嚷着。
是的,嫁给他,与他一生相伴,一世相随,是自己的心愿,即便现在,这个愿望依然存在,然而,自己要嫁的人,是天佑!现今,他已不再是温柔深情的天佑,而是冷血无情的贺煜。
这间冰室,是以前天佑经常带自己光临的,为了尽可能地见面和相处,天佑几乎每日都到学校找自己,大学有时候没课,自己便与他拍拖,随他吃遍g市各种小食和美食,不管那些地方藏得多隐秘,他都能找到。
经常消费,自然就需要很多钱,考虑到他打的是散工,工资并不多,自己便多次提出请客,可每次都被他拒绝了,他说,自己是他的女人,花他的钱天经地义,而且,是必须的。
后来,为了有足够的钱消费,他接了很多活儿干,有次由于赶工,他弄伤了手,自己于是哭了,说以后再也不去外面消费了。他却握住自己的手,迷人的眼睛情意绵绵,低喃着,芊芊,小宝贝,目前虽然我无法给你富豪般的奢华生活,但这些小食,我给得起,为你受伤,那是我的荣幸和骄傲。
瞧,天佑多好!天佑多疼自己!
而贺煜……却是坏蛋,大大的坏蛋!
见好友一个劲地愣着,一副沉思状,采蓝不觉更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又忽然瞧到语芊手腕上的伤痕,再问,“语芊,你的手怎么了?这些红印,几时勒的?”
凌语芊回神,顺着采蓝的询问,缓缓看向手腕。其实,何止是手腕,自己的两边脚踝也是这样的,那是贺煜上午对自己施暴时,把被单撕成布条,紧紧地绑住自己,以致留下这些印痕。
迎着采蓝急不可耐的眼神,凌语芊终于把上午的情况说了出来,然后,连昨晚的也一并诉说。
采蓝听罢,又是一阵目瞪口呆,随即破口大骂,“靠,他变态啊!”
“嗯,他是变态,他确实是变态的。”凌语芊也幽幽地附和了一句,满眼哀伤。
采蓝怔了怔,连忙安抚,“呃,语芊,对不起,我……”
“没事。”凌语芊摇头,继续搅着杯子里越来越融化的豆沙冰,神色变得更加哀切,“与他重逢,有机会和他结婚,我和我妈都认为这兴许是老天爷给我的一个补偿,它看到我受了这么多苦和痛,终于大发慈悲,让我重获幸福和快乐。可事实证明,根本不是那回事,老天爷的确怜悯我,它希望我死心,希望我彻底从这段无果的感情中出来,于是安排这个过程,让我看清楚,我和天佑之间,再也不可能。”
“语芊——”采蓝声音哽咽了。好不容易守到这一步,却只是昙花一现,她难以想象,语芊内心是何等的伤悲。
“采蓝,对不起,最终还是辜负了你当时的一片好意,早知道,我不占用你那个机会,说不定你也能在那里好好干的,不管怎么说,中华大酒店比华尔顿酒店各方面都好很多。”凌语芊忽然又道,哀伤的脸,透出一丝丝惋惜。
采蓝却摇头,“不,没关系,我在哪工作都行。语芊,我只是担心你,你一旦离婚,等于这份工作也没了,你好不容易有机会当总监,将来你打算怎么办?薇薇的病呢?哪里还有钱医治?”
薇薇的病……采蓝算是说到重点!凌语芊俏脸更加黯然和沉痛。
“语芊,不如告诉他吧,把真相告诉他,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别顾虑那么多了!”采蓝不由提出某个建议。
凌语芊则又是怔愣。告诉他?这种情况下告诉他?自己这头才和他提出离婚,难道那头又跟他说,贺煜,你是天佑,我们曾经彼此深爱,你很宠我,很爱我,从来不会伤害我,不过,后来因为我爸生意上出了问题,我不得已,只好和你分手,然后你出车祸,回到贺家,然后……
不,这些话,她说不出口!
她可以义无反顾地爱他,甚至爱得很卑微,很隐忍,但她还是有着自己该有的自尊和骄傲。还有,因为他的伤害,她连带天佑也责怨了呢。
更重要的是,这种情况下忽然告诉他,恐怕只会让他更得意吧。
如今的他,已无天佑的记忆,有的,只是贺煜的自大和狂傲,他要是得知这段往事,那总是幽深似海的鹰眸必定更加充满鄙夷和轻蔑,本就高出自己一个头有余的他,肯定会更加的高高在上,会这样应自己,“哼嗯,原来我们是这样的关系啊,当年我一穷二白的时候,你离开我,如今我回到家族,成了亿万家产的继承人,你又想和我在一起?三年前,你没有经我同意,自作主张地甩了我;如今,你同样不经我同意,想跟我和好?凌语芊,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你算什么,一个女人而已,你凭什么做主?凭什么?”
一想到这种令人心碎的画面,凌语芊便感到莫名寒颤。所以,她不会说,坚决不会说。在尚未彻底了解失忆后的他是怎样一个人时,她都不说了;而如今,知道他是如何的恶劣后,她更不能说!
冯采蓝继续忧心忡忡着,再一次做声,语重心长,“语芊,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过,很恨贺煜,但不可否认,这只是你一时冲动之下的想法,其实你并非真的想离婚,所以,这事不如暂时先别想?”
凌语芊定睛,嘟起小嘴,“可我真的受不了他这个毛病,每次他根本都毫无预警,想什么时候折磨我就什么时候,也不管我愿意与否。”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哎,哪有人像他这么变态,我看他根本就是精虫上脑了!”采蓝又忍不住痛骂,计上心来,“对了,既然他**那么旺盛,不如我们就让他阳痿得了!”
“阳痿?”
“怎样?别告诉我你舍不得。”
“我……我哪有舍不得!”凌语芊脸一红,自辩,“壮阳的药就听说过,哪里有阳痿的药。”
采蓝却不以为然,侃侃而谈,“记得上次看过一则新闻,也是说有个女人抱怨丈夫**太强,于是利用饮食方面把丈夫的**控制了。”
凌语芊依然美目大瞠着,咬唇,不语。
采蓝见状,讪讪地笑了,“你放心,那并没有影响到丈夫的性能力,不会真的阳痿的,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强悍而已。我回头查查,看那个女人到底偷偷煮了什么给她丈夫吃,你到时候仿效就行了。”
凌语芊继续静默,讷讷地点了点头。
冯采蓝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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