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风吹得书页沙沙作响,书房里空静寂寥,只有广晟一个人静坐写着书信。
他写了一页又一页,到第二张的时候,笔尖墨汁不匀,淋漓掉在宣纸上,顿时便氤氲开来。
他深吸一口气,默背起少年时学过的养气文章,压制住心头烦躁,这才重新取过纸笺,安稳平静的重新写了起来。
三页文书不多时就完成了,广晟端详着上面的字迹——那未干的墨迹间,讲述了如此惊心动魄的计划,透露出无尽的凶险意味。
这一封书信递出,整个京营只怕就要天翻地覆!
他又再次端详着书信中提到了一个个人名和关键,内心盘算毫无差错后,这才郑重的添写上——
卑职锦衣卫暗使沈某再拜
他还没来得及把信封好,只听一阵轻轻敲门声。
“是谁!”
他冷声责问道。
先前他就跟这些下人有言在先:书房重地不得擅闯。深更半夜,怎么会有人来敲门?
门外传来娇柔受惊的女音,惶然吓得低如蚊呐,“爷,是我,月初。我是来给您送宵夜点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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