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湿,他一撂长袍也跪了下来,陪在王氏身边扶住了她,“母亲,她的品行我素来信得过,此事颇为蹊跷,只怕并不单纯,贸然认定有罪,只会让有心人坐收渔翁之利!”
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索性抬起头,目光停在老夫人身上,毫无畏惧的与她对视。
片刻沉寂之后,老夫人怒极而笑,“看来你是打定主意是要护着她了?”
“只凭一块石头和一具尸体,如何指证当家主母——儿子斗胆说一句,就是大理寺和刑部,也没有这么草率断案的!”
“你——!”
老夫人气极正要发作,却听外间有人跑来,踌躇着不敢进来。
“又出什么事了?!”
姚妈妈面色怪异,看一眼在场诸人,结巴着说道:“外院管事传来消息,说我们这送嫁的一名婢女,被人半道劫走了。”
“这点芝麻绿豆小事也要来禀报吗?”
老夫人怒视,姚妈妈却面露难色,嗫嚅道:“这婢女是嫁给蔺婆子家的,而劫人的……是广晟少爷!”
什么!是他!
姚妈妈继续道:“他带了一群京营的兵丁,扬言说……他饶不了真正的凶手,要替亲兄弟报仇,更要替自己讨个公道!”
所有人的目光,这一瞬又聚集到王氏身上,其中意味说不出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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